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祚榮兄弟聽了心中一凜,不敢再動彈,這家夥可是殺過人的,聽同他一道打過獵的人講,他能哢嚓一下擰斷野豬脖子,他們的脖子可沒野豬的牢靠。
沈予桉打掉王老太的燒火棍後,一把揪起王老太的衣領,她癡傻惡名在外,今天正好借這個惡名好好治治這個惡老婆子。
“奶,我爹的房屋和田產分明都在,你為何撒謊哄騙予桉說賣了,嗯?”
沈予桉一米七幾的個,犯起傻來挺可怕的,一發力幾乎把王老太整個拎了起來。
“奶,我爹的房屋和田產分明都在,你為何撒謊哄騙予桉說賣了,嗯?”
沈予桉一米七幾的個,犯起傻來挺可怕的,一發力幾乎把王老太整個拎了起來
王老太手背被砸出血,這會兒又被沈予桉拎著衣領氣都喘不過來,這樣的苦頭打從嫁過來就沒有吃過。
心裡又氣又怒把三角眼瞪得滾圓,惡狠狠地想要唬住沈予桉:“你敢,敢打你奶?這可是會天打,天打雷劈的,趕緊把,把奶放了。”
“天打雷劈?奶,你叫予桉往人家堂屋裡潑大糞時咋不怕天打雷劈?你叫予桉……”
“你個傻子,給奶閉,閉嘴。”王老太有些艱難的出言打斷,嚇得變了臉色。
這些年她帶著原主不知乾了多少缺德事,往人家草料裡拌雷公藤毒死鄰居一頭牛,往人家漁塘裡撒老鼠藥毒死人家一塘魚,把拌了鼠藥的米撒進隔壁院子裡……
總之多不勝數,這些惡事若被沈予桉全部捅出來,引起眾怒便罷了,不知要賠多少銀子,告到衙門裡恐怕還得坐牢,毒死人家耕牛啊!這可是觸犯律法的。
沈祚榮兄弟也臉色大變,這事兒他們能不知道?好多都是他們兄弟慫恿王老太乾的,好在沈予桉是傻子,應該不懂得拿這個威脅他們交屋子,交田。
心裡正忐忑呢,沈予桉開口了:“奶叫予桉閉嘴,那予桉就閉嘴,不過予桉父親的房屋和田在哪裡?奶交給予桉,這樣予桉就有屋住有田種,就不會凍死餓死了。”
沈祚榮聽了這話心裡直犯嘀咕,還說她傻呢,多懂得拿捏彆人?
王老太見沈予桉這樣說,不由深深地望向她,瞧著一臉憨相不見得有多聰明的樣子,鐵定是被紀尋忽悠了才會鬨這麼一出。
這下可棘手了,若不把房屋和田產交出去沈予桉把她乾下的好事一抖摟,賠銀子,坐牢,名聲還會壞掉,將來如何在沈家村立足?
“奶,給不給?不給予桉可說了,那種有毒的草叫什麼名字來著……”
這下不等王老太開口,沈祚榮就搶著開腔了:“大侄女啊,你爹的田大叔幫你管著哩,你要就拿回去吧。”
說完眼珠子一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些年要不是大叔費儘心思打理,那塊田早就荒廢了,你至少得給大叔五兩銀子的管理費。”
大家無不鄙夷地望著沈祚榮,誰不知道沈祚榮靠著這塊田養活了一家六口?竟然還問人家要五兩銀子管理費,嘖嘖,這強盜邏輯簡直不要臉極了。
沈雲萊也忙道:“那間屋是二叔幫你管著,這些年可費了不少銀子修膳,二叔也不多要,同樣隻收你五兩銀子的管理費。”
眾人差點被這話給逗笑,人家沈宏走的時候房屋才剛修起來,新房子一天沒住就落到沈雲萊手裡,被他高價租了出去,但凡肯花一點銀子修膳也不會短短五年就舊成那樣。
可誰都不敢多嘴,周大娘剛想說句公道話就被旁人死命拖走了,要是被王老太纏上那就糟心了。
沒人敢說一句公道話,大家都被這一家子給整怕了,包括族長和幾位大爺。
“那算了,予桉身無分文,拿不了錢給兩位叔叔。”予桉說著鬆開了王老太。
沈祚榮得意極了,雙手抱胸輕哼了一聲,這個傻子,這不就給他治住了?想從他手裡拿東西,沒門。
沈予桉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圍觀的人們個個搖著頭準備散去,沈予桉突然拖過一張凳子,站了上去。
“我爹的田和屋我也不想要了,那我奶剛才叫我閉嘴我也不用閉了,村長,村長在哪……”
沈祚榮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沈予桉從凳子上拖下來。
“好了好了大侄女,都是自家人,那五兩銀子大叔二叔都不要你的了,你爹的田和屋你就拿回去吧。”
這傻子要是把毒牛的事說出來那就壞了,那可是村長家的牛,非坐牢不可。
“那謝謝大叔二叔了。”予桉笑嘻嘻地把石頭丟掉,衝沈祚榮伸出手,“那大叔,屋子和田產的契書你拿來給我吧。”
沈祚榮一臉難看,這傻子連契書都懂?紀瘸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走,予桉,咱回去拿去。”王老太一臉陰笑地去拖沈予桉,把她哄回去關起門來好好修理一頓,看她還敢不敢提這茬。
沈予桉甩開王老太的手,一臉戒備的盯著她:“奶,你不說我爹的屋和田賣了麼?你騙人,予桉以後再也不信你的話了,哼。大叔二叔,你們把契書拿到這兒來吧,我在這兒等著。”
沈祚榮狠狠咬牙,“好,你等著,等著哈。”
沈祚榮和沈雲萊一臉惱怒地走了,王老太和玉芬守在這裡,生怕沈予桉當眾泄露點什麼秘密出來。
沈予桉把踩過的凳子抹乾淨,還給族長,還衝族長嘻嘻一笑。
族長撚著胡須,不由暗暗點頭,這傻丫頭被紀尋教聰明了?不過也正常,小時候這丫頭多聰明伶俐?長得好看小嘴又甜,不知有多討人喜歡。
後來跟了王老太,王老太動不動就往死裡打,腦瓜子都讓打傻了,這廂變聰明了倒真讓人感到欣慰。
二大爺五大爺七大爺也笑眯眯地望著沈予桉,對這個傻丫頭刮目相看,這樣三言兩語就讓沈祚榮兄弟把房屋和田產交了出來,嘖嘖,厲害。
沒多久,沈祚榮拿著田契和屋契回來了,在族長的見證下交到沈予桉手裡。
族長捋著胡須問:“祚榮雲萊,你們是心甘情原地把田和房屋交出來的吧?沒人逼你們吧?”
“沒有。”沈祚榮兩兄弟陰沉著臉,滿臉不悅。
“那就好。”族長把幾份契約推到他們麵前,“那就簽字畫押吧,省得將來再為這事鬨矛盾。”
沈祚榮咬著牙不想簽,可一抬頭對上沈予桉的眼睛他立馬慫了,老老實實把字簽了。王老太帶著兒子媳婦氣勢洶洶地來,垂頭喪氣地走。
沈雲萊咒罵了一路,“哥你的田倒沒啥損失,交出來就是,我還得讓租客退租,得陪五百大錢呢。”
沈祚榮三角眼一瞪:“我咋沒損失了?剛翻的地剛種下去的白菜,算起來損失不比你大?”
王老太像鬥敗的公雞,惡狠狠道:“紀瘸子,你竟敢唆使沈傻子拿老娘的東西,老娘叫你在沈家村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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