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塔(你最合適)(2 / 2)

沈寂之已經給他自己取好了玄天號,四個大字——

簡歡氣息不穩,眸中含著一汪春水,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九州消息最靈通的人:據可靠消息,尚未。]

女孩眉目清秀,膚白齒紅,烏黑如瀑的秀發散在肩後,沒那麼直,微彎帶著些天然卷。

[天打雷劈:你天天問天天問,找了這麼多年,你還沒找到嗎?]

長發剛剛洗過,有點濕,給這有些燥的空氣中,帶來幾絲水汽,水汽中含著勾人的淡香。

簡歡靠在桌前,眸裡刹那間水光瀲灩,整張臉都羞紅了。

簡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琉璃眸裡仿佛下過雨般清透,精致的臉上都是饜足後的春意。

貔貅貅有劍。

烏黑的發散落下來,他呼吸劇烈起伏著,到最後,整個人被汗濕透。

“不信?”少年低頭,望著懷裡那張小臉,輕笑了下,眉梢都是風情,“行。”

意識朦朦朧朧之時,她想。

簡歡似乎明白了什麼,吞了下口水,想把手抽/回去。

他頭埋在女孩的頸窩間,不由輕歎了聲:“簡歡,太輕了。”

口腔中的空氣儘數被掠奪,舌剛被他卷走肆虐沒幾下,簡歡就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吻不知何時,從她一片狼藉的唇齒間離開,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下巴。

砰地一聲,木屜被闔上,簡歡被聲音吸引,剛想看過去,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按在了桌前。

……

沈寂之有一下沒一下吻著她的頸側。

雖然她默認了,但她確實沒說。

簡歡低頭望著自己的鞋,下意識摳著自己的指甲,睫毛一直在顫。

明明有些害怕,又裝作不怕,故作大方。

這[玉清玉清我最行],他知道是煉器堂裡那位瘦子師弟的玄天號。

沈寂之親了親她的唇角,將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蹭她的發頂,道:“不碰你,否則你今晚又要哭。”

她能清楚感知到。

又是吵架又是給他……她也有些困了。

意識到她看過來,少年睜開雙目。

這樣才對。

他鬆開簡歡,牽起她的手,慢斯條理地用清潔術洗了四五回。

聽說合歡宗的弟子,都會使些魅術,簡歡覺得,他也會。

簡歡把頭收回來,手輕扯柔順絲滑的寢衣,想了想,和他說:“你應該多加個貅字。”

沈寂之挑眉。

門窗緊閉的房間內,白衣少年腰帶半解。

沈寂之看了眼正朝他走來的簡歡,輕輕搖頭,頗有種夏蟲不可語冰的意味,退出了玄天苑。

明明還是那個聽著有些清冷的聲線,卻是繾綣勾人的語調,讓簡歡心都顫了下。

[玉清是我家:那對?不大可能罷,我最近不在玉清,但我三年前明明經常聽見……]

木簪不知何時半掉,沈寂之乾脆空出一隻手取了丟在一旁。

睫毛一顫一顫,人微微發抖。

[玉清玉清我最行:你也說了三年前,時光荏苒,人心易變啊。]

簡歡蓋著被子,臉半埋在帶著陽光氣息的被中,黑眸瞥了旁邊隔著被子抱著自己的沈寂之一眼。

簡歡側頭,黑白分明的眼中映著少年的模樣。

沈寂之忽而鬆開胭脂,低下頭,將她衣裳攏好,腰帶係好。

簡歡輕輕喘著氣,手半抱著他的腰,從無到有,學著回應他。

沈寂之死死抓著,撫平她的五指,一手半抱住她,一手帶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說:“簡歡,幫幫我,好不好?”

天邊微亮,狹小的木床上。

[玉清玉清我最行:玄天苑上指名道姓不好,反正就以前欠很多債的一對。]

脫口而出的驚呼聲被砸下來的吻悉數吞咽。

但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也沒有經曆過。

他眸光微垂,落在她臉上,想看看她的反應。

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籠罩在她和沈寂之四周,喉間莫名有些乾。

沈寂之低著頭,麵容隱在房內昏暗的燭火中,看不太清晰。

[九州最帥:今日再問,有好看的修士姐姐嗎?滴滴我,一起雙修呀。]

他就退開一些,磨咬她的唇瓣,等她呼吸差不多平複,又卷土重來。

隻穿了件胭脂色的寢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

貔貅貅……

“你今日去取玄天鏡,卻發現我藏了好些靈石,你當時定然很生氣罷。”沈寂之低低地笑,教她,“你就用上那股勁。”

那他說的這對夫妻,是……

他伸長手,在一旁的桌肚拉開木屜,將玄天鏡放進去。

簡歡腳輕動,帶著柔盈的寢衣微晃。

難以想象那一刻。

他這怎麼。

沈寂之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從下巴扶上她的左臉頰,修長如竹的手插/入她微濕的秀發間,抵在她的頸後。

卻見她直挺挺地站在他和桌子圍成的桎梏中,也不太敢動,手揪著他腰側的衣擺,像天鵝一般抬高脖子,露出纖細的血管。

[每日修煉四時辰:哪對要散了?]

[想要一百萬:往好了想,每個人都還有機緣能得到這一百萬!]

簡歡長長地哦了聲。

這人若有前世,一定是個狐狸精。

[貔貅有劍]。

疊字不太適合他的品味。

“對,便是這般。”沈寂之吻著她的頸側,閉上雙眼,喉結滾動。

好像覺得今晚答應了他,就要付出什麼。

她也像他一樣靠在桌前,探過頭瞄了眼。

她是大著膽子來的。

簡歡倏然抬頭,惱道:“什麼叫我又要哭?”

但她是生澀的,他能感覺到的生澀。

一時之間,房內陷入沉默。

莫名地,沈寂之就覺得她有點像那個樣子。

簡歡收回視線,人往被子裡縮了縮。

手如煉器時一般,在摩挲器紋。

錢多多有符。

簡歡閉上眼,藏在被子裡、事後被他用清潔術洗了好多遍、還是覺得有些不適的手,依舊在顫著。

但現下,她也不敢提了。

她來前,是帶著雙修的想法來的。

沈寂之的眼梢帶著抹紅,不由用力。

簡歡不說話了,鼓著腮幫子,微氣。

簡歡停在沈寂之旁邊,胭脂紅的寢衣拂過他的月白色寢衣。

但怎麼會不怕,她嘴上大大咧咧說要花錢找道侶,聽著很無所謂。

微低的領,胭脂的紅,帶著蠱惑人心,讓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像是有胖胖的毛毛蟲在身上爬過,沈寂之搖頭,略微嫌棄:“不了。”

像是給熊熊烈火澆了一鍋油,火勢漸猛。

他出於情玉的本能,驅使下似乎天生知道怎麼做。

托著她臉頰的手,也跟著離開。

[玉清玉清我最行:哈哈我周邊一對恩愛夫妻都快散了,九州最帥這些年還沒找到道侶。]

她收回目光,靠近他,手貼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沈寂之。”

聽說人間帝皇,妃子承寵時,會卷上一鋪蓋抬到皇帝的房中。

簡歡的眼彎成小月牙,一字一字,認真道:“你最合適。”

他明明都那樣了。

沈寂之垂下眸,睫羽遮住眸中跳動的幽火,輕聲道:“剛剛,你還沒有回答我。”

沈寂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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