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最終也沒有說服風輕輕來找薑盈道歉,基地裡的人對於風輕輕兩人的做派更加不恥。
風輕輕是格外清高的一個女人,在基地裡一直都擺出一副天老大她第二的做派來。基地領導們說的話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甚至她會不分場合的對基地領導們的決策提出反對意見。
基地領導對風輕輕早有微詞,不過是因為她是稀少的空間係異能者,男友又是個強大的火係異能者罷了。
風輕輕之前為了逃命把薑盈推進喪失堆的事情已經觸犯到了許多人的敏感地帶,現在她還毫無悔過之心。
這更加讓基地領導們不喜。旭日基地的前身是駐紮在附近的某部隊,現在的基地領導班子雖然也吸納了市裡曾經的政界人員,但主導還是以軍方為主的。
風輕輕的這些舉動在軍方那邊的人看來,就是典型的叛徒。
基地裡的領導班子們正對風輕輕所做的事情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基地高層分成了兩撥,一撥認為風輕輕這樣的做法是典型的叛徒做法,對基地裡的其餘人起到了絕對的反作用。她的存在將會是一顆老鼠屎,會把他們基地裡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良好風氣破壞。
他們旭日基地為什麼能吸引那麼多的普通人,為什麼能讓那麼多的普通人對旭日基地有歸屬感,不就是因為基地高層把普通人當人看,讓普通人在末世感受到了那相對有些用處的公平嗎?
要是他們基地包庇了風輕輕,那麼以後誰還會保護基地裡的普通人?人心一渙散,想要再聚起來可就難了。
這一撥人中大多數是軍方的人。
而另外一方則是政府管理層。他們不同意從重處罰風輕輕。他們認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當日是風輕輕把薑盈推進喪屍群的。
退一萬步來說,人在生死一瞬間,在求生的本能下做錯一點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更何況薑盈現在也沒事兒,她甚至還因禍得福覺醒了雷電係異能。真論起來,她還得感謝風輕輕呢。畢竟許多普通人-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也沒有覺醒出異能來。
風輕輕是稀少的空間係異能者,要是處罰了她,基地裡的異能者們肯定不乾。
這樣不要臉的話一出,軍方代表中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軍官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她手撐著會議桌,銳利的目光直視剛剛說出薑盈還得感謝風輕輕那句話的男人。
“因禍得福?馬處長,這樣的服氣給你你要不要啊?我記得你也還沒覺醒異能吧?”女軍官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要不然這樣行不行,等我們小隊下次再出任務的時候,我把你帶上,再把你推進喪屍堆裡行不行?”
“先說好啊,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害你,是為了幫你。”
女軍官的話音一落,馬處長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了。末日至今已經有一年多將近兩年,覺醒的異能者越來越少。
現在哪個覺醒異能的異能者不
是從死門關逛一圈再回來的?誰不知道現在覺醒異能的人十個人裡成功的隻有一兩個。
這柳絮實在是可惡,她哪裡是想幫自己覺醒異能?她就是想害自己!
馬處長不敢說話,誰不知道這個柳絮和她帶領的異能者女軍人是實打實的瘋子,他敢肯定他但凡敢應一個字,柳絮就能讓她們小隊的人把他丟到喪失堆裡去。
馬處長還沒活夠,他可不想去送死。
馬處長的慫樣讓柳絮嗤笑一聲,她的目光在政府那邊的人身上略過,嗤笑一聲:“你們也彆扯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們玩政治的不想著重處罰風輕輕,不就是因為風輕輕的男朋友上官旭在京市基地那邊有關係麼?”
“你們的心可真臟啊。我建議你們要是真的想走京市這條路子,不如現在就到風輕輕兩人麵前去當舔狗。沒準給那倆人舔高興了,到時候京市有什麼好處就想著你們了呢?”
柳絮的話讓在場政界的某些人臉色異常難看。
柳絮沒管他們,朝著軍界這邊為首的軍人敬了個禮後徑直離開了。她這一走,呼啦啦的帶走了一大部分的人。
政界那邊的人看著軍方空蕩蕩的座椅,臉色十分難看。
基地長沉著臉,站起來也走了。當年長豐市淪陷,政界為首的那一波在掩護普通老百姓撤退的時候已經為國捐軀了。
現在的這幫政界之人真真假假根本無法分清,他們手裡拿了個不知道真假的證件,在幸存者混進入到旭日基地之前裝模作樣的組織了一下他們。就成功的在基地裡混上了一些職位。
對於為國捐軀的那些政界之人,基地長等人是敬佩的,但基地裡現在的這些攪屎棍就讓他們分外惡心了。
之前因為軍方強勢,他們一直被壓製著,隻能做一些後勤的並不重要的工作,基地的管理他們是一點手也插不上來。
上官旭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平衡,這些個隻知道溜須拍馬的人見天兒的就想著討好上官旭這個京市基地一把手的孫子,等待著上官旭以後回到京市,給他們帶來好處。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足夠跳了,基地長一直都沒管他們,為的就是要看看這群人能猖狂到什麼地步。
今天的這個會議就是他下的一個套子,這些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啊!不愧是靠著坑蒙拐騙上來的“體製內編製”!著實讓他開眼!
基地長吩咐自己的助手,讓他去找一趟上官旭,有些事情,得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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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這邊,薑盈已經跟熟悉的人敘完舊,朝著徐大叔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