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估計是疲倦了,一沾床就睡著了。
楚執坐在床榻上,將她的一縷發絲撩到手中,看著她的睡顏。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沈如晚身上穿的也薄了,蓋著被子睡覺也不太老實,不是喜歡把腿伸出來,便是掀一半的被子,扯著領口鬆鬆垮垮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那精致的鎖骨,那團玉色也隱隱可見。
楚執心中那股無名的燥熱也越來越旺。
睡著的人卻依然毫無察覺。
楚執握住那小巧的腳踝,他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力道不知不覺越來越重。
直到睡著的人不滿的蹬了蹬腳,低哼了一聲了,楚執才慢慢地鬆開。
她身上的香味總是若有若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就像一片羽毛,輕輕地在他心口上掃過。
楚執湧起一股衝動,想撕碎那薄衫,想狠狠地折壓那雙腿,想聽到她哭出來。
心裡那股子戾氣越來越重。
額頭上的青筋冒了出來,楚執的揉了揉眉心,待睜開眼睛,眼底的紅色看起來的有種妖異感。
楚執站了起來,朝外間的榻上走去。
……
沈如晚毫無察覺的睡到日上三竿。
她看著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抬手遮了遮眼睛。
旁邊又沒人了,不知道他是出去練劍了,還是昨晚沒有在床上睡。
沈如晚緩了緩神,坐了起來。
她輕輕地拍了怕臉頰,讓自己彆多想了,這些日子他應該是太忙了。
沈如晚想到昨日他說要去大哥的地方,她起晚了怎麼都沒有叫她呢。
沈如晚穿上珍珠繡鞋,正要去換衣裳。守在外頭的侍女青荷聽到了裡麵的動靜,端著銅盆進來伺候她梳洗。
這次來青州路途遙遠,方嬤嬤年紀大了,沒有讓她跟著,就帶著青荷一人。
青荷幫沈如晚換上一件玉蘭色的衣裙,聽到她問道:“殿下呢?”
青荷回道:“殿下正和沈大公子在外麵的院子裡切磋武藝呢。”
沈如晚一驚,“什麼?打起來了?”
沈如晚隻簡單的挽了個發髻便急得匆匆往外頭跑去。
青荷跟在她身後喊道:“王妃,你慢點,彆摔著了。”
沈如晚可顧不了那麼多,大哥和楚執之間本就有誤會,這一打起來那豈不是更糟糕了。
當沈如晚趕到時,她的夫君一襲月白長衫,背對著她站在院中,而他大哥捂住胸膛,臉上似有痛色。
沈彥鬆正要再次襲過去,眼風掃到了沈如晚,他凝聚的拳即刻便散去,他甩了甩手,作輕鬆狀,朝她走過去,“晚晚,你怎麼過來了。”
楚執轉過身來,也看向沈如晚。
沈如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我聽說你們在切磋武藝,現在結束麼?”
沈彥鬆忍著隱隱的痛處,哈哈哈一笑,“自然是結束了。晚晚,大哥等著你一道用早飯呢。”沈彥鬆有點後悔跟楚執打這麼一架了,他這個野路子,怎麼會是楚執的對手,不過幾招下來,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若是不打,他也不會甘心。
楚執走到沈如晚身邊抬手將她淩亂的發絲撥了撥,“怎跑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