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溫公爵這次舉兵為了誰呢?”魔山冷冷說道,“除非某人內心冰涼,感受不到家人對他的善意。”
“哦。你說得沒錯。伯爵大人。”提利昂不無諷刺的語氣,“好吧,我很感激你們都是因為深切的愛我而出兵。那麼,聽我怒吼。”提利昂嘻嘻笑道,聽我怒吼是蘭尼斯特家族的箴言,“現在戰事進展如何?”
“很順利。”魔山說道,他知道提利昂口才一***靈古怪,他雖然是理工男,口才也一直很不錯,“愛民如子的艾德慕爵士將人馬分散為小隊駐守在邊境線上的每一個村莊裡,以阻止我方突襲。西境軍在詹姆的率領下在深夜發動了突襲,三河諸侯被打得落花流水,艾德慕徒利爵士和手下許多封臣騎士一同被俘。布萊伍德伯爵集結少數殘兵逃回奔流城,閉門死守,詹姆正加緊圍城。其他諸侯作鳥獸散,各自逃回家去躲了起來,就好像一隻隻受驚的老鼠躲進了地底。”
“我們正一個一個消滅他們。”凱馮爵士說,“缺了布萊伍德伯爵坐鎮,鴉樹城立即陷落,魔山的兵一到赫倫堡,河安夫人立即獻出了城堡。派柏家和布雷肯家的領地已經被我們燒得一乾二淨……”
“所以三河流域的貴族們已經潰敗,這場戰爭我們已經贏了?”提利昂說。
凱馮爵士說道:“目前三河流域北部的梅利斯特家依舊保有海疆城,孿河城的瓦德佛雷侯爵也正在召集兵馬。”
“不礙事,”泰溫公爵說,“除非嗅到勝利的氣息,否則佛雷家不會出兵,而眼下空氣中都是潰敗的味道。至於海疆城的傑森梅利斯特,他的確勇猛善戰並忠心耿耿,但他的兵力明顯不足,一旦詹姆攻下奔流城,梅利斯特和佛雷家自然會臣服。史塔克家和艾林家若不出兵,這場仗我們已經贏了。”
“我剛從艾林穀逃出來,根據我對萊莎徒利的觀察,我們不用太擔心艾林家。萊莎徒利和凱特琳徒利的關係並不融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多半不會出兵。”提利昂道,“但史塔克家就不一樣了,艾德大人和勞勃國王”
“勞勃拜拉席恩已經死了。”魔山轟轟的說道,“現在七國的國王是你的外甥喬佛裡拜拉席恩。”
這令本來內心一直在激蕩不休的提利昂再次大吃一驚。“大發明家,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執政?”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勞勃死了,喬佛裡還小,紅堡的執政人就是瑟曦。瑟曦執政,王國局勢必將大為動蕩。天知道他那見識膚淺卻又偏偏自以為是的姐姐會做出些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那麼,艾德首相呢?”提利昂又道。以艾德史塔克的剛正古板,他和姐姐勢必形同水火。這個國家不知道將會亂成什麼樣子。首相和國王的母親在王座大廳裡為每一件政務進行爭吵,天啊,那種場景想起來就很有意思。
“艾德史塔克因為謀反罪被下獄,還沒有等到審判的到來,他就在紅堡的地牢裡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八爪蜘蛛瓦裡斯。”
提利昂啊的一聲又差一點嗆酒,他忙放下酒杯,把嘴裡的酒全部咽下去。
“如果你有意幫忙,我倒有個任務可以交給你。”泰溫公爵漠然說道,“馬柯派柏和卡列爾凡斯在我們後方興風作浪,襲擊我紅叉河對岸的領土。”
提利昂嘖了一聲:“不過就是幾隻寄生蟲搗蛋,若是平常,我會很樂意去給這些沒禮貌的家夥一點顏色瞧瞧,可是父親大人,我還可以派上彆的用場。”
“是嗎?”泰溫公爵麵無表情,“我希望你能發揮你逃跑的本事去對付他們,當然,不能給我捅出更大的漏子。”
提利昂用手背抹抹嘴,剛才差點又嗆酒的時候嘴邊又滿是酒漬,手上也是。他微笑道:“父親,我一定帶著你給我的人手去對付馬柯派柏和卡列爾凡斯,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但在我出兵去找那兩個倒黴鬼之前,我得完成我的諾言我要三千頂頭盔,三千套鎖甲、劍、長槍、鋼製矛頭、釘頭錘、戰斧、鐵手套、頸甲、護膝、胸甲,以及用來載運這些東西的馬車”
話音未落,身後的門轟然被撞開,力道剛猛,凱馮爵士咒罵著猛地跳起來,提利昂也嚇了一大跳個人影飛過房間,撞上壁爐,滾進已經冷卻的灰燼,獅盔歪在一邊那是泰溫公爵的侍衛隊長。
泰溫公爵依然麵不改色,隻是眼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而魔山和巫姬都是一動不動,就好像這事情並沒有發生。
提利昂在艾林穀忽悠下來的山地部落首領夏嘎闖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侍衛隊長的長劍,啪的一聲,夏嘎用他粗如樹乾的膝蓋將隊長的佩劍折成兩段。他丟下斷劍,斷劍發出當啷的大響。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大廳,人還未到,全身有隔夜溲飯的臭味先至。
“半人!”他咆哮道,“你他嗎的就讓我們在外麵這麼乾等著麼?”然後他看見了房間裡的其他幾個人,當然還有魔山。
威猛一擊就把攔路的侍衛隊長給直接打飛的夏嘎一怔,隨即眼神中露出了怯意。高大威猛如山一般的魔山給了夏嘎極大的壓力。魔山的眼睛更是如釘子,看他一眼,他的心臟就一跳。
隨後,外麵腳步聲響,大廳走進來了幾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