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家的師生絲毫不知道有人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心聲,Reborn想了想自己在隔壁男人第一天搬過來時就調查的情報,覺得此時說明也沒什麼問題。
“隔壁的那座屋子是的場名下的房產。”他說。
然後見到自己的學生一臉迷茫,“的場……是誰?”
對於澤田綱吉的反應,Reborn有點恨鐵不成鋼,但是轉念想想又還是理解了,畢竟對方活到現在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對於一些事情沒有過關注了解是正常的。
那樣想了,世界第一殺手就又心平氣和下來了,他甚至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套茶具,慢悠悠地坐下來,一副要講一個很長的故事的架勢。
“是個很有曆史淵源的家族了,雖然低調,在日本卻很有地位,據說不少政要和社會人物都和他們家族有來往。”嬰兒外表的殺手頂著那張極稚嫩的臉,悠閒地喝了口茶。
“那莫莫先生果然是的場家的少爺了嗎?”
“不是喲,的場一族現在的當家是一個叫的場靜司的男人,他也還很年輕,看起來其實和莫莫伽差不多大,甚至要更年輕一點。”一眼就看出了綱吉想說什麼的大魔王在對方開口前接了下去,“的場家沒有一個叫莫莫伽的人,也沒有長著莫莫伽那張臉的人。”
這也是他今天才得到的調查結果,的場一族沒有怎麼特彆有名,可是卻有點神秘,要知道這個家族有沒有一個人,即使是負責情報的黑手黨,也需要花一點時間。
這個消息顯然讓澤田疑惑起來,“那……莫莫先生跟的場家沒有關係嗎?”
“蠢綱就是蠢綱,沒有關係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地住到的場家的房子裡?的場一族又不是吃乾飯的。”Reborn看起來簡直又想要一腳揣上去了。
“所以是認識的人?”
“要這麼說也不算錯。”小嬰兒往後靠了靠,老神在在仿佛要看什麼好戲,“但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棕發的少年果然不負期待地變了表情,“什麼叫……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那張屬於孩童的天真麵龐上浮現出彆有深意的笑容,Reborn將茶杯放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的場一族不是主營經商的,也不涉及政治,是為什麼會和政要與社會人物有來往的嗎?”
由小孩子的聲音用這種語氣說話,本來是隻能讓人感覺故作大人的可愛的,可是這是Reborn,澤田綱吉就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仿佛有什麼巨大秘密的不懷好意。
他幾乎是認命又帶著不詳預感地問道:“為什麼?”
“據說,的場一族是專門除妖的,除了會幫人類消滅妖怪之外,厲害的除妖師能夠使妖怪成為式神驅使他們。”世界第一殺手撐起下巴,沒有把話說完,“莫莫伽和塞巴斯都似乎對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不太了解……”
那麼,他們究竟是除妖師,還是妖怪呢?又或者,一個是除妖師,一個是妖怪?
澤田綱吉明顯領會了Reborn的未儘之意,皺著眉後退了半步,“你是想說莫莫先生可能是妖怪嗎?”
如果這種可能成立的話,事情其實也就變得十分能說得通。
為什麼莫莫伽和塞巴斯會那麼厲害,為什麼明明那麼厲害,卻還是像有所限製一樣,對一些常識不太了解,為什麼他們的房子裡沒有生火的痕跡。
可是就算真的是妖怪,也是分好壞的吧?他從來沒有在莫莫先生身上或者管家先生的身上感到過敵意。
或許這樣說有點太自負了,但是他覺得就算莫莫先生他們真的是妖怪,也一定是好的那種妖怪。
何況……何況,雖然那些事情都好像很奇怪,但莫莫先生是真的一點都不像妖怪。
“我可沒那麼說。”Reborn攤攤手,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暗示,好像就是為了看彭格列未來十代目不可置信的懷疑表情一樣。
在澤田綱吉生氣之前,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關於的場一族的說法其實全都是傳言,真實性全都有待考證,但他們確實常常以除妖師的身份活動,被認為有天賦的孩子從小就被嚴格訓練,要求成為一名優秀的除妖師。”
“莫莫伽不姓的場,也找不到他存在的記錄,可是又能住在的場的房子裡,隨同塞巴斯那樣的管家,不排除是被暗地培養作為秘密武器一類的存在。”
比起什麼妖怪不妖怪的,如果以人類的身份來推測的話,這就是最有可能的結論了,何況,這對主仆一直都是體術作戰,從沒有過所謂除妖師的陣法符咒之類的,也沒有過妖怪之類的術法或超自然力量。
嬰兒模樣的殺手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想到這種可能的原因,“在一些黑手黨家族裡,也不乏會培養秘密武器之類的存在。”
這種存在跟彭格列扯上關係,總是讓人不知道是好是壞,雖說隻是推測,可是跟的場家有聯係是能夠確定的,所以才在初得知那是的場資產的信息後感到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