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宮裡那些……破事兒(2 / 2)

慶餘年 貓膩 10342 字 8個月前

紙條上寫的很簡單。具體人物代稱,用地也是一些範閒最開始和洪竹商量好的隱語,範閒看的十分明白。

最開頭的一段內容,寫的是太子行床時地一個古怪習慣,總是喜歡將宮女和侍妃的衣裳掀起來,蒙住她們的頭,隻露出她們**地下半身。

第二段內容,寫的筆跡有些顫抖,明顯洪竹寫的時候也在害怕。

上麵寫著,在範閒離開京都的這一年裡,太子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花柳病似乎也被治愈了,隻是行房時的習慣依然不改,而且有幾次太子飲的有些醉時,隱約聽著在**那一刹那時,喊出了姑姑二字。

姑姑?

姑姑!

如果僅限於這兩段內容,範閒也隻能通過這個情報確認太子殿下對於長公主殿下的美麗容顏,完美身軀有無限的暇想,雖然稍嫌變態,但是對於前世曾經經曆無數肥水文洗禮地範閒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真正把範閒嚇的從榻上跳將起來的,是洪竹傳信中所寫的第三段內容,隻有一句話。

他說,這幾個月裡,太子很少親近東宮裡的宮女和侍妾了,而且精神很好。

……

……

很簡單,甚至在一般人看來很沒意思的最後一句話,卻把範閒嚇的不輕,這張紙雖然寫的隱諱,但是在有心人眼中,還是知道是在說誰,洪竹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卻根本不敢寫在紙上……

姑姑?範閒在書房裡急走數圈,嘴唇有些發乾,終於在矮塌前站定,一搓手將這張紙毀成碎末,臉色極為古怪,許久之後,才低聲罵了一句:“你***以為自己是楊過啊!”

範閒傻了,他徹底傻了,雖然金先生,仲馬先生都曾經教過他,這世上最肮臟的兩個地方就是皇宮和妓院,前世的曆史也曾經用臟唐臭漢四字給過他一些心理建設,可是真正知道了宮裡那些事兒,他這位慶國最大的妓院老板依然止不住瞠目結舌,大感震驚!

他走到桌旁端起一杯冷茶喝了,澆熄了內心的那抹震驚與荒謬感,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他終於知道了洪竹的恐懼從何而來,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這樣一個不容於世的**故事,第一個反應就是害怕被人殺了滅口。

同時,他也知道了太子為什麼最近如此平靜,如此顯得胸有成竹,原來……他有把握讓長公主真正地舍棄二皇子,轉而支持自己。

可是……如果長公主是在玩弄太子殿的感情呢?

範閒忽然想到這點,馬上又搖搖頭,給了自己一個輕輕的耳光,這麼大的事兒,自己究竟在想什麼?難道還要替老二考慮?自己必須從這個消息裡獲得最大的好處才是真的。

可是他的腦海裡依然忍不住浮現出廣信宮裡那種畫麵,不由打了個冷噤。

他的心裡確實不舒服,一方麵是很莫名其妙地替長公主不值,這位慶國第一美人兒,未有絲毫韶華漸褪之跡的絕世佳人,怎麼能用自己的身體當武器?縱使坊間一直傳言長公主殿下養了許多麵首,可範閒依然下意識裡不想相信這個。

不爽的第二個原因是,不管怎麼說,長公主都是自己的丈母娘,太子這個小王八蛋居然和自己的丈母娘有一腿,那自己在梧州的老丈人帽子怎麼辦?自己……又***算什麼!

範閒站在桌邊拳頭微微用力握著,心裡頭一陣毫無道理的憤火,明明是一件可以讓他用來大作文章,直接把太子整垮的消息,但卻讓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總覺得自己被太子占了天大的便宜。

同時,他也有些惱火於洪竹的膽大,其時踩在靴腳下的紙片,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們看到一角,這事兒如果傳了出去,範閒也很難保住他。

他在桌旁沉默了許久,終於從那種荒謬的失敗感與憤怒中擺脫了出來,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決定還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這個驚天的消息。

隻是……

如果不能和洪竹當麵交談,從皇宮內部著手,也根本沒有法子把這件事情的影響發揮到極致,總不可能讓監察院八處再去市井裡散布流言。

長公主與太子有染?範閒可不想冒著陛下震火,太後老羞成火,清查監察院的風險扔出這些流言,他必須讓皇帝或者太後,親自發現這個宮廷內的醜聞!

