趙晉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冷,口中卻說:“你是在說月娘臉上的紅色胎記?那個印記我早就尋了人給治好了。還有她的嗓子也找到了解藥,月娘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活著,活得很好。”
李靜和抱住自己的頭,眼神渙散,她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當初給我藥的蠱師說除非是苗族聖女才能解蠱,不然那個紅色胎記會慢慢地占據她的全臉。她不可能會好的。”
趙晉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他諷刺一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又怎知其他人解不了?”
李靜和撲到牢門的欄杆上,“趙郎,這不是真的。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對不對?那個沈如晚跟裴月娘長得相似隻是巧合對不對?趙郎,你要是真把裴月娘藏起來,為什麼這些年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她埋下的那顆棋子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這些年都在給她傳送消息。
趙晉看著她越來越失控的表情,他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掐住李靜和的脖子,“你是說夏氏和她那個女兒嗎?不過是用來麻痹你而已。要不然你派人去查查,她們現在的下場是什麼。”
李靜和窒息的臉脹的通紅,她掙紮的想要掰開的趙晉的手,卻根本無法撼動絲毫。
她覺得令她痛苦的不是被趙晉掐住的脖子,而是趙晉口中說出的話。
裴月娘沒死,那她這些年所忍受的全部都成了笑話。
兀的,趙晉鬆開了手。
李靜和如同爛泥一般,跌到了地上。
她捂著喉嚨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喘息過來,再朝前麵看去,卻沒有了趙晉的身影。
她不甘的嘶喊,“趙郎,你好狠的心啊。”
……
趙晉將上好的梨花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
很快一壺就被喝完了,趙晉又讓人上了一壺。
坐在對麵的楚執道:“左相,約本王出來便是看著你喝悶酒的?”
趙晉聞言把酒壺放下。
他將桌上放著的一個黑漆描金花紋的木盒朝楚執推過去。
楚執挑眉,“丞相這是何意?”
趙晉看著杯子裡的酒,道:“這是臣補給王妃的嫁妝,還請殿下轉交給她。”
楚執將那木盒推了回去,“丞相,本王的王妃不缺這點東西。”
趙晉苦笑,“殿下,臣已無顏麵去見她和她母親。臣如今隻有找到苗族聖女給月娘解蠱,才能贖罪。”
楚執轉動著手裡的扳指,“本王亦派人前往苗疆,不管李靜和說的是真是假,都要將這個聖女帶到京城來。”
趙晉知道他也派人去了,心裡踏實多了。
他道:“殿下,李靜和不能留了。這兩天宮裡將會對此事做出決斷。”為了詐她的話,擾亂她的神誌,說出了月娘未死的事情,若是讓她活著,遲早會是隱患。他當時掐住她的脖子,隻要再用一份力便能將她掐死,可因她的身份最後還是鬆了手。
皇室和太皇太後是不可能重罰李靜和的,最多便是再將她一級,讓她回封地。
這樣的懲罰於她而言不痛不癢,除非是路上解決她。
楚執看了他一眼道:“有時候死,反而是一種解脫。丞相不妨多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