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之下,儘是濕暖溫熱。
許久之後,兩個人才緩緩分開,範閒隻覺心曠神怡,不知該如何言語,而林婉兒眼中也漸顯迷離之色,隻是淚水朦然,竟是羞的險些哭了出來。範閒看著林婉兒地表情,一時呆住,不知該說什麼好,趕緊笑著解釋:“沒控製住,沒控製住。”
“你欺負人。”林婉兒抽泣起來,隻是不敢驚動外麵圓子裡的侍衛和樓下的老嬤嬤,所以聲音有些小。
“我哪裡有?”範閒大感冤枉,心想都已經快成夫妻了,親熱一下又如何?
似乎猜到少年郎在想什麼,林婉兒鼓
鼓著腮幫子說道:“還有幾個月。”
範閒壞壞笑著望著她。說道:“這多**咱倆都一起過了,又何必在意那些。”
林婉兒卻最怕這個說法,一聽他說出口,羞的不行。攥著拳頭便往他身上砸去,隻是……砸到一半想到他身上有傷,隻好委屈地收了回來。哪料得她這一轉身,卻不巧碰著某處不雅地之不雅狀,婉兒再是溫柔自持,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再顧不得範閒的傷勢,猛地將他推離了床帷。
……
……
“早些回吧,身上還有傷呢。”林婉兒將臉埋在被窩裡,不敢看他。
範閒目光自然下滑。看著自己委屈說道:“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林婉兒將被窩拉下來一點點,露出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蛋兒,求饒道:“你明天不是還有正事兒嗎?”
“啊。對了,後天書局開張。”範閒記了起來,監察院地人手還沒回京,這京裡總查不出什麼動靜,既然如此。便順手將該做的事情做了,正是磨刀不誤砍人功,這算得上是他的一點優秀品質?
他不忍再欺負這丫頭。隻好推開窗準備離去。月光透了進來,照在床上,也照在了旁邊依舊熟睡的丫環身上,範閒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丫環天天睡地這麼好,不知道過幾日後會不會變得胖許多。
後一日書局開業,東川路上人頭攢動,連周遭的太學都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逃學風潮,街畔樓中張燈結彩。一個方方正正的門臉全數用上好木材裹著,烏黑之中透著清亮,真是極有書香味的裝飾,隻是無奈何,今兒來的人太多,竟是汗臭味替了書香味。
來的人倒有大半是來瞧範閒的,大家都很好奇入京不過一個多月的範府私生子,怎麼就能混的如此風生水起,更加好奇一個能文能武地貴族公子哥兒,怎麼想到來開書局了,這世上賺錢的買賣挺多,賣書,怎看也不是個好出路。
自從刺殺的事件之後,範閒對生活地看法有了許多的改變,所以這家書局也沒有隱藏在幕後,而是很光明正大地站了出來,承認了自己及兄弟,就是這家書局的東主。他還給書局起了個名字,叫做“澹泊書局”,又請世子爺回家讓那位靖王爺親筆寫了,這才做了個橫匾掛在了門口。
身旁的人多在懷疑,這書局的名字是什麼意思,範閒解釋道,這是澹泊以明誌,其實“不煩不憂,澹泊不失”地意思,又拋出諸葛的那句“非澹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將眾人小震了一震,世子最初聽見這解釋,也是虎軀一震,以為範家小子是借此向朝野上下眾人表白,表白自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以示弱來換取安全。
其實隻有範若若最了解自己的兄長,知道澹泊地意思,就是?曾經漂泊在澹州。
眼看著四周的人越來越多,範閒的額頭上開始滴汗,對旁邊的葉掌櫃嘀咕道:“前兒說的廣告,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些,怎麼今剛開張就湧了這麼多人來。”
葉掌櫃對廣告這兩個字卻不陌生,嗬嗬笑道:“聽說東家手裡拿著那位曹先生的書稿,六十八回之後,隻有咱們獨家付印,僅憑這石頭記的名聲,便足夠吸引這麼多人。”他頓了一頓,嗬嗬笑道:“當然,大家主要是來看您,看看一位能夠殺死八品高手的少年詩家,是個什麼模樣。”
範閒一怔,咕噥道:“咱家身長不是八尺,身寬也不是八尺,有什麼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