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定了,大兒二兒你們抽一簽,看看誰去辦這事。”王老太說著在竹掃把上折了兩根小細簽,一長一短抓在手上,讓沈祚榮和沈雲萊兩兄弟抽,慣例是抽中長簽的去。
“不用抽了,大哥你去吧。“沈雲萊眼珠一轉道。
他沒那麼傻,大哥就等著把沈予桉和紀瘸子趕出村,好拿回那幾畝良田呢。這事兒到底犯法,他半點利益沒有,乾嘛要去做?
“那大兒你去。”王老太把兩根細竹簽扔在地上,拿出二兩碎銀子,“辦利索點兒,彆讓那賤丫頭抓住。’
”娘,去辦這事有銀子掙啊?那得抽簽。”看到銀子沈雲萊眼睛都亮了,二兩銀子啊,他地裡刨一年都掙不到這個錢,娘對大哥真偏心!
沈祚榮不滿地掃了沈雲萊一眼,也沒說什麼,把地上兩根簽子撿起來,並排放手裡。
”來,二弟你先抽。“沈祚榮把手伸過去。
“好。”沈雲萊有些激動地望著沈祚榮的手,二兩銀子啊,不過就是點把火,那賤丫頭的院子又是單家獨戶,燒不到彆人家,娘根本就是要送錢給大哥,這錢不能讓大哥掙了。
沈雲萊看了又看,抽了一根簽子出來,一看挺短頓時一臉失落。
“二弟,看來這事還是得大哥來做啊。“沈祚榮笑著攤開手,手裡那根果然更長。
沈雲萊強壓下心中怒氣,暗罵了一句娘偏心,老天爺也偏心,硬是偏幫著大哥一家,隨後走了。
“大兒,你這小手段耍得可賊溜。”王老太似笑非笑地剜了沈祚榮一眼。
沈祚榮嘻嘻一笑:“娘你的眼睛可真賊,這都瞧出來了。’
“你是我兒,那點小把戲能騙得過娘的眼睛?也就是你二弟心眼實,沒瞧明白。”
原來是沈雲萊抽中了長的竹簽,沈祚榮偷偷掐斷了一截,長的就變成短的了,這個把戲沈雲萊硬是沒看穿。
這一招沈祚榮可沒少跟弟弟使,當年分家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個小手段撿到了好屋好地,親兄弟為了錢都在這兒相互算計呢。
嗬~~這一家子!
當天晚上就動起了大風,加上許久不曾下雨,可不正是放火的好天氣?
半夜時分,沈祚榮便偷偷爬起了床,端著一早準備好的一壺火油就著月光往沈予桉家摸去。
時間回到這一天的早上,宛田縣醉仙樓。
一輛豪華馬車徑直來到酒樓門口停住,下來一位披天藍色狐狸毛領鬥篷的貴氣公子,帶著幾名隨從進了醉仙樓。
“老板呢?”錦衣公子下巴微揚,問掌櫃的。
“老板在後院,公子有事嗎?“掌櫃的笑臉相迎。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錦衣公子把身上的鬥篷解下來扔給隨從,在大堂裡找了個位置大刺刺坐了下來。
掌櫃的見來者氣勢不凡,忙哈腰道:“公子稍候,我這便去。“說完趕緊往後院去了。
很快,趙克打後院大步出來,一見錦衣男子便恭敬地開口:“二哥,你怎麼來了?“來者正是趙家嫡次子,趙克的二哥趙默。
“坐。”趙默衝趙克淡淡一笑,趙克便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吩咐夥計上茶。
“二哥何事來此?“趙克問。
趙默抿了一口茶,望著趙克道:“鐘姨娘突然病重,父親派我來通知你。”
鐘姨娘是趙克生母,趙克一聽蹭地站了起來:“何時病的?我來宛田時她還好好的呀?“他是三個月前來的縣裡,這會兒生母突然病重他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