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執來說,皇位於他而言如探囊取物。
可對於這個位子,他卻沒有其他人想象的那麼熱衷。
大周的天下,李家的皇室。
他一路走來遇到的艱難險阻,皆是拜李家皇室所賜。
無論是母親,還是他的命運,都被這至高的皇權所左右。
他跟母親不同的是,他沒有認命,他掙脫了出來,他淩駕在了皇室之上。
可他並不覺得高興,而是對那個位子懷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屑、厭惡、卻不得不掌控。
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就算將易公公從苗疆找了回來,他對那道聖旨也不感興趣。
他若是要這天下,要大周,他自己會奪取,無須用身世去堵天下人之口。
他要真有皇室血脈,那他的母親成了什麼人。他的存在便是母親痛苦多年的根源。
他讓易公公帶著那道世宗帝聖旨去了冷宮,去讀給溫氏聽。
溫氏一生作惡多端,陰狠毒辣,卻在易公公離開後,拚儘最後的力氣咬舌自儘了。
死在了冷宮裡。
那座皇宮,晚晚不喜歡,他也不喜。
晚晚說不知道。
他卻知道,他終究是要成為天下之主,隻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會護住自己所愛之人。
在黑暗的閣樓裡,隻有外麵微弱的亮光照進來。
借著光,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櫻紅的唇上泛著水光,眼中含著擔憂。
聞著屬於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心思浮動。
他一直壓抑克製的意念,抵不過她一聲軟軟的阿執哥哥。
他懷裡的溫軟嬌香,是這世上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沈如晚感覺到放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對上楚執那雙深沉的雙眸,她無端的有點心慌。
忽然嘩啦一聲,楚執將前麵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把沈如晚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桌上。
沈如晚被這一變化嚇一跳,她緊緊地抓著楚執的手臂,“阿執哥哥,你……”
未說完的話,被壓過來的男人吞了下去。
放在她腰上的手牢牢地將穩住她的身子,微微地抬起來,力道不輕不重。
沈如晚心跳的越來越快,她的手指死死地扣住書桌的邊緣,無法控製的仰著頭,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
什麼時候結束的,沈如晚已經不知道了,她渾身都汗濕了,衣衫鬆垮的披在身上。
她就這麼被楚執抱著走出閣樓,沈如晚緊張的渾身緊繃,她已經累的都沒有力氣說話了,她隻能忍著羞意瞪向楚執。
正走在夜間的花園中,楚執見她又羞又氣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一聲,他停下了腳步,對她道:“晚晚,你抬頭看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圓?要不要帶著你在園子裡賞月?”
沈如晚自然看到又大又圓的明月,可他們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趕緊回屋才是,怎麼能還留在園子裡賞月,要是碰上丫鬟婆子之類的,她都要羞於見人了。
楚執覺得自己再逗下去,沈如晚都快哭了。
他垂眸看她紅著將臉轉向他的胸膛埋起來,悶笑了起來。
沈如晚聽著他的笑聲,貼著他胸膛上感受那微微的震動,她更氣了。
張開嘴,隔著薄衫,她咬了上去。
笑聲倒是停了。
隻是楚執將懷裡的人顛了兩下,“晚晚,乖一點……”
沈如晚聽著他在耳邊發出又低又嘶啞的聲音,半邊身上都是酥麻的。
楚執把沈如晚帶到了引入溫泉的院子裡,解開衣衫扔在一旁,抱著她泡在池子裡。
被溫熱的水包圍住,沈如晚舒服的哼了哼。
在楚執懷裡找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犯困。
楚執看著她紅潤的臉蛋,忍不住又親了親。
他的手在沈如晚的肚子上遊移,微微拱起的弧度提醒著他這裡頭還有著一個小生命。
楚執簡單的幫沈如晚清洗了一下,便閉目養神起來。
隻泡了一會,便將沈如晚從池子裡抱出來,放在了樹下的軟塌上。
在一旁的石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美味佳肴,伺候的人將東西放下便早早的退了出去。
楚執披上乾淨的衣衫,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他低著哄著沈如晚把中衣穿上,又把人重新摟在懷裡。
沈如晚迷迷糊糊的被喂了幾口粥,她很困,想睡覺,揮著手想要推開。
“晚晚,乖,再吃一口。”楚執耐心的哄著。
沈如晚隻好張嘴,任由男人給她喂吃的。
喝了粥,又囫圇的吞了一些喂過來的食物,她清醒了一點。
沈如晚剛睜開眼睛,便與楚執雙目對上。
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帶著笑意,冷峻的臉顯得柔和許多。
沈如晚一直都挺喜歡看他笑,他笑起來將那股清冷疏離感衝淡了,而且還很好看。
他的容貌真的得天獨厚。
楚執將手中酒飲儘,勾住沈如晚的下巴,“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沈如晚有氣無力的說:“美人,當然是看美人了……”
隨著楚執神色的變化,沈如晚聲音越來越小。
她好像記得方嬤嬤說,阿執哥哥向來不喜彆人說起他的容貌。
捏住沈如晚下巴的拇指,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楚執低下頭,笑意更盛了。
沈如晚背後一涼,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這模樣不會是生氣了吧?
