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名金陽宗弟子,每天習慣性的過來看孔雀聖女一眼,連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隻是看久了,那金陽宗弟子情不自禁愛上孔雀聖女。
某日夜晚,該弟子隔空示愛,被金陽宗執法堂擒拿,逐出師門。
孔雀聖女法力被禁,從始至終沒有施展任何法術,暗中監視的金陽宗高手可以作證。
僅憑日常的儀容,一顰一笑,便有這等效果,可見孔雀聖女的魅力。
此刻,半躺在岩石上的孔雀聖女,忽然生出一種奇怪感覺。
她眼皮抬起,清幽平靜的眸子,看向遠處的金陽宗內門弟子。
那名弟子,長相平平無奇,麵帶微笑的打量孔雀聖女。
孔雀聖女心中疑惑,旋即招手道:
“那邊的師弟,過來陪姐姐聊兩句?”
“聖女相邀,在下受寵若驚。但未得宗門準允,在下沒有資格接近……”內門弟子為難道。
“叫你過來,聽話。”
孔雀聖女眼波柔媚,與暗中保護的金陽宗高手溝通,得到應允。
此類情況,不止一次發生。孔雀聖女被限製自由,無聊時會找人嘮嘮嗑。
“恭敬不如從命。”
內門弟子無奈一笑,走到岩石前,正襟危坐於孔雀聖女的雙腿下側。
閒聊之刻,內門弟子麵色坦然,沒有避開孔雀聖女的美麗眸光。
近距離接觸,搜集信息媒介,內門弟子暗自訝異:
“金陽宗當真對獸王穀和萬鶴真君如此忌憚,那孔雀聖女淪為人質已超過一甲子,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敢問聖女,是否想念獸王穀的家?”
內門弟子好奇的問一句。
孔雀聖女一怔,淡然道:“等獸王穀攻占烽國、梁國,本聖女自然能毫發無損的返回獸王穀。”
她又冷冷看向內門弟子:“你是何人?”
“在下,不過是聖女的仰慕者而已。”
內門弟子說到這裡,麵色輕佻。
忽然伸出兩根指頭,點在孔雀聖女纖秀如玉的蓮足上,觸及優美弧線的足心。
孔雀聖女腳心一癢,不由大驚,羞惱無比。
“大膽!”
一聲雷霆大喝,內門弟子的手指,剛碰到聖女的足心,意識一黑,昏死過去。
“本宗弟子不懂事,讓聖女受驚。”
幾道身影瞬息而至,將受傷的內門弟子拿下,進行拷問。
經過驗查,內門弟子身份並無問題。在其與聖女交談時,就被暗中監視的高手,神識仔細掃查過。
此刻,深入調查,發現其識海內略有痕跡,被詭異的禁製秘術控製過。
其實,獸王穀的高層,通過這種方式與聖女接觸,以前也發生過。
但是,大多比較隱晦。如此輕佻的行為,公然非禮聖女,還是頭一次。
“難道,是他……”
孔雀聖女臉上紅韻未消,神色陰晴不定。
剛才,被內門弟子接觸足心時,她感應到一絲隱晦的神魂力量,進入體內探查。
金陽宗千裡之外的樹林裡。
陸長安緩緩睜開眼睛,呢喃道:“此女法力修為確實倒退,加之本命禦獸之死,身體根基的受損。此生,無望元嬰之境。”
原來,剛才的金陽宗弟子,被他以秘術寄存,臨時掌控了身體。
金陽宗,作為周邊傳承最悠久的元嬰大派,宗門守門森嚴,四階大陣威脅很大。
陸長安的傀儡分身想混進去,可能被感應到,有隕落的風險。
通過剛才的“非禮”接觸,陸長安摸清孔雀聖女的深淺虛實。
就算此女韜光養晦,隻要無法晉升元嬰,對陸長安未來的威脅,就非常有限。
陸長安不是沒想過殺死孔雀聖女。
隻是,金陽宗森嚴守備,結丹大修主持下的四階大陣,威脅十足。
若是強行動手,陸長安必然付出代價,甚至暴露身份,被六陽真君趕回盯上。
一旦暴露身份,被衛道盟通緝,去烽國取太陰玉液比較麻煩。
不能因小失大。
相比元嬰機緣,一個金丹後期的隱患,不值一提。
同時,陸長安來金陽宗周邊,順路打探元嬰機緣。
可惜,金陽宗防備森嚴,涉及元嬰機緣的事,基本是由六陽真君親自把控。
麵對當打之年,擊敗離火上人的元嬰真君,陸長安沒有虎口拔牙的勇氣。
除非,遇到更好的機會。
譬如六陽真君重傷,金陽宗麵臨破門之危,牆倒眾人推。
離開金陽宗周邊,陸長安飛往梁國東南邊境,途徑無夜鎮。
這是離開梁國的最後一站。
陸長安派出傀儡分身,與薑夜辰見了一麵。
薑夜辰替自己扛雷,起到很關鍵的拖延作用。
陸長安不可能無動於衷,至少要慰問一下。
同時,他要祭奠一下師仙子。
無夜鎮山頂,洞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