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膏被吳允捏在手裡,等文樂從浴池裡出來,人就被吳允撈在了帷幕內,將她圈在懷裡說道,“我幫你。”
文樂就算再如何能豁得出去,也不可能做那等羞人的事。
吳允倒也是乾脆,將藥罐子往她手裡一塞,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嗯,那你自己來。”說完卻也沒有打算鬆開她,就抱著她等她自己來。
文樂臉色眼見地燒了起來,他這就是擺明了想看著她自己上藥......
“你出去。”文樂咬牙。
吳允沒鬆手。
文樂便又抓起了他的胳膊打算咬下去,吳允便逗她,“小狗才咬人。”
文樂從吳允懷裡轉過身兩人就掐上了,文樂根本就不是吳允的對手,隻覺得整個人翻了個跟鬥,身上那件沐浴完穿的外衣,也不是她自個兒的,是吳允的,寬鬆得能再進一個人,被吳允那番捏著腳踝一拖,那袍子直接就到了她胸前。
底下一陣空蕩,文樂還未喚出聲來,突地一隻手敷上去,帶著一股子的冰涼,灼熱的感覺瞬間消失了不少。
那罐子裡的藥上完,文樂將自個兒鑽進被褥裡,永遠都不想再見到吳允的那張臉。
吳允倒是平靜地躺在了她身旁說道,“我沒瞧見,你彆捂出了毛病。”
她信他個鬼。
文樂沒動,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被褥底下的那股悶熱,自個兒又鑽了出來。
兩人就那般躺了一陣,文樂偏過頭去,就見吳允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床頂,之後便也偏過頭來看著她,那眸子裡的火熱又重新燃了起來,吞咽了一下喉嚨對文樂說道,“我看到了。”
還未待文樂反應過來,吳允又道,“如今還記得。”
文樂直愣愣地看著他。
之後那藥就是白抹了。
午膳時,文樂下不了床,吳允將膳食端進來,將碗裡的湯水喂到她嘴邊時,突地彎起了唇。
文樂算是怕了,防備地瞧著他,“你又在生什麼歪主意。”
吳允便說,“我想養了一隻鳥雀。”
文樂愣了愣,“什麼鳥雀?”
吳允又是一勺子湯輕輕地送到她嘴裡答,“金絲雀。”
文樂沒回過神來,後來出來了,走在路上才反應過來,一跺腳,當場就是“嘶”地一聲,瑤姑姑趕緊扶住了她。
瑤姑姑也知道今兒個公主同三殿下圓了房。
瑤姑姑同文樂的想法一樣,倒也覺得這樣一來是好事,省得讓人再惦記。
那皇後和二殿下生的是什麼心思,她又豈能瞧不出來,當初三殿下能從陳國將公主接走,用的可不是他吳國的背景,陳國實力雄厚,公主又是皇上和娘娘的心頭肉,豈會拿她來聯姻,公主嫁的不是吳國,也是三皇子吳允。
難為那些人惦記。
瑤姑姑扶著文樂瞧見慌慌張張走過來的怡安時,那眼底便藏了一層厭惡。
“姐姐有委屈同妹妹說,三皇兄這回是過分了些,姐姐雖說心頭也並非三皇兄不能嫁,可今兒這檔子事,明擺著就是掃了姐姐的麵兒,姐姐可莫要傷心了,回頭我同母後說說,非得治治他的威風不可。”
怡安走近了越發覺得文樂的臉色不好,便叨叨個不停,一句接著一句,“你說這還沒成親呢,要是等姐姐當真嫁給他了,往後的日子還得了。”
文樂一聽,回頭看著怡安,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帶著哭腔說道,“可不是嗎,這要是日後成了親,日子可該怎麼熬。”
怡安忙地安慰,“姐姐可彆難過了,這不是還沒嫁嗎,咱去找父皇母後評評理去。”
文樂點了點頭,從三皇子那出來,那眼睛裡本就蒙了一層水霧,要落不落的,此時又被她自個兒掐了一把大腿,滴答地就落了下來,轉頭對怡安訴苦道,“他太欺負人了,是不是?”
怡安猛點頭,忙地撈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正要尋個話來安慰,一低頭突地就見到那手腕上一道青烏,忙地又翻了另一隻手,同樣的一道青烏。
怡安一愣,望向了文樂,才察覺今兒出去時分明不是這身衣裳。
“姐姐,這是......”怡安心頭跳得慌。
文樂卻是嗚嗚地哭出了聲,“妹妹可是瞧見了?本宮從小到大誰敢碰?可,可你那三皇兄就是欺負我遠走他鄉沒個撐腰的人,就敢動手欺負人了。”
“啊?他,他對姐姐動手了?”怡安那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
“可不是嗎,我去理論,他二話不說捏著我的手就往裡拖,若不是我反應得快,腳勾住了臉盆架上的一盆水,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瞧瞧,我這身衣裳可是換過一回了,早上妹妹是一同與我出去,今兒這樁事情妹妹可是親眼見證,還請妹妹莫要護著你那三皇兄,得替我作證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