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鳴女回憶錄之我給鬼王當秘書的那些年》所記載,在鬼塚花枝說完這句話以後,鬼舞辻無慘猶如活見鬼一般,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聲,聲音分貝之高,差點沒把她的無限城震塌了。
鳴女眼睜睜地看著他又鑽進了被窩,對著自己大吼“趕緊把門關上!把門關上啊啊啊!”的咆哮,露出職業性的假笑,關上血鬼術以後,就安靜地跪坐在一旁撥弄著自己的琵琶弦。
“她要找過來了!鳴女!你聽見沒有?她說她要找過來了!”鬼舞辻無慘裹著被子喋喋不休,憤憤不平,“我特麼早就和你們說了!不要出去惹事!不要出去惹事!玉壺那個家夥不聽勸告,死了也是活該!可是我最近連吃人都沒有啊!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不過,玉壺雖然沒用,偽裝技術也是一流,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我總感覺有點蹊蹺啊。”危急關頭,被花枝嚇了個半死的鬼舞辻無慘終於開始試圖轉動他一千年都沒有動用過的大腦,敏銳地察覺到了最有可能危及到他的鬼身安全的疑點。
他想了一下,招來了半天狗,給了他一些鬼血,決定主動出擊。
鬼殺隊很快發現,原本已經開始絕跡的惡鬼又開始變多了。
蝶屋內,因為兩位霞柱臉上浮現的特殊斑紋,鬼塚花枝急忙忙地趕來,就碰到了還在這裡修養的風柱。
“我已經和他們解釋過了,還有炎柱、音柱還在趕來的路上,估計馬上又要開柱合大會了。”香奈惠和花枝說明了情況,又拉著她的手笑說道:“那份資料非常有用,不僅是斑紋,還有將鬼變成人的藥,我和忍都有頭緒了!謝謝你,花枝。”
鬼塚花枝驚喜地點點頭,這兩項工作如果都能有解決的辦法,前者可以讓呼吸法使用再無憂慮,後者更是造福了許多像炭治郎這樣無辜被變成鬼的受害者。
正巧這時,鬼殺隊抓了幾隻鬼帶到蝶屋研究,結合隱的調查,香奈惠和忍便發現,這些鬼還尚未傷害過任何人。
有了炭治郎這個先例,他們實在也不忍心讓無辜之人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還要被割斷脖子。但是將他們放在蝶屋也不是好辦法——
“惡鬼是鬼舞辻無慘的眼睛和耳朵。”黑死牟恰到時機地開口,在眾人猛地吸了口氣的時候,聲音淡淡道:“除了我與灶門炭治郎以外。”
香奈惠和忍鬆了口氣。
蝶屋也就罷了,黑死牟大人可是曾經被帶到主公所在的庭院裡,若是讓鬼舞辻無慘掌握了主公的地點,那對於鬼殺隊可是大大地不利。
“放到紫藤山上?”忍剛剛開口,便覺得有些不妥,又搖了搖頭,“也不行。紫藤山上的惡鬼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將他們放到那裡,反而會害了他們。”
香奈惠也點了點頭,換了一種思路道:“那麼是否可以像紫藤花山那樣再開辟一個山頭,將這些從來沒有傷害過人的鬼放到裡麵,約束他們,不讓他們出來?”
這個提議不錯,產屋敷家大業大,一個山頭而已,並不算什麼。
“那麼,要是他們自己自相殘殺怎麼辦?!要知道,餓起來的鬼連自己的同類都能一點不剩地吃進肚子裡去!”不死川實彌一針見血地指出最關鍵的一點。
鬼塚花枝補充道:“我可以幫助他們清醒過來。而且,不能保證所有清醒過來的鬼都能像炭治郎這樣靠著睡覺也能恢複體力,如果他們中有需要人血的,我們可以像一日三餐一樣提供人工血漿。”
這確實考慮得很周到了,其他柱也沒有什麼意見。
“還有一些已經做過壞事的惡鬼,如果可以保證他們之後不再做壞事,那麼找到將鬼變成人的藥物後,或許也可以”蝴蝶香奈惠又提了一句,剛剛說了一半,就看見不死川實彌暴躁地哈了一聲,不可思議道:“你還沒有這麼同情心泛濫吧花柱?!那可是鬼!已經殺過人的鬼,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即使是正義之舉,也需要法律來進行約束。”一直很安靜地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的繼國緣一突然開口,笑道:“我想花柱小姐應該是這個意思吧?你桌上還有一本《日本民法》。”
然而他說得過於文縐縐,就連香奈惠也茫然了一會,才緩慢地點了點頭,更不要提其他幾個柱。
“輝利哉大人怎麼看呢?”露出了然的笑容,花枝推開門,將站在門口的產屋敷輝利哉迎了進來。
還不到十歲的少年沉吟了片刻,抬起頭認真地道:“我覺得緣一先生的話有道理。千年以來鬼殺隊一直以殺鬼為己任,因為惡鬼的存在無法廣為人知,未免造成恐慌,我們鬼殺隊也隻能隱藏起來。”
“不過,鬼殺隊也並不是非法組織。我們有獲得來自上麵的暗許,所以我們斬殺的所有惡鬼,都是合法的。”
鬼塚花枝一聽就明白了,做個類比,這就相當於港口黑手黨得到了異能開業許可證,是非常重要的承諾。
然後,他話鋒一轉,笑了笑,“不過我仍然非常讚同花柱大人的提議。如果可以保證他們不再做壞事法律不是一個人的正義,將他們變成人以後,所有的罪惡就讓最為公正客觀的法律來進行評判吧。”
“說得輕巧!除非是鬼舞辻無慘,誰能讓惡鬼乖乖聽話?”不死川實彌冷嗤一聲。
“唔,我想試試。”鬼塚花枝默默地開口。
時透無一郎好奇地看向她,充滿信任地說道:“花枝姐姐肯定沒問題!不過,花枝姐姐準備怎麼做呢?”
鬼塚花枝彎了彎眼睛,露出和善得讓黑死牟打了個哆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