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辦公室裡,張炳德皺著眉頭問著坐在身前的楊宗明。
“我也很無奈,這次這位劉書記可能是要來真的了。不是我要把事情硬要往煤礦那邊扯的,而是劉書記在開會特地給我打過招呼,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老張啊,這個劉書記不好惹”楊宗明皺著眉頭對張炳德說著。
“看來整頓煤礦的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阻擋他了”張炳德無可奈何地點了根煙。
“出了上次那樣的事情,我算是死死地被他捏在手裡了,我要是敢和他對著乾估計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楊宗明向張炳德訴苦著。
“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他起碼不敢追究你上次的事情,那件事情一抖出來最先遭殃的是池民天,而不是你。而池民天現在整天都在他麵前搖尾巴,劉明強不會舍得動他的,所以這點你儘管放心。”張炳德淡淡地分析著,接著又說道:“老楊,現在形勢對你對我可都不是很樂觀,以前老書記在的時候和你關係很不錯,我拉你入夥你不來情有可原,可現在情況不同了。這個新書記明顯對你並不友善,而對我就更加的沒有好感了,他一心想把煤礦抓在他手裡,可你知道,煤礦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煤礦沒了我既沒辦法向上麵那些人交代也沒辦法下麵的人交代,現在我們倆應該團結在一起,隻要我們緊密地抱成團,他劉明強才會知難而退,而我們也才能全身而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老張,我不站進你那個隊並不是我怕誰要靠誰,而是你那池水太深,我不敢下去啊。我和你不同,我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我不敢進去啊。我不是信不過你,以我們倆的私交我是絕對相信你的。隻是,你那譚水太深太渾了,不是你老張可以完全做主的,我怕一個不好我掉進去連渣都會沒了。老張,這麼多年咱們也一直是這麼過來的,能幫到你的地方你打聲招呼我都儘量地幫你辦,而且在白山還真沒有什麼事情是你老張辦不成的是不是?這位新老板他想怎麼做是他的事,我本身上麵就沒人,也沒奢望能再進一步,好在我這些年做事還算清白,沒留下什麼把柄在外麵。他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最多給我調到閒職,讓我提前幾年退休罷了”楊宗明淡淡地說著,語氣中透著一股悲涼。是啊,要不是沒辦法誰願意往這一步打算啊。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現在白山的天變了,我並不是真怕他劉明強從我手上把煤礦搶走,我在煤礦上麵經營了這麼多年,我沒說話就沒人可以拿走,我是不想與他為敵。煤礦的事情要麼不動,一旦動了那扯出來的事情可就足夠讓白山翻天覆地,到時候無論是他劉明強還是我們大家可都沒好處。白山已經這個樣子,我不想看到白山因為這個事情再退後了。老楊,你再想想吧。有句話叫做什麼,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劉明強真的鐵了心的要動煤礦那時候就要翻天了,事情一出你也會要受牽連的,有些事情不要我說你也明白的。唯一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阻止劉明強這麼做,看他那個架勢要他自己主動停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隻有我們全部都團結在一起,讓他知道他挑不起這根大梁了他才會住手。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老楊”張炳德開始苦口婆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