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嘎嘎亂殺(1 / 1)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4820 字 2個月前

卻說趙傳薪自鐵-嶺向奉天挺進,與日軍駁火,距離徐世昌的總督府並不算遠,連炮聲都隱隱聽得見。 徐世昌心下也是栗六,忙召來張-作霖和吳祿貞等人,遣多路人馬,不教他們參戰,倒是去打探情報,萬一朝廷問責,也好有個說辭。 攏共也就是個二三十裡地,快馬加鞭,個把小時即到。 張作-霖如今手下兵力有七個營,三四千人左右。 他擊鼓點將,也隻帶了一營人馬,五百人左右,還得再三吩咐:“無論你們誰,遇到人先報名號,切勿與日本人交火,更不能惡了那趙炭工。” 更彆提其餘人了。 當張作-霖匆匆趕到,南滿鐵路線再運一個步兵大隊,同時趕到。 戰事正酣,槍炮齊鳴。 月亮將滿,天色不黑,但依舊難以看的遠。 炮聲沒多久歇了,槍聲斷斷續續。 張作-霖一連數年,長途奔襲剿匪,仗也不少打,但光聽這槍炮聲,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多少顯得詭異。 他揚手:“走,再往前去些。” 畢竟停了炮火,問題不大。 正好,有一隊日本潰兵從小路鑽林子上了大路,與張作-霖人馬撞了個正著。 這隊日本潰兵,見大月亮地上烏泱泱一群人,還道是援軍殺來。 但他們臉上毫無喜色,反而狂奔呼喊:“撤,快撤,去南邊集合。” 張作-霖:“……” 待十多個日本潰兵離得近了,才看見眼前是奉天巡防營馬步營中的一營,腳步便有些淩亂,不知是敵是友。 張作-霖為避免誤會,趕忙派人上前,將他們接了回來敘話。 “彆慌,我們是奉天府官兵,我來問你……”張作霖說:“前方戰事如何?” 一個會說漢話的日本兵喘勻了氣,臉色煞白說:“如何?那趙傳薪殺了我們將近兩千人了。” 張作-霖大吃一驚:“不是才接戰沒多久麼?” 他聽聞,大島義昌攏共也就派了兩個大隊和鐵道獨立守備隊若乾。 下午,鐵嶺傳來消息,趙傳薪突襲軍營。 晚上,趙傳薪與沿南滿鐵路北上的日軍交鋒,這才最多三個小時,趙傳薪一人便殺了兩千多日軍,這是啥概念? 他追剿陶克陶胡、牙什、白音大賚等人那麼久,才殺多少人? “少廢話,快讓開,我們要去和大部隊彙合,再遲趙傳薪就殺穿了陣地追來了。” 日本士兵不耐煩。 張作-霖眼珠子轉了轉,最終沒有阻攔,放任他們離去。 但卻悄悄的在後麵跟上。 此時是早春,遼地比鹿崗鎮稍暖些,但也是春寒料峭。 左邊是峰巒對立,右邊是農田霧靄。 果然又有一隊日軍,披星戴月趕來,在軍官約束下不得開口,隱秘行軍,邊走邊收攏潰兵,問話也壓低了嗓子。 張作-霖忽然見日軍中分出一隊人馬,朝旁邊的村落田舍走去。 他皺了皺眉。 片刻,就聽喝罵與哭嚎以及告饒聲傳來。 張作-霖以及手下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統領,咱們怎麼辦?” 張作-霖握了握拳頭:“悄悄走近些,先看看。” 日軍中有個軍曹,叫安田善孝,此人帶了一路士兵,在路旁村子裡揪出當地百姓。 三更半夜,外麵打仗也就罷了,偏偏鬼子進村,將他們拿了,百姓如何不怕? 他們聲音大了些,安田善孝便讓人拳打腳踢,喝罵道:“閉嘴,再不閉嘴,砍了你們腦袋。” 有些人尚未因恐懼失去理智,乖乖閉嘴。 有的人,大腦一片空白,依舊哭鬨,尤其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這支日本步兵大隊,原想保密行軍。 這又哭又鬨的,豈不泄露了行蹤?安田善孝名字裡又是善又是孝,為人可與善和孝毫無瓜葛。 他舉起步槍上加裝的刺刀,照著一個七八歲男童的後心刺下。 這孩子“啊”了一聲,再無聲息。 男童爹娘見了,雙目充血,無法接受這一幕,孩子娘昏死過去,孩子爹想要拚命,被安田善孝拔出刺刀反手一刀刺中胸口而亡。 這次,張作-霖看個真切。 “媽了個巴子,日本人該死!” 話雖如此,他是個梟雄,不是英雄,此時衝出去,搞不好會和神經緊繃的日軍火並,這不是他想要的。 因而按捺住火氣,繼續潛望。 此時,槍聲由遠及近。 安田善孝麵色微變,連忙押著百姓後撤回歸大隊,然後就地隱藏埋伏守株待兔。 張作-霖一乾人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一點,緊張的要命。 一陣密集的嚇人的槍聲和日本人的慘叫聲後,有人影自林間顯現。 張作-霖等人瞪大眼睛,才隱隱看出一個輪廓。 手下呼吸急促:“那是什麼?是鬼麼?” 