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認賊作父(1 / 2)

公派婚姻[六零] 浣若君 9189 字 8個月前

鄧昆侖也不知道, 蘇櫻桃為什麼對希哈努克那麼關注,而且聊的那麼好。

到第二天,對門住著的兩個人, 已經如同莫逆一般了。

而且他們也不需要他做翻譯,湯姆和珍妮都可以簡單的給蘇櫻桃和希哈努克做翻譯。

這倆人一個勁兒的在談農業大發展, 晚上已經談的夠晚了吧,第二天一早起來,看蘇櫻桃開了門,希哈努克先生就走了進來,倆人又聊了起來。

鄧昆侖還要去軍事委員會,走的時候, 就看倆人聊的興致勃勃,等他從軍事委員會開完會回來, 倆人居然還在珍妮和湯姆的協助下,興致勃勃的聊著。

“小蘇,其實有時間你可以出去走一走,那位希哈努克先生的叔叔是高棉的領導人,他們執行的政策比咱們國內還要.左,還要極端,那個政黨,據我估計是搞不長的,早晚要叫人民推翻。”鄧昆侖於是好心提醒妻子。

既然妻子沒懷孕,為什麼不多出去走一走呢。

她跟希哈努克好的, 讓博士心裡說不出來的嫉妒和吃醋, 雖然希哈努克先生,已經快六十歲了,而且胖乎乎, 笑眯眯,皮膚白白嫩嫩,像個老太太一樣。

“你可真厲害,這都能說得中。血.色高棉政府再過十年就會被推翻,但是博士,十年可不短,高棉要死好多人呢,要是因為我給他推銷了農業大發展政策,能少死點人,那也算我的功德呀。”蘇櫻桃笑著說完,突然拉開了綠書包:“看看,我跟他兌了多少錢。”

整整一書包的大團結,全是用橡皮筋捆著的。

鄧昆侖愣了一下:“這有多少錢?”

“整整一萬塊,我跟他用美金兌的。”蘇櫻桃刷的一下,又把自己的綠書包給合起來了。

她跟希哈努克,用美金兌了整整一萬塊錢。

曾經富有過,但現在已經變的貧窮的博士,看著整整一萬塊錢。伸手摸上錢,頓了好久,突然說:“改天給我扯一點不會皺的料子做件棉衣吧,我最近穿的這件棉衣,實在太愛打皺了。”

首都現在流行蘭司林布,布料本身並不好,但是穿著不會打皺。

曾幾何時,鄧博士非毛呢麵的西服不穿,可現在,他每天穿著皺巴巴的土棉布,這個從來不關心衣著的人,居然會去注意蘭司林布,就可見這幾年的貧困生活,對他的改變了。

蘇櫻桃現在不需要整天背著那個綠書包了,因為護照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經被她燒掉了。

今天她依然穿著黑色的大衣,把自己打扮好,但給珍妮和湯姆,依然穿著他們棉咚咚的大棉襖,就準備再出去逛一逛呢。

昨天,她在一家倒爺家裡,發現有些蘇聯來的幾塊金表,一塊要150塊錢,當時她手裡錢已經不多了,隻好放棄。

但是蘇聯人的金表跟彆的地方的不一樣,說是金表,就是實打實,通體都是黃金的金表,那種金表要留到將來,一塊少說能賣幾十萬,蘇櫻桃今天有了錢,準備講個好價格,把所有的金表全買回來。

金表當然不能戴出去,但是留著將來給她養老也行,那東西在將來價值千金。

給自己戴了一雙昨天新買的皮手套,上麵她也繡了中巴友好兩個字。

蘇櫻桃剛要出門,就見褚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直奔博士的房間。

“博士,本的電話打通了,你現在可以跟本通話了。”

這可是這趟博士來首都,最大的事情。

鄧昆侖拉住了蘇櫻桃:“你彆走,咱們一起去接他的電話。”

