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044 章(1 / 2)

044

阿加莎雖然並沒有跟異性有過十分親密的約會,但她不是無知少女。

她也清楚,福爾摩斯是單身主義,不意味著他就是個和尚。

靜謐的莊園之夜,房間裡安靜得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

阿加莎怔怔地看著福爾摩斯那雙天灰色的眼,她有時會覺得這雙犀利的眼睛深邃多情,很迷人。

按住她手背的手溫熱有力,她微微一動,他的手就緊緊握住了她的。

阿加莎:“……”

福爾摩斯:“……”

兩人不知對視了多久,或許是一秒鐘,或許是一分鐘,阿加莎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

被福爾摩斯握住的手,白皙纖細的手指蜷縮了下,年輕的女孩裝出十分鎮定的模樣,“我、我不按了,你鬆開。”

福爾摩斯麵無表情地鬆手。

鬆手的刹那,原本還搭在他胃部的手快速地離開。

阿加莎收回那隻手,隻感覺被福爾摩斯觸碰過的地方好像很熱,好像他掌心的溫度還停留在上麵。

阿加莎並沒有處理這種場麵的經曆,內心不知所措,卻還為福爾摩斯擔心。

她忍住內心的慌亂,問道:“你的胃痛好些了嗎?”

福爾摩斯臉部的線條繃得有點緊,點頭:“好多了。”

一聽他說好多了,阿加莎差點落荒而逃,但她忍住了。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能想著如果表現得驚慌失措,可能以後兩人相處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尷尬。

她站起來,很鎮定有禮地說:“既然你好多了,那我回房了。”

福爾摩斯也表現得非常冷靜,“嗯,去吧。”

阿加莎回到房間,原本就有些亂的心緒更是如同脫韁野馬似的無法控製。

她感覺既尷尬又害羞,但如果不是福爾摩斯說他胃疼時華生會幫他按摩,她又怎麼會主動伸手幫他按摩。中間出了一點小意外,也不能說是她的錯。

他們都是成年人,不能談性色變,所以……還是彆大驚小怪了。

阿加莎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放鬆很多。

她將點著的煤油壁燈熄了,終於在這個靜謐的夜裡沉入夢想。

至於福爾摩斯,在阿加莎離開房間之後,他愣了好一會兒,隨即哭笑不得。

正常的生理反應,每個男人都會有,更何況阿加莎是那樣美麗可愛的女孩。

福爾摩斯沒琢磨彆的,他隻是覺得阿加莎的反應有點奇怪。

因為他想起當自己還是埃斯科特時,阿加莎在男女的□□上主動熱情,有時令他難以應付。他向阿加莎求婚的那天,年輕的女孩欣喜若狂,對他投懷送抱,要不是他隨機應變得及時,差點就要被年輕的女孩撲倒當場睡了。

福爾摩斯回想著剛才阿加莎的反應,雖然看上去冷靜自持,可是耳朵都紅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到處遊移,不知道該落在哪兒。

……前後差彆也太大了些。

在阿加莎住進貝克街公寓之後,麵對這個忽然之間變得像謎一樣的美麗女孩,福爾摩斯不止一次思考過,難道真的像華生所說的那樣,在他以埃斯科特的身份與阿加莎相處的那半個月裡,他不曾認識真正的阿加莎?

折騰了大半天,又是參加晚宴又是胃痛的,沒有尼古丁提神,也沒有咖啡|因刺激的福爾摩斯終於筋疲力儘,在思考中入睡。

大概是太累了,連思想也沒有什麼防備,身體最本能的渴望反應在他的夢境裡。

夢裡的事情總是亂七八糟,十分荒唐,主角都是他和阿加莎。

半夜從夢境中醒來,他聽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

房間裡的壁燈還沒有熄滅,昏黃的燈光打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和藥瓶上。

福爾摩斯:“……”

歎息。

他懷疑阿加莎晚上給他吃的不是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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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算太早,昨晚格雷戈裡先生喝多了,福爾摩斯又胃痛發作,所以這天的上午沒有安排什麼行程,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阿加莎沒有睡懶覺,她爬起來洗漱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隔壁去看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現在在她心裡就跟易碎的豆腐差不多。

來到福爾摩斯的房門前,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敲門。

等候時,阿加莎深呼吸給自己做心裡建設,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如同天邊的浮雲,舊事不會重映,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意外,也應該要翻篇。

福爾摩斯已經起來,他沒穿西裝外套,身上一件胡桃木色的翻領襯衫,顯得很放鬆。

阿加莎看他狀態還不錯,昨晚被胃疼折騰了好半天,今天精神居然挺飽滿,可見華生叫帶的藥十分管用。

福爾摩斯見她來,神色十分自然地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阿加莎:“挺好。”

福爾摩斯走到她跟前站定,笑著說:“那就好,因為你恐怕要奔波一整天了。”

阿加莎:???

福爾摩斯一大早就收到了來自倫敦的電報,是麥考夫的秘書發來的,說麥考夫已經聯係好雅各布·霍格,周一下午,雅各布·霍格會在他的心理診所看診,阿加莎如果想見他,可以周一的時候去。

福爾摩斯收到麥考夫讓秘書發來的電報時,第一反應就是煩死麥考夫,不管到哪兒,他都總是有本事出來晃悠。

可是當他看到電報的內容時,忽然就沒那麼煩了,他甚至覺得麥考夫這個電報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福爾摩斯將電報交給阿加莎,跟她說:“金帕克山林的襲擊案和埋屍案雖然重大,但案情有點複雜,還需要捋一捋,去幾個現場走一遍,你在不在都不影響這些事情,不如先回倫敦見雅各布·霍格。”

阿加莎低頭看著電報,清亮的眼眸抬起,看向福爾摩斯,“見過雅各布·霍格之後,還需要我

來埃克塞特嗎?”

阿加莎,我隻怕你見完雅各布·霍格之後,夢想已經完成了一半,就不再需要為我打工了。?[(”

福爾摩斯的語氣和態度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語氣裡帶著笑意,他將搭在衣帽架上的領帶取下,跟阿加莎說:“我的工作當然會需要你來,但如果你覺得奔波勞碌,也可以在倫敦休息。”

阿加莎聽他這麼一說,沒有試圖去猜測什麼。

福爾摩斯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必要的時候也懂人情世故,隻是平時總是懶得經營這些在他看來無聊透頂的俗事,所以顯得情商長期欠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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