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予桉相信你。“”
紀尋繼續纏她:“予桉就不想進山瞧瞧,看看有沒有給夫君祛疤的草藥?“他有情感潔癖,跟不喜歡的女人靠太近心裡就膈應,帶上自己喜歡的女子就好受多了。
“找草藥?好像可以。”沈予桉回答,想起剛穿越過來那會兒還在山裡挖到過一顆百年人參,可見山裡藥材是挺多的,決定采些草藥回來給紀尋配製祛疤藥。
打定主意,紀尋便收拾包袱去了。
沈予桉烙好三個人的煎餅,天一蒙蒙亮就帶著白憶雪,打後山進入森山老林。
這回比送夏顏那回輕鬆多了,白憶雪雖然是千金大小姐,但死裡逃生的她縱使磨破了腳也一言不發,咬牙跟著翻山越嶺。
中午時分,出山了。
“白姑娘,這邊已經不屬於宛田縣,你暫時安全了。”紀尋道,“不過你可是被通輯的罪臣之女,會不會被抓誰也不能保證。’
白憶雪望著山外,突然開口,“公子,身上的匕首能否借我一用?”
紀尋猶豫了一下,倒不是怕她對自己不利,而是怕.
白憶雪滿臉堅定地望過來,“我父親忠心耿耿卻落得個謀逆之罪,我白家數十男丁悉數被斬首血流成河,隻要不讓人認出我,縱使我把這張臉皮剝了又何防?公子,請把匕首借我一使。”“
紀尋隻好把匕首遞了過去。
沈予桉見白憶雪反握著匕首準備往臉上劃,心中一驚忙阻止,“白姑娘再想想,這,這得多痛?還是想想彆的法子吧。
“夫人不必為我擔心。”說完白憶雪一臉決絕地舉起匕首,橫一刀豎一刀狠狠劃向自己的臉頰,鮮血和著眼淚流了滿麵,咬牙切齒道,“夏洛洛,我白家的血海深仇總有一天要與你清算,總有一天會叫你加倍償還!
沈予桉不忍心看下去,把路上采來的生肌止血的藥材洗淨搗碎,敷在白憶雪傷痕遍布的臉上
“白姑娘?痛不痛?“望著這張鮮血淋漓的臉,沈予桉隻覺得頭皮發麻。
“痛?當然會痛。”白憶雪任由鮮血流下來,“我白家滿門男兒人頭落地,所有女眷充作官妓,這點疼痛哪及我心中的萬分之一”說完潸然淚下。
沈予桉聽完也不由濕了眼眶,她無法對彆人的遭遇感同身受,隻能為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幫白憶雪上藥止住血後,沈予桉又從包袱裡掏出一身乾淨衣裳讓白憶雪換了,瞧著天色不早了,對她道:“白姑娘,包袱裡有十個煎餅、兩百兩銀子和兩身衣裳,到了鎮上先把臉醫好.”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白憶雪的身世太淒慘了,希望她能逃過此劫,好好活下去。
白憶雪一聽裡麵有兩百兩銀子,眼中滿是感動,“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錢萬不能要。“說著打開包袱,把裡麵一個錢袋拿出來塞回沈予桉手裡。
心道這麼多錢對一對鄉下夫婦來說指不定是全部家當了,怎麼可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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