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土看起來不多,但是厚達幾尺,將可供人沐浴的大瓷缸填滿。
陸長安又取出兩個罐子,這才將殘剩的五行靈壤全部收掉。
其實,就算陸長安移植玄木葫藤失敗,光是這些五行土,就足夠彌補陰陽水、精品凝晶丹的損失。
這算是保底的收益。
玄木葫藤移植後,其散發的生命氣機,出現一刹那的紊亂。
好在,葫藤的生命活力,隻是削減了兩三成,隨後逐漸穩定。
這得益於五行土,以及陸長安的長青秘術。
如果沒有五行土,陸長安隻是略通靈植一道,不可能移植成功。
陸長安又取了些靈泉之水,澆灌在玄木葫藤上。
想了想,他手握暗金令牌,來到空間中心的靈泉古井。
古井的禁製,對他自動放開,裡麵有半丈深的靈泉,在緩慢地孕育中。
陸長安將裡麵的靈泉之水取走,僅留下淺淺的一層。
這裡的靈泉之水,經曆漫長歲月,還維持在接近三階的程度。
除了蘊含精純的靈氣,還擁有滋養靈植的些許生命活力。
陸長安感受了下,估計自己的長青法力,每日滋養一下,完全可以代替靈泉的效果。
……
“差不多了。”
確定玄木葫藤移植成功,狀態穩定,陸長安將大瓷缸收進儲物袋。
他看向第二圈的石台,嘗試著將令牌扔向陰陽水的光罩,結果被彈開了。
陸長安略顯遺憾,撿起暗金令牌。
他猜測,這枚令牌的主人,曾是上古遺跡的鎮守者。
令牌本身,應該有不少權限,與上古遺跡的陣法禁製相關聯。
但隨著大陣的殘缺,陸長安又不知道令牌的操控法訣,隻能發揮一些粗淺的運用。
手握令牌,陸長安感受到這處空間湧來的一絲牽引之力。
隻要他往令牌注入法力,與這絲牽引之力對接,就會被傳出去。
除了這個方法,師仙子還告訴過他,利用陣門破綻,可正麵突破出去。
“嗯?還有一口活氣?”
陸長安來到衛姑娘的身邊。
遮蓋在此女雙眼上的護符靈光,已經破滅,其身體承擔空間的莫大壓製力,口鼻耳都滲出了血跡。
昏迷中,她體內殘剩的魔功自動護持,做著最後的掙紮,表現出頑強的求生欲。
陸長安本想任其自生自滅,忽然想到什麼,麵色微變。
“此女現在還不能死,正好還有些事詢問她。”
陸長安臨時改變主意。
如果衛姑娘在魔教餘孽的地位,等同於真傳弟子,那麼其身死,很可能第一時間驚動梁少天。
經曆這些年的修仙戰爭,魔教餘孽得到絕佳的休養發展時機,在梁國偏遠地帶,甚至於鄰國,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梁少天羽翼已豐,堪稱一代魔道梟雄,實力比鼎盛期黃龍真人更強。
除了元嬰真君,梁國修仙界沒有幾個人能說穩穩拿下他。
若無必要,陸長安不想與梁少天這樣的氣運之輩結怨。
從某方麵說,他還承了梁少天的情。
當年,梁少天被他詐唬住,諱莫如深,就連弟子都受到影響。
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有可開發的價值。
在修仙界,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
現在周邊國家魔道式微,但未來的大勢,誰又說得準?
“這處微型空間,似乎有種逐漸塌陷的趨勢?”
臨走前,陸長安查探這處寶庫空間的各個角落,確認沒什麼遺漏。
結果發現,這處微型秘境空間,並不是那麼穩定,再過若乾年月,就會坍塌湮滅。
“走起。”
他一把抓住衛姑娘的胳膊,另一隻手將法力注入暗金令牌。
一層白色霞光降落,將陸長安所在之地籠罩。
下一刻,陸長安拽住衛姑娘,被上古陣法的力量,挪轉出了寶庫空間。
……
“陸道友,你出來了。”
陸長安在六角宮樓前現身不久,師仙子從那處橋梁的方向飛了過來。
師曼容稍鬆一口氣,豐唇微動,把詢問的話咽了下去。
陸長安在寶庫空間的收獲,屬於個人秘密。這份戰利品,沒有她的份。
不過,她猜測陸長安多半會選擇結丹相關的機緣。
對於築基修士來說,沒有比這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你救了她?”
師曼容清眸一轉,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衛姑娘。
此前在遺跡外,衛姑娘曾參與襲擊二人,因而師仙子沒有搭救她。
“嗯。”
陸長安將衛姑娘的身份,以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師曼容。
“妾身考慮不周,沒想到此女有這麼大的來頭。若是她身死遺跡,有指向性的魂燈之物,恐怕會引來魔教餘孽的高層。”
師曼容麵色凝重。
“等她醒來,問問情況。看這處遺跡的暴露情況,梁少天是否知情。”
陸長安蹲下身,給衛姑娘喂下兩粒療傷丹藥。
陸長安估計,梁少天應該不知道這處上古遺跡,衛姑娘可能是被巧合的牽扯進來。
否則,此前就不是由那兩位假丹真人做主了。
“譚真人是什麼情況?”
陸長安將一絲長青法力,注入衛姑娘的體內,促進內傷修複,避免傷勢過重身亡。
“譚真人身上的毒壓製不住,狀態越發虛弱。此前,他試圖攻克來時的橋梁陣法,沒有成功。”
“他有沒有與你交涉。”
“有。”師仙子取出一張傳音符,遞給陸長安。
傳音符裡,響起譚真人虛弱,服軟的聲音。
陸長安麵露異色,沒想到那份過期的三階劇毒,還是蠻給力的。
就算譚真人使詐,那也是處於弱勢一方的無奈之舉。
“你先照看好此女,我去去就來。”
陸長安起身道。
其實,時間拖得越久,越是穩妥。
甚至可以等到譚真人毒發身亡。
但陸長安在上古遺跡中,得到了大機緣,想儘快離去。
為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親自去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