張作霖沉聲道:“怕是比厲鬼還難纏的趙炭工到了。” 手下問:“統領,咱要不要示警?畢竟日軍埋伏在前麵。” 張作霖沒等回話,卻隱隱看那黑咕隆咚的人形輪廓,似乎轉頭朝他們這裡望了一眼,頓時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這人身上殺機滔天,這麼遠隻是看一眼都讓人害怕。 之後,有一道柔和的光影在夜色裡劃過,到了日軍埋伏處,光影橫移,若隱若現。 之後便傳來了驚呼聲、慘叫聲和呻吟聲。 “啊……” 眾人百爪撓肝,急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能得償所願。 隻是猜測,日軍悶聲吃了大虧。 想來那趙炭工,早就發現了他們。 隻是,這又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秘手段? 張作-霖百思不得其解。 日軍那邊終於開火。 砰砰砰…… 硝煙烈過了霧靄,槍焰蓋上了月色。 轟,轟,轟…… 這聲音,不是日軍開炮,反而是在日軍陣地炸響。 手下抓著頭發:“統領,這究竟是什麼?炸藥包?” “不,哪怕引線也是有火光的,這既無炮聲,也沒火光。” 張作-霖也想知道,趙傳薪用了什麼新式武器。 這種武器在夜裡作戰,神不知鬼不覺就能讓敵人吃大虧,他也想要。 日本人打的熱鬨,爆炸聲卻不停歇,趙傳薪一個人竟然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效果。 張作-霖和他屬下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終於,日軍方麵抵擋不住,有人將之前抓的那些村民押了出來,數人同音齊齊喊道:“趙傳薪,你要殺自己同胞麼?” 張作-霖見狀大罵:“媽了個巴子,日本人卑鄙無恥。” 手下也是義憤填膺,跟著咒罵。 有人說:“統領,你說那趙傳薪會受日本人要挾麼?” 不管怎樣,爆炸聲停了。 張作-霖冷笑:“趙炭工是救人金剛,治鬼鐘馗,霹靂菩薩。救人或許會救,但恐怕死傷一概不論。” 野心彌天的張作-霖,早就明白,關外最大對手,除了日俄就是趙傳薪了。 所以他很了解趙傳薪。 果不其然,被他說中。 趙傳薪的聲音在黑夜中洪亮悠遠:“你以為老子是劉皇叔麼?少整這一出。” 他聲音忽東忽西,讓人難以捉摸位置。 日本人喊話的時候,還要東張西望。 他們說:“等等,趙傳薪,我們要談判。” 趙傳薪的聲音自黑暗中傳出:“實力不允許我談判。” 轟…… 安田善孝:“……”嘴臉。 百姓那裡卻有人跪下,哭訴:“趙戰神,趙神仙,趙大人,日本鬼子殺了我們好些個人,日本鬼子把孩子都刺死了,就是這個鬼子,求你為我們做主……” 在關外,哪有不知趙傳薪的。 得知眼前這人就是趙傳薪,這人內心燃起的希望蓋過了恐懼。 趙傳薪轉頭,看向了人模狗樣的安田善孝:“是這樣嗎?” 安田善孝陰毒的眼睛支棱起來,惡狠狠瞪了那百姓一眼:“趙先生,戰場上,難免有死傷。這都是小事,今日來,我謹代表關東總督大島義昌,來與您談判。我們……” 話沒說完,安田善孝身形一矮。 他愕然低頭。 張作-霖和他手下,那些幸存百姓,以及在場日本兵順著安田善孝視線看去。 隻見安田善孝的兩條腿齊膝被斬斷,兩條小腿還立在地上,上半身卻是掉了下去。 “啊……” 安田善孝慘叫。 趙傳薪邁步上前,他手大,四指箍住安田善孝後腦勺,拇指按入其眼,用牙縫擠出來說:“焯尼瑪的,這都是小事是吧?” 噗…… 大拇指將安田善孝的眼珠子按爆了。 在場的人,齊齊打了個激靈。 “啊……”安田善孝慘叫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當然畫麵更加驚悚。 趙傳薪彈指,光刃劃過安田善孝肩胛,破開一條口子,皮肉翻卷。 趙傳薪手掌猛地一插,沒入血肉當中,一手按住安田善孝腦袋,一手指頭往傷口裡摳。 “啊……” 趙傳薪各種裝備加成,奮力一撕。 嗤…… 長這麼大,終於體驗了一把手撕鬼子。 安田善孝體格子好,不但沒死,還沒暈。 隻是他因為驚嚇過度,膽囊和膽管劇烈收縮,將膽汁擠壓入消化道吐了出來。 “哇……” 張作-霖到被炸死那一天,依舊記得眼前這一幕。 在場都是武夫,見慣了生死,但真沒見過這個。 那幾個幸存的百姓,甚至忘記了複仇的快感。 有四個人同時嚇昏過去。 另外五個人頭皮發麻,手腳不能動。 趙傳薪如法炮製,先斬後撕,將安田善孝另一條手臂也撕了。 他拎著斷了的手臂,朝安田善孝的臉猛地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趙傳薪丟開手臂,站直了腰,黝黑的混沌甲上全是血漿。 