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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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福爾摩斯是不是真心,阿加莎都打算認為對方已經相信她的話。
反正是他親自說出口的話,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阿加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心情很好地跟福爾摩斯說:“霍納太太沒有說謊,但是去騷擾她的那兩個人卻不一定,他們連名字都是假冒的,想找到這兩個人並不容易。”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沒關係,或許他們後麵會自己送上門來。”
也是。
如果不出意外,那兩個人應該是莫卡伯爵夫人熟知的人,他們知道即將拍賣的天使之淚是贗品,甚至認為約翰·霍納知道真正的天使之淚在哪兒,才會在約翰·霍納失蹤之後找上霍納太太。
他們認為霍納太太會知道真正的天使之淚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隻是可惜經過他們的試探,霍納太太對天使之淚的事情一無所知。
福爾摩斯既然在查天使之淚的時候,順藤摸瓜,估計也能將那兩個人查出來。
阿加莎抬眸,看向福爾摩斯。
隻見他靠著扶手椅背,拿著煙鬥的那隻手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索著煙鬥上的紋路。
阿加莎問:“你呢?你去大都會酒店有什麼發現嗎?”
福爾摩斯:“有點發現,但未必有用。”
華生忍不住說:“夏洛克,彆賣關子。”
“華生醫生,自從你跟莫裡斯小姐訂婚之後,越來越沒耐心了。”
福爾摩斯笑著調侃華生兩句,在華生要說話的時候,又將話鋒一轉,“還記得萊斯特雷德先生說莫卡伯爵夫人在大都會酒店的時候,酒店出了一些小騷動。酒店經理對外宣稱是因為後廚發現了一點小意外導致的,但事實並不是。”
實際上,那天酒店引發的騷動並不是因為後廚的意外,而是在酒店的頂層發生了一件失竊案。
莫卡伯爵夫人的天使之淚在大都會酒店的梳妝室裡不見了,時機很巧合,正是約翰·霍納離開酒店之後發生的事情。
“莫卡伯爵夫人的貼身女傭說約翰·霍納曾在修理壁爐欄杆的時候,單獨在梳妝室待了將近一刻鐘,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約翰·霍納偷走了天使之淚。”
福爾摩斯說:“不覺得很奇怪嗎?有偷竊前科的水管工,然後天使之淚就被偷走了。”
確實很奇怪。
阿加莎說:“按照你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話,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應該是莫卡伯爵夫人指控約翰·霍納偷了天使之淚,在她的貼身女傭的指證和約翰·霍納犯有前科的情況來看,約翰·霍納此刻應該是被拘留著等陪審團在法院上等待審判,而不應該是失蹤了。”
福爾摩斯有些意外地看了阿加莎一眼,她的思路相當敏捷。在這一點上,福爾摩斯並不是要說華生不好,事實上華生跟他搭檔這麼久,兩人早就在分工的事情達成默契。
他負責找線索推理,華生負責整理資料和案件索引。
華生雖然軍人出身,見慣生死,但也不知是不是這位醫生天生仁厚善良,在麵對案件和一些人物的時候,華生很難將情感抽離,隻保持單純的理智冷靜,這導致華生在分析案件的時候,總是差了點東西。
共情能力太好,有時並不是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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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想到即將在平安夜拍賣的贗品,抬眼看向福爾摩斯。
僅一個眼神,福爾摩斯就笑著將話借了過去,“你的推測很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顯然,本已經安排好的事情橫生變故,大酒店的工作人員說莫卡伯爵夫人的珠寶失竊隻是虛驚一場,她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珠寶盒,那天在帶珠寶盒的時候有人打岔,她不小心帶了空著的那個珠寶盒到酒店。”
阿加莎:“事情竟然這麼巧嗎?”
“當然不會。”福爾摩斯微笑著說,“如果事情真的那麼巧,約翰·霍納就不會失蹤,而真正的天使之淚也不可能會流落到我們的手裡。”
華生忍不住看了福爾摩斯一眼,“你又沒見過真正的天使之淚,說不定流落在我們手裡的才是贗品。”
福爾摩斯眉峰微揚了下,摸出那粒巧奪天工的藍寶石,他舉起手,在燈光下端詳了片刻,笑著說:“這不可能是贗品。”
華生:“你可不是珠寶鑒定方麵的專家。”
話是那麼說,但福爾摩斯在某些事情上總是有著謎一樣的信心。
他將藍寶石收起來,很篤定地說:“錯不了的。”
華生不再多說什麼。
福爾摩斯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跟華生說:“與其糾結這個,不如與我一起去阿爾法酒吧喝兩杯,約翰,我們今晚約了亨利·貝克先生去阿爾法酒吧消費,好讓他能在聖誕鵝俱樂部裡領一隻肥美的聖誕鵝回去討好他的太太。”
福爾摩斯和華生兩人去了阿爾法酒吧。
阿加莎收拾了一下二樓公寓的茶具,將大白放回陽台的鵝窩裡,然後站在公寓一側的書架前。
這個書架大多數都是福爾摩斯的藏書。
除了法律和醫學化學這方麵的書籍,福爾摩斯涉獵的知識領域五花八門,他對哲學類的知識並不感興趣,因為那對他破案毫無用處。
福爾摩斯認為人的大腦就像一個房子,放了沒用的東西,就會擠壓有空的東西的儲存空間。
但是阿加莎卻在書架上看到了尼采的哲學書和一本關於心理疾病的書。
福爾摩斯對哲學沒什麼興趣,也不想了解,這本書應該是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