顯然,鄧昆侖也挺緊張的,正好這時,湯姆和珍妮從隔壁出來,就連希哈努克,也在門口看著。

蘇櫻桃一直以為要跟本通話,得是有個專門的地方,畢竟這種是涉外電話,而且還是跟M國通話。

但她沒想到,居然就在褚英的房間裡,就那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紅色電話。

就這樣,這部普普通通的電話,能直接把通話撥到M國。

“咱們和法國之間,隻要有電話被授權接轉國際長途,就可以直撥電話,而在法國,隻要經過中轉,撥號就可以撥到M國。”鄧昆侖小聲的跟蘇櫻桃解釋著。

褚英示意博士不要出聲,讓博士站到自己麵前,把門關了起來,當然,把湯姆,珍妮都關在了外麵,深吸一口氣,這才把自己塗著指甲油的手指摁到了電話的回撥鍵上,這才要撥電話。

鄧昆侖所講述過的,他和本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很少很少。

但是褚英想當然的認為,博士肯定也想要十萬美金的遺產。

而現在,那個日本孩子和那個韓國孩子早就出局了,阮紅星又跟著美軍,在越南戰場上打仗,回不去美國,這時候,不正是博士跟本敘舊的機會?

她內心其實特彆想讓鄧昆侖出一趟國,直接回一趟美國。

當然,以她在政.界,軍界的地位和關係,這事兒肯定能辦成。

不過出國好說,但是出去之後還能不能回得來,這個褚英就無法保證了。

她昨天晚上試探過,鄧昆侖完全不想出國,關於讓他出國,或者重返M國的事褚英就不提了。

但是她跟鄧昆侖聊的時候也試探過了,鄧昆侖在M國還有20萬美金的基金,他很想找一個人,在資本主義國家替自己打理那筆錢。

萬一本再給十萬,那就是30萬美金,褚英能在法國替鄧昆侖打理這筆錢,都能賺很多錢,所以她現在,是極力想促成本和鄧昆侖在二十多年後的和解的。

也是真正想為鄧昆侖好,聽著電話那頭卡塔一聲,是被接了起來,伸手攬上鄧博士的背,就在他耳邊說:“記得叫father。”

本跟她聊過,說最遺憾的事情就是鄧昆侖從來沒有喊過自己一聲father,褚英覺得,本肯定希望鄧昆侖能這麼叫一聲。

這時候要是鄧昆侖能喊一聲father,那十萬美金不就穩了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特彆蒼老,而且疲憊的聲音:“hello!”

“Hi Ben!”但在褚英的叮囑下,鄧昆侖居然還是喊了一聲本。

褚英深吸了口氣,湊近了鄧昆侖,嘴唇都快貼著鄧昆侖的耳朵了:“叫他一聲父親。”

而這時,本在電話那頭笑了幾聲,還咳了幾下,用英文說了一句:“我每天都在關注你們國家的赤色.革命,我想,你大概過的很不好。”

“如你所願,我過的並不好。”鄧昆侖皺了一下眉頭,簡短的說了一句。

顯然,他給本的這一句打擊到了。

這是一通周轉了三個國家,經了好幾個電話局的電話,這句話傳到本的耳朵裡,將要延時8到10秒鐘,所以,電話裡好半天都沒有聲音。

不過過了很久,就在褚英以為,本已經掛了電話的時候,電話裡又時斷時續,響起了本的聲音來:“但阮過的很好,他很聽話,而且正在越南戰場上跟他自己的國民作戰,他是我們M國最優秀的戰士,也是我最聽話的兒子,我們M國在越南戰場上,必將取得勝利。”

蘇櫻桃聽不懂,但是從語氣中,可以聽到地球另一端,來自一個垂垂老矣,眼看要死的,老人的挑釁。

他的語氣裡,充滿著不屑和挑釁。

他不是來念舊情,懷念自己曾經撫育過的孩子的。

而是以勝利者的身份,在臨死之前,向從來沒向自己臣服過的失敗者鄧昆侖,炫耀自己,和自己國家的強大實力,炫耀阮紅星那個乖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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