端的是剛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活閻羅。 在場的日本兵,有生之年,任何人都沒敢再殘殺一個中國人。 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眼前一幕。 趙傳薪殺了安田善孝,轉身,望向其餘日本兵:“棄械。” 一聲令下,眾日本兵齊齊丟掉武器。 麻利的讓人心疼。 當他們丟掉武器,趙傳薪忽然上前,掏出鹿崗907連連開槍,一梭子子彈打空,倒下了十五個人。 “趙先生,我們已經棄械投降了。” 有日本兵崩潰大喊。 “什麼投降不投降的,伱們要是不服撿了槍咱們繼續?” 日本兵:“……” 張作-霖倒是緊張的不得了,畢竟此時他們也在場中,亂戰之下,誰能護得住誰? 好在,這些日本人被趙炭工嚇破了膽,他嘎嘎亂殺下,卻依舊不敢撿槍。 趙傳薪指揮投降日軍:“還能喘氣兒的站好,站成豎著一排。” 眾日本兵鬆口氣。 如果是橫著一排,可能就是要排隊槍斃俘虜。 但豎著一排,問題不大。 他們攜傷扶殘,站成一排。 趙傳薪還指揮呢:“誒,你,你往裡進一進……” 張作-霖不明所以,也不敢問,隻是在旁看著。 等日本兵站的差不多了,趙傳薪往後退了十米遠,掏出戰弓和赤貧箭。 他以發聲器官揚聲:“記住了,我這一箭下去,不死的,我就放你們離開。” 說完,彎弓搭箭,赤貧箭激射而出。 張作-霖與其手下,終於知道前頭看見的柔和的光暈是啥了。 赤貧箭刺穿隊伍第一人胸口,旋即速度不減的穿過第二人、第三人…… 因為高矮不一,有的人被刺透了胸口,有的人被刺穿了脖子,也有的是腹部,當然,還有的因為站歪了,隻是擦傷而已。 總之,赤貧箭無聲無息的往後飛,給日軍俘虜串了糖葫蘆。 日軍俘虜,終於明白了趙傳薪意圖。 可此時再想拚命,為時已晚。 死了的一了百了,重傷不死的在地上疼的打滾,輕傷或毫發無損的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精神崩潰。 “媽了個巴子,好狠呐!” 張作-霖心說:此人嗜殺,更甚從前。 趙傳薪回首,眨眼間就到了張作-霖麵前,輕拍其肩膀,都能讓張嚇得打了個激靈。 “老張,聽說你剿匪有功,含淚血賺7個營人馬?” 張作-霖心裡是害怕的。 萬一這人殺紅眼了,連他也一起嘎了咋整? 他老實巴交的回答:“全賴徐總督提攜。” 趙傳薪點點頭:“那啥,我找地方睡一覺,你們在這玩的開心,吃好喝好,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 張作-霖:“……” 滿地斷肢殘骸、肥腸脾肺的,誰他媽當成自己家呀? 他苦著臉,剛想說話,趙傳薪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當趙傳薪一走,張恨不得背生雙翅,立刻招手:“撤,撤,媽了個巴子咱們扯呼,快,快……” 一溜煙跑回總督府複命去了。 徐世昌問情況,驚魂未定的張結結巴巴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徐世昌麵有戚戚。 不是為日本人可憐,隻是對這等殘忍手段很不適應。 儘管他沒有當場看見,但腦補就足夠嚇人了。 趙炭工,當真殘暴啊。 他覺得殺俘不妥。 但這話同樣也隻是想想,起碼現在是不敢跟趙炭工說的,也擔心殺紅了眼不分青紅皂白。 朝廷那邊還等著哩,徐世昌也不管三更半夜,急忙給朝廷去電報。 話到了此處,變得簡潔,徐世昌隻說趙傳薪擊敗了日軍,卻沒提細節。 載灃回複:趙傳薪攬權謀私之心昭然已顯,若其建鐵路,危象立見。即飭令趙傳薪回歸臚濱府,成敗之數儘在卜五矣…… 徐世昌見了電報內容,連歎三聲。 以前是,皇帝懷疑你造反,你就危險了。 現在主角換成趙傳薪,皇帝懷疑他造反,卻不敢自己說,還要拜托徐世昌。 徐世昌又是委婉勸說,讓愛新覺羅·載灃從長計議。 這種強硬的命令,對趙傳薪而言顯然和放屁沒啥區彆,搞不好還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尤其是張作-霖告訴徐世昌,現在的趙傳薪,比以往更加強大,殺日軍就如砍瓜切菜,顯然新軍更不是其對手。 雙方來來回回討論,最後想了個轍…… (本章完) () 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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