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2 / 2)

可想到昨晚王妃被殿下那麼折騰,可不能讓她再累著。

沈如晚接受了方嬤嬤的好意,坐上了轎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不由歎氣,那時候阿嬤就跟她說過,要注意點,她當時還跟阿嬤說阿執哥哥很規矩。

真真是太胡來了。

沈如晚決定,要是下次還這樣,她就真生氣了。

沒過多久,練武場到了。

楚執一般練武都不讓人近身伺候,小廝侍衛都留在外麵。

沈如晚從轎子上下來,守在練武場大門前侍從都朝她行禮,恭請她入內。

沈如晚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寬闊的練武場裡,還有楚執一人。

他一身白衫手持長劍,如遊龍在雲端穿梭,她看不懂那些招式,也不妨礙她看的入迷。

陽光之下,他整個都像是在發光。

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柄長劍一般堅韌又森寒。

一個恍神,那人如閃電一般就來到了她的身前。

他手裡的長劍也收了起來。

在烈日下,他朝她一笑。

沈如晚心跳都漏了一下,她忍不住往後退。

楚執伸手攬住她的腰,“小心些,後麵是台階。”

沈如晚差點又一頭栽倒他懷裡,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聲說:“流了這麼多汗,還不快去換身衣裳。”

楚執拉住她的手,“嗯,你陪我一道。”

沈如晚甩了一下,沒甩掉,隻好垂下頭隨著他走。她剛轉身,這地麵平坦,哪有他所說的台階。

他又騙她!

可她的手還被他握著,沈如晚咬了咬牙。

楚執將她帶到一間屋子,便直接開始脫掉身上的衣衫。

沈如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見屏風後麵還放著浴桶。

楚執這是換衣裳之前還要沐浴了。

沈如晚神色有些不自在,她將手抽回來,“你要沐浴就彆拉著我了,我在這兒等你。”

楚執倒也沒說什麼,他將身上的最後一件脫掉隨意搭在屏風上。

沈如晚在椅子上坐下,隔著屏風能模糊看到他的身影,以及水聲。

沈如晚心想,她不是過來看他練劍的麼,怎麼看了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看他沐浴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晚晚,幫我遞一下帕子。”楚執在屏風那頭道。

沈如晚站了起來,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到桌上的托盤中放著乾淨的帕子。

她隻好拿起來,給楚執送過去。

繞過屏風,空氣一下就便的濕潤起來,這邊的氣溫也似乎更高一些。

沈如晚看到靠在浴桶裡的楚執,他的頭發微濕,一雙鳳眸正看向她。

沈如晚將帕子遞過去。

楚執朝沈如晚所在的方向靠過去,握住她的手腕,“晚晚,你在緊張什麼?”

沈如晚移開眼,不去看他那張臉。

“我,我才沒有緊張。”這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

楚執笑了一聲,將沈如晚手上的那帕子接了過去。

沈如晚這才看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

他什麼時候信佛了嗎?

還不等她細想,楚執站了起來,沈如晚反射性的看過去,隻見他的後背上被抓出了一條條的細痕。

沈如晚的臉一下變得又燙又紅。

她跺了跺腳,轉過身。

身後卻聽到男人的低笑,“晚晚,幫我衣衫拿過來。”

沈如晚捂住耳朵,她才不要。

“晚晚,你真的不幫我拿嗎?那我便走出來了?”

沈如晚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抓起放在榻上的衣衫朝他扔過去。

卻連人帶衣服都被楚執摟到了懷裡。

他的吻落在沈如晚的眼皮上,“這麼容易害羞麼?”

沈如晚睜開眼,委屈的說:“你,你怎麼故意捉弄我……”

楚執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看著她的眼睛,“沒有捉弄。晚晚,你我夫妻之間便是再親密些也不過分。”

楚執轉了一下手中的佛珠,鬆開了沈如晚,“下回換我給你遞帕子送衣服如何?”

沈如晚扭過頭,唇角帶笑,語氣又嬌又綿,“我才不要。”

好在楚執換好衣服後,便帶著沈如晚出了淨室。

這回他沒讓沈如晚先回後院,而是帶她去了前院的書房。

沈如晚還是第一次到他彆院的書房,書架上擺放了不少書,兵書居多,還有幾本遊記。

楚執道:“想看哪本自己拿,我在這邊處理一些沒批的折子,你躺在榻上看會書如何?”

