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拿著吧。”沈予桉不容置疑地把錢又塞回包袱裡,”姑娘的臉還傷著,需要錢醫治,再說你若想回大齊總不能一路乞討回去,彆的忙我們幫不上,希望姑娘振作起來,好好活下去!”
白憶雪眼中滿含眼淚,罪臣之女人人避之不及,卻能在異國他鄉碰到這麼善良的一對夫婦,如此大恩大德若有來日,定當湧泉相報!
紀尋道:“天不早了,姑娘沿著這條小道徑直下山就能看到一處村莊,到了那裡可以雇輛馬車去鎮裡,白姑娘保重。“
“去吧,白姑娘。”沈予桉把包袱給她掛在肩上,關切地叮囑,“若有人問起臉為何受傷,就說遭歹人劃的。’
“嗯。”白憶雪眼淚撲漱漱落下,敷在臉上的草藥都被衝掉不少。
撲通衝紀尋和沈予桉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毅然決然朝山下走去。
望著那個堅定不移的背影紀尋唇角勾了勾,此女子意誌如此頑強,或許將來有一天還會再碰麵。
“太可憐了。”沈予桉搖了搖頭,“還是經商種田比較穩妥,阿尋,回家。”
兩人回到沈家村時天差不多黑了,走了一天的路實在太累,晚上隨便吃了碗麵條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小腿肚還是酸痛的,吃了早飯來到井口洗衣裳,井口氣氛空前熱烈。
“那道長太厲害了,能嘴裡噴火,還是三味真火,再厲害的厲鬼也能燒得魂飛魄散。”
沈予桉一聽,知道錯過什麼好戲了,昨天晚上太累一早就睡了,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請過道長前往王宅驅鬼了。
婦人們還在那津津樂道:“拿厲鬼下油鍋炸,那麼大的火拿手將裝了鬼的符袋摁進油裡,硬生生炸了那麼久,嘖嘖,簡直天神下凡。“
……
沈予桉聽了忍不住想笑,噴火,下油鍋.在現代都是些三角貓的把戲,在這兒竟然神成這樣。
“彆光聽啊,拿錢。”旁邊一位大嬸把手伸向沈予桉,“昨晚每家每戶都到齊了,就你和紀尋沒來。”
“哦,我們睡得早,多少錢?’
“不多,分攤到戶五十文一隻鬼,共抓了三隻,一百五十文。”怕沈予桉不信,大嬸又解釋了一下,“三味真火燒死一隻,油鍋炸了兩隻。”
沈予桉竭力忍住笑,“三隻?哪來那麼多?”
“一隻是沈昔那厲鬼,另外兩隻是附身在丁小憐身上跟過來的。”
“這樣啊,好吧。”那道士還真會編,沈予桉掏出錢袋,取了一串大錢遞給大嬸。
大嬸收了,笑容輕鬆道,“放心,以後咱沈家村再沒鬼了,大家都不用害怕了。”
沈予桉笑了笑,心道“鬼可不是道士送走的,是被我和紀尋花了一天時間送走的,現在腿還疼得直不起來呢!
從井口回來,沈予桉和紀尋一道去往二大爺家。
族長和幾個老家夥依舊坐在曬穀坪那下棋,見紀尋和沈予桉過來拉著說了會兒話,隨後才去找沈大伯和沈二伯。
釀酒的原材料已經在密封發酵了,總共發酵了四缸原材料,高粱,玉米,小麥,稻子,全部用的沈予桉空間裡的泉水,如此神泉釀出來的酒,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回家的時候族長把沈予桉叫住,笑嘻嘻地道:“昨天你周嬸下田,撿了一桶田螺,又不知道怎麼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