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也意識到什麼,擰起眉頭,“恐怕是碰到扒手了。”
他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倒是沒被劃破,畢竟是退伍軍人,該有的敏銳都有,那些人也不敢真的在他麵前得手。
但雲清歡就不同了,哪怕她比彆的女人要勇敢,武力值也挺高的,還很聰明,但洞察力與敏銳度肯定是比不得千錘百煉的柏耐寒。
男人怕她傷心,安慰道,“就是被偷了幾塊錢,彆難受,等會兒我們注意點,人沒傷到就好。”
沒辦法,這個年代不少人都窮,有些人就不走正道,摸爬滾打,歪門邪道,再加上沒有監控,確實不好查到。
雲清歡有些惱,還有些後怕,若不是安安注意到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扒手盯上了,甚至錢都已經被偷了,若是那小刀再劃的深一點,很有可能傷到自己,口袋處對應的可是自己的腎!
若是扒手沒個準勁兒,捅到自己這個地方,那有的罪受。
她倒不是心疼那幾塊錢,而是後怕,還有懊惱自己竟然如此不謹慎。
其實雲清歡已經夠謹慎的,出門的時候為了不顯眼已經換上了最破舊的衣服。
身上穿的這棉襖還是原主在世的時候穿的,裡麵的棉花都泛黃了,不怎麼暖和,為了禦寒,還在裡麵又穿了一件新棉花做的夾襖。
安安他們更是不用說,穿起破爛衣服一點都不猶豫,甚至還覺得好玩,畢竟村裡不少孩子都這樣穿。
連小丫頭,雲清歡都沒給她穿自己的衣服,而是拿出安安小時候穿的舊衣服套上,打扮的跟個男娃娃似的。
她甚至還把錢分成好幾個地方放。
大錢就特意放到了棉襖裡麵的夾層裡,用針線縫起來,還放了一點錢在男人棉襖裡麵的夾層裡。
兜裡就放了幾塊錢零錢,好在路上零用。
就是這樣謹慎,一家子都被人盯上了。
實在是雲清歡柏耐寒夫妻倆模樣出眾,哪怕穿的樸素,甚至說有些破,但還是遮不住好看的容顏,再加上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俊,皮膚也白白嫩嫩的,跟很多皮孩子一點都不一樣。
這一家子人剛登上汽車就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
雲清歡懷疑自己身上這口子可能是剛停車,自己急著下車嘔吐的時候沒注意身旁,讓人鑽了空子。
她忙檢查了兩個孩子身上,發現他們衣服上沒什麼刀口鬆了一口氣。
因為被扒手偷錢這事,接下來,一家人更小心了,謹慎的盯著四周的人群,雲清歡更是不讓安安跟小石頭離她們太遠。
還是不放心,又從背包裡找出一根繩子,係在倆孩子手上,繩子的另一頭係在她的手腕上。
一個人帶著倆孩子,還係著繩子,跟遛狗似的。
路過的人好奇盯著她們看。
隻是雲清歡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光,安全最重要,連柏耐寒都沒有注意到剛才的扒手,可想而知,壞人不會把自己是壞人寫在臉上。
為了防止節外生枝,還是注意點的好。
本來以為這樣注意,就能安全到汽車站,誰知道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前麵突然一群男人圍住了一家五口。
為首的正是剛才在車上讓安安跟小石頭給他讓座結果被柏耐寒小小收拾一頓的男人。
四周還有一些人,看到這一家子被人高馬大的一群男人圍住,嚇的趕緊四處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