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霜臉色冷冷的:“就戳她刀子怎麼了,你又不是沒聽見她罵我的話,那個囂張勁兒,還要殺了我呢。”
“她是被家裡寵壞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你是大人,跟她計較什麼勁兒。”
“不懂事的毛孩子!?”
文如霜被趙貴芳和稀泥式的說話方式惹火了,衝她怒叫:“沒教養就是沒教養,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她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賤種!”
她像是忘了趙貴芳是她嘴裡賤種的外婆,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趙貴芳的反應也很奇怪。
她臉上不見半點被冒犯的憤怒