沈如晚聽出他的意思了,這是要她陪著他辦公?

她自己回後院也沒意思,倒也想跟他在一塊。隻要他不故意欺負她就好。

沈如晚點了點頭,她又問道:“不會有人過來找你嗎?”

她以前聽方嬤嬤說,他有時要會客,朝中大臣也會過來尋他。

楚執把她抱到榻上坐下,“不會,你安心看書便好。若是不想看了,也可過來練練字。”

沈如晚見過他的字,他的字極好,她不想再他麵前獻醜。

她老實的看會書罷。

在書房外麵伺候的小廝,時不時會送糕點、零嘴、蜜桃、補湯進去。

這對於他們來說,這是稀罕事。

殿下很少吃這些,就算是有會客,也是奉上茶便退下。

也就隻有王妃有著待遇了。

楚執剛批完一半的折子,朝沈如晚那邊看了一眼,她脫了鞋靠在了軟枕上,慵懶的側臥著,腳上穿著的綾襪也鬆鬆垮垮,他看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將綾襪也蹬掉了。

他見她翻一頁書,便伸手拿塊糕點往嘴裡送,很是愜意。

楚執不由失笑。

他擰了擰眉心,放鬆了一下,繼續看那些令人煩心的折子。

不知不覺沈如晚跟著楚執在書房待了一天,就連午膳也是在書房吃的。

到了傍晚,楚執帶著她回後院。

路上楚執問道:“覺得無聊嗎?”

沈如晚本就是沉靜的性子,她不是做繡活就是看書,現在不過是換個地方看書而已。

她搖了搖頭,“遊記也挺有意思的。”

楚執摸了摸她的發絲,道:“那明日也過來陪我吧。”

嗯嗯嗯???

又去陪他?

接下來的日子,沈如晚去書房去的多了,有時候不想看書了,會給孩子繡小虎頭鞋。

楚執空閒了會湊過來看,拿著那個比巴掌還小的鞋子打量。

“不是有繡娘嗎?彆太累了。”

沈如晚道:“我做的,跟繡娘做的不一樣。”

楚執笑了一聲,“有何不一樣?”

沈如晚嗔了他一眼。

楚執在她身邊坐下,“那要不說說繡娘做的荷包和你做的荷包又有何不一樣?”

沈如晚回過味來了,楚執是在跟她要荷包。

她有給他做,隻是沒有做完,又不好意思拿過來當著他的麵繡。

她沒想到他會在意上。

她忍著笑,說:“嗯,也不一樣,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悠閒的日子過得飛快,在彆院裡,她幾乎天天都跟楚執待在一塊。

楚執還帶著她去遊了一次湖,摘和荷花和蓮子。

在層層疊疊的荷葉從中,在那搖曳的小舟之上,沈如晚滿紅耳赤,手抖的差點衣裳都扣不上,都是楚執給鬨的。楚執撥動著手裡的佛珠,才又忍了下來。

這段日子裡,也有幾次依了楚執,所幸的是身子無恙,孩子在肚子裡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沈如晚這胎很穩,就連張聖手也到了彆院給她調理。

兩個月過的很快,最熱的天氣將要過去了,回京的日程也近了。

沈如晚嗜睡起晚了,楚執已經去了書房。

沈如晚用完早膳,帶著讓方嬤嬤備好的點心,往書房去。

進了院子,她沒讓小廝通傳,她提著食盒,正要走進去,聽到屋裡有人在說話。

沈如晚腳步頓住,她正想著要不要避開,卻聽到張聖手的聲音。

“殿下,苗族聖女那邊又在催促了。在問何時去給中了紅斑蠱的人解蠱?那邊聖女的身子越來越虛,也很迫切需要解藥。她們像是篤定了殿下這邊有解藥一般,要殿下拿出真正的解藥交換。她還說,那蠱毒使人臉上的紅斑會越來越大,其實則是那蠱蟲快接近心臟了,若是不快些解蠱便會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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