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er,我打斷一下,您還記得這裡是彆人家嗎?】
荻野聞言向臥室那邊看過去,隻見板倉卓握著門把手,從扭曲變形的門框中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客廳裡如魔似幻的景象。
“我在做夢是吧?”他掐著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語,“嗬嗬……家具怎麼會插進天花板裡呢……一定是我被那個組織嚇到神經衰弱了,等明年、不,下個月我就要出國避風頭……”
“板倉卓的軟件是組織讓他做的?”荻野拿過掉在地上的硬盤詢問果戈裡。
“嗯,好像已經接近成品了,所以我才準備過來順走的嘛。”
【緋紅之王】再次打暈了板倉卓。
這地方的信號被蘭波的亞空間屏蔽了,荻野拿著手機出門傳喚部下,讓他們馬上過來調查板倉卓……乾脆把人綁走算了,問問他和那個組織的聯係,軟件的作用,還能威逼利誘他為自己的影視公司服務。
等部下從酒店趕來已經過了幾十分鐘,荻野和果戈裡在彆墅裡互相捅刀又馬上和好,連惡魔都對此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你還不走?”荻野問道,“你現在能自己站起來了吧,我的部下馬上到了。”
“這麼急著趕我走嗎?我們是地下情嗎?我現在離開的話,下次見麵可就是在芬蘭了哦?”果戈裡靠著牆說道,“而且我頭好暈……肯定是你的炸彈太熱情了。”
“我覺得你就是喝多了而已。”
“不可能,我沒醉。”
“嘖。”
荻野乾脆架著果戈裡向外走,他比荻野還高,但是卻軟綿綿地把重量全壓在荻野身上。
“要帶我去哪裡?”
“……不知道。”荻野在想要不要把他就扔在醫院,或者拋屍算了。
到了荻野的車前,果戈裡突然來了精神,回頭往彆墅折返。
“我有東西忘拿了……”他的語氣十分飄忽。
“硬盤在我這裡。”
“我的翅膀忘拿了。”
“什麼?”荻野一臉茫然。
他跟著果戈裡回到彆墅門口,後者扶著牆歪歪扭扭地進了彆墅,過了幾分鐘竟然出現在房頂。
果戈裡披上了落在客廳裡的披風,重新戴好金屬鏈和毛絨球,這些裝飾品幾乎都被烈酒浸透了,散發的味道荻野都能聞到。
“宿命論——和——自由意誌——”
果戈裡現在站在房頂上張開雙臂,大聲喊道。
“是——敵——人——”
然後他捏著披風下擺的兩角,把它翻折過來搭在肩膀上,高喊口號,一個信仰之躍從房頂直挺挺地跳下來。
“烏拉——”
然後披風被房頂伸出的裝飾性結構掛住,衣領和金屬鏈直接勒住了果戈裡的脖子,把他吊在半空中。
“……難怪外國人少啊。”
荻野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得聯想到了以前見識過的俄羅斯人從樓頂跳雪堆的視頻。
他眼前就是果戈裡的腿,於是思考片刻後,他伸手抓住小醜的腳踝往下拉。
【我覺得尼古萊自己就能把自己弄死了。】
【嘿嘿嘿嘿……畢竟是第三次厄運嘛。】
金屬鏈和披風無法支撐果戈裡的體重和荻野的拉力,迅速地撕裂崩斷了。
果戈裡軟綿綿地掉下來,【緋紅之王】夾著他的腰把他帶回了荻野的車裡。
“算了,把他帶回酒店吧,”荻野坐上駕駛座,撐著額頭說道,“我也儘一下戀·人的義務和責任。”
他還特意在“戀人”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惡魔發出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麼?】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惡魔甚至笑得都把自己嗆到了,【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麼有趣的戀愛,太棒了。作為回報,我會幫您好·好·經·營這段感情的。】
荻野開車把果戈裡帶回酒店,一路上遇到了幾起車禍,數次交警盤查,幸好都被險而又險地避開了,也不知道究竟是黃鎮的問題,還是撒旦之徽的問題。
到了酒店,果戈裡還沒醒,荻野不得不親自動手給他洗了個澡,簡單地處理了爆炸產生的傷勢,最後把人塞進被子裡。
他則是處理部下調查板倉卓的報告,然後和蘭波一起審問亞空間裡的兩個小孩子,真名為黑澤陣的琴酒,和真名為魚塚三郎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