他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地安排一個計劃,同時,在趕在離京之前。與洪竹二人商定計劃實施的所有細節。

而說到計劃、陰謀這些字眼,擅長狙殺和小手段的範閒並沒有太多信心,他馬上想到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那位白衣飄飄地公子。於是他馬上走出書房,直接穿過後圓上了馬車,竟是連後方範府前宅傳來的宣旨聲音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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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至監察院那座灰黑方正的建築,範閒急匆匆地跳下車來,皮靴踩在天河大道兩旁堆著的殘雪上,發出哧地一聲。

一路往院裡走,一路便有迎麵撞上的監察院官員滿臉震驚地行禮、讓路。這些官員們看著提司大人陰沉的臉色,急匆匆的步伐,心裡都在想,不知道是京裡哪位大人物又要倒黴了。

推門進入密室。並不意外地看見窗邊黑布旁邊的桌後,坐著一位穿著素色厚衣的年輕官員,在整個監察院裡。不喜歡穿官服,也有資格不穿官服的,就隻有如今的四處頭目,監察院全權代理人物,言冰雲。小言公子。

範閒將身上披著的蓮衣扔到椅子上,將門關好,看著窗上的黑布皺了皺眉頭。直接走到窗邊,將那塊黑布扯了下來。

外麵地天光和殘雪的反光一下子湧入了陰沉的房間之中,亮堂堂地。光線的驟然加強,讓言冰雲的眼睛被刺了一下,他下意識裡抬手去擋了擋。

“你又不是陳院長。”範閒皺眉說道:“不用總把自己藏在黑暗裡。”

言冰雲把手放了下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塊黑布擱在這個密室的窗上已經有好些年了,已經成為監察院最彆致的風景,誰敢輕易去動?也隻有提司大人才會如此不把陳院長地意思放在心上。

範閒看著言冰雲有些蒼白的麵容。憔悴的神色,不由搖了搖頭,如今地監察院,陳萍萍不怎麼管,自己也懶得管,一切事情都堆在言冰雲一個人身上,看他這模樣,隻怕許多天沒有好好睡一覺,範閒心底湧起淡淡歉意。

他走到窗邊,眯眼看著遠方的皇城,說道:“院長用這麼一塊黑布遮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言冰雲沒有說話。

範閒看著遠方巍峨的宮城,忽然間對自己來監察院找言冰雲的決定產生了一絲懷疑,那件事涉及皇室尊嚴和慶國的將來,而小言公子,向來是以朝廷的利益為最高準則。

他回頭看了言冰雲一眼,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

……

(作者:有兩處硬傷,以前兩個閒白寫錯了,應該是陳萍萍年紀比皇帝大。還有靖王比雲睿大,隻是大一點兒,腆著臉致歉。

關於太子不入皇子序列的問題,我以前就是這麼設定的,至於說這麼設定好不好,合不合理,那要另一說,隻是我就喜歡這麼玩,根本不存在寫了老三忘了太子的問題,統共才四個數,我有五根手指頭,能數過來……也許不合理,但我不在乎。

再說李雲睿,以前就說過,雲睿十五生婉兒……京都事發時,雲睿才十二三歲,我認為但凡小女生,都是純淨地珍珠。

至於靖王說捉迷藏,這是帶的閒筆瞎話,似那般大的事情,當然不可能是在皇宮裡捉迷藏就能偷聽到的。身為皇族的靖王爺他的難處,是個最無奈的人,他隻是提醒範閒秦家的事情,卻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範閒。

……靖王隻是需要一個告訴範閒的理由,範閒也心知肚明地接受這個理由,聰明人,就應該不會問太多。這點我寫的很小心小意,應該沒什麼問題。

靖王如今年紀並不大,有朋友說看著和最初老花農的印像不合,感覺不對勁兒,那又是我設定的問題了,最初便是要寫這麼一個頹敗王爺,初戀早喪,便縱情聲色,早生早育,早生華發,早生老態而已

……由此可見,男子應該惜情惜精,大家不要早戀。

書裡肯定有很多硬傷,這個肯定承認,隻是認了……隻怕也沒時間改,畢竟不是寫論文,我沒有那能力和精力,每日要寫,很辛苦的。請大家多多體諒,萬分感謝,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指正和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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