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就時不時會貼著她,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都比之前近不少。
他會時不時就進她的房間,但是也沒什麼事情找她,就隻是坐在她旁邊,有時候盯著她看,有時候盯著外麵的天空看。
比如現在,就是被盯著看。
日向見鳥這種情況也寫不下什麼東西,隻能站起來,無視了身後亦趨亦步跟著的時透無一郎,進了廚房。
“要做飯嗎?”
“沒有。”
時透無一郎露出困惑的表情。
日向見鳥不搭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茶杯去庭院裡坐著了。
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的時透無一郎站在原地,幾秒後就回了房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抱著兩把木刀。
日向見鳥抿了口水,不解地看著他。
時透無一郎遞了一把給她。
她問:“要切磋?”
他“嗯”了聲。
日向見鳥放下水杯,接過木刀。雖說是接受了切磋的邀請,但是她現在穿著的衣服不太適合切磋,她回房間換成隊服。
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時透無一郎抱著木刀坐在她之前坐著的位置,旁邊她用過了的茶杯已經空了,顯然罪魁禍首就是此時坐在那邊的家夥。
她問:“你渴了嗎?”
他點頭。
“渴了自己去倒,這是我的水。”她想了想,強調:“我喝過的。”
他滿臉無辜地問:“不能喝嗎?”
日向見鳥:“……”
她覺得頭疼。
她覺得應該要告訴時透無一郎這樣不行,但是她又沒法解釋到底是哪裡不行。否則說不出原因,就好像是她在斤斤計較一樣。
但是其實不管的話問題也不大,出門在外注意一點就好了。她倒是不覺得這樣是被冒犯了,但是彆人的話就不一定了。
……
隱前來送信的時候,又撞上了日向見鳥和時透無一郎切磋。
他們打得有多忘我,隱的心裡就有多苦。
他喊了好幾次“日向大人,您的信件”,但是兩個打得正興起的人都沒有理會他。
日向見鳥其實看到隱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無視他的。時透無一郎的成長速度很快,她被激起好勝心之後就很難停下來,再加上她也不想因為分心讓自己又輸一回。
最後時透無一郎手裡的木刀率先斷掉了。
日向見鳥轉頭就問已經站著等了半天了的隱:“抱歉,讓你久等了。是誰的信?”
隱本來還在小幅度地抖動發麻的小腿,聞言,立刻回答她:“是您的,日向大人!是從桃山送來的信!”
“桃山?”日向見鳥接過信,想到她前天才收到的那封分量很足的信,“怎麼又有一封?”
隱當然不知道原因,他完成了任務就選擇立刻告辭離開了,日向見鳥也沒留。
她坐到屋簷下,現拆信件。
然後她就被信裡第一張紙上寫著“我要死了——師妹救我——”的誇張字跡弄懵了。
這一看就是我妻善逸的,也就隻有他會這樣整天把這些話放在嘴邊,哭哭啼啼不肯訓練。
信寫得亂七八糟的,紙張上還有著明顯是被眼淚沾濕後又乾掉了的印記。日向見鳥簡略看了一遍,隻能搜集到“黃色、頭發、雷電”這幾個奇怪的詞。
好在桑島慈悟郎在信件裡夾了張說明。
【……(前略)善逸逃避訓練爬到樹上,被雷電劈中了,頭發變色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