可她人都被他摟在懷裡,要跑也跑不了,再說她這會身子都發軟,哪來的力氣。
沈如晚眼睜睜地看著楚執又壓了下來,含住了她的雙唇。
那淡淡的酒氣將她籠罩住,親著親著她似乎也微醺了……
夜深了,沈如晚已經睡過去了,被楚執抱著回到正院。
方嬤嬤見著他們回來了,連忙應了上去,隻瞧了一眼殿下臉上的饜足之色,以及熟睡過去的王妃,她忍不住擔心起來。
當楚執將沈如晚放到床上後,方嬤嬤小聲道:“殿下,王妃有了身子,不能太……”
楚執朝她看了一眼,將手腕上的佛珠轉了轉,道:“嬤嬤,我自有分寸,你回去歇息吧。”
方嬤嬤見殿下還是繼續跟王妃同房,她不敢再多言,隻能退下將門關上。
方嬤嬤出來後,不禁搖了搖頭,年輕夫妻沒有長輩看著,就怕對那事太貪了。
她一開始對殿下倒也放心,因為殿下向來清心寡欲慣了,可現在接連的拉著王妃胡鬨,是她從未想到的。
……
第二天沈如晚醒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沒有起來。
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忍不住臉紅。
埋在被子都不想出來見人了。
好在方嬤嬤時不時進去瞧一眼她醒了沒有。
見到床上有了動靜,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王妃害羞的想賴床。
方嬤嬤失笑,王妃麵皮薄,性子軟,不像殿下那般皮厚心黑……
定是殿下欺負了王妃,拖著王妃胡鬨。
方嬤嬤放軟聲音,哄著沈如晚,“王妃,昨晚沒其他人瞧見,你彆擔心。”
殿下早將伺候的遣退,不許靠近。
所以不管殿下帶著王妃做了什麼,下人們都不知道。
沈如晚慢慢地將被子放下來,她一雙水潤的眼睛看向方嬤嬤,“嬤嬤,他人呢?”
方嬤嬤笑著道:“殿下出去練劍了,他說若是王妃起來了,便讓老奴問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如晚眼睛一亮,楚執去練劍了?
她還從未見過呢。
可想到他昨天做的事,她眼神有些閃爍,心裡也猶豫。
方嬤嬤一邊扶著沈如晚起來,一邊道:“王妃慢慢想,先用過早膳再說。”
沈如晚點了點頭。
她換衣裳時,方嬤嬤看到她脖子、肩膀、後背、手臂上的紅印時,眉頭直皺。
殿下也太不知輕重了,這看得到的地方便那麼多的印子,那被肚兜遮住的其他地方還不知成什麼樣子了。
方嬤嬤見王妃看著脖子的印子在犯愁,她都不敢跟王妃說其餘她沒瞧見的地方。
沈如晚選了一件交領衣裙,又用細粉蓋了蓋顯眼的地方。
她抿著唇,看著鏡子的裡的自己有些出神。
平日裡看慣了的臉上添了幾分嬌豔,那雙眼睛眨了眨,有種若有如無的媚意。
沈如晚托著腮,看了半天,又用細粉抹了抹臉上,將那股透著羞意的嬌色壓了壓。
可便是這樣,眼中、神態中無意流露的那股豔色是怎麼都壓不住。
她嘟了嘟嘴,嘶的一聲,牽動了一個細小的傷口。
沈如晚細看之下,那道小口子一定是昨晚被楚執給咬的。
沈如晚用早膳的時候,咬那點心咬的特彆用力,就好像是在咬某人一樣。
她吃飽了後,心思自然飄到了楚執在練劍上麵。
對他練劍的好奇,戰勝了那股羞惱。
沈如晚讓方嬤嬤帶她去看看。
方嬤嬤讓婆子抬著轎子過來,“王妃,還是坐轎子過去吧。”
按說練武場倒也不遠,平日走過去也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