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也不記得自己最後有沒有忍住,有沒有出聲求饒。
當他醒來的時候,親王正單手撐著下巴,半躺在他身邊,另一隻手擺弄著他頸部的抑製器。
哢嚓一聲。
是抑製器自動分離的聲音。
親王將他頸間的抑製器取了下來。
艾克斯頓時清醒,錯愕抬眸,看向撐在他身邊的雄蟲。
在進行孕期鍛煉、駕駛機甲期間,親王也會關閉抑製器的部分功能。
但隻是關閉,抑製器從未被取下。
“這都第二天了,信息素都吸收完了吧,怎麼還這麼呆?”
慕斯捏了捏艾克斯的帥臉,趁機欺負發愣的雌蟲。
艾克斯不知道親王想做什麼,還是勸說道:
“殿下,解下我的抑製器很危險,我可能會控製不住力道,傷到您。”
艾克斯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勸說親王給他戴上抑製器。
慕斯注視著艾克斯頸間的咬痕,看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雌蟲的自愈能力很強,這個咬痕能留到早上,純屬是抑製器壓製住了艾克斯的身體自愈能力。
戴抑製器的雌蟲,和解開抑製器的雌蟲果然完全不同。
艾克斯甚至還戴著一個抑製器,運行中的,在他的右手上。
即便如此,他也能展現出如此驚蟲的恢複能力。
這就是處在S級頂峰,離SS隻差一個契機的雌蟲。
看著曾經傷害過自己的雌蟲,重新獲得力量,慕斯卻並不覺得害怕。
大概是因為蟲蛋狀態穩定下來,艾克斯再也無法反抗他。
如果蟲蛋死亡,艾克斯還能爆發一下,跟他同歸於儘。
隻要蟲蛋活著,艾克斯就擁有了軟肋,隻能任由他捏圓搓扁。
看,這隻雌蟲甚至還在勸他把抑製器戴回去。
宛如引頸受戮的祭品。
“控製不住力道?”慕斯好笑地看他,問:
“難道你還能夾得更緊嗎?”
領會雄蟲指的是什麼,艾克斯瞬間紅了臉,下意識回道:“不……”
頓了頓,又改口回了句“可以”,不過這次目光愈發閃躲。
這回答反倒驚呆了慕斯。
被他教育過一頓後,艾克斯是真在改了。
不敢再對他的問話沉默應對。
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哪怕那問題讓蟲難以啟齒。
永遠注視著他。
就算目光閃躲,也不敢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就半垂著眸,盯著他的鎖骨看。
看著看著,把自己的耳尖給看紅了。
慕斯喉嚨有些乾。
他靠近,下巴抵在艾克斯胸膛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雌蟲,低聲問:
“真能那麼厲害嗎?你不會是想把我騙進去,再把我夾斷吧?”
“不,不會。殿下隨時都可以命令我停下。”
艾克斯被親王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身體仿佛要燒了起來,信息素也自發釋放著。
這就是孕期雌蟲對雄蟲的渴望嗎?
真是太恐怖了。
艾克斯既期待又不安。
既想臣服於麵前的雄蟲,又想逃得遠遠的。
隻是他沒法逃,更不能逃。
除非他想讓自己的幼崽變成黑戶或通緝犯。
慕斯透過艾克斯的眼睛,看到了他內心的掙紮。
這般既配合又掙紮的模樣,特彆容易引起某些變態蟲的施虐欲。
好美味的樣子。
好想狠狠地欺負他。
慕斯有些後悔將艾克斯入職的事安排在今天了。
都怪雌父辦事的效率太高。
慕斯抱住艾克斯,在他脖頸間用力蹭了蹭,發泄著情緒。
像小幼崽抱住了獨屬於自己的心愛玩具,像外表極具迷惑性的萌態獵食者壓製住了捕獲的獵物。
沒誰會同情獵物,因為捕獲他的,是一隻漂亮優雅的金發異瞳長毛貓。
“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暫且放過你。”
慕斯撐起身,用手遮住艾克斯的眼睛,警告道: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玩死你的。”
艾克斯一僵,心中茫然。
他的眼神?
他有露出什麼不敬的神情嗎?
艾克斯暗自警醒。
必須更嚴格地控製身體反應和心中情緒。
他得努力活著。
幼崽還沒出生,還沒順利長大。
他還不能被親王“玩死”。
親王的手挪了開,還沒等艾克斯適應亮起的光線,一套衣服就兜頭罩在了他臉上。
艾克斯將衣服拿下來。
是一套全新的軍裝,依舊是白夜星駐軍的製服樣式。
還有……他的中將肩章。
艾克斯怔怔看著落入手中的金色肩章。
金色的桂冠環繞著兩枚晨星,象征著他曾經的榮耀和權力。
慕斯可懶得看艾克斯追憶往昔,催促道:“換上。”
艾克斯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靜起身,利落脫下身上的睡衣,將軍裝穿上。
慕斯不解,“這麼配合?”
他還以為,以艾克斯的性子,必然抗拒不從,又要他一頓威逼利誘,才肯屈服。
“您不會用軍裝折辱我,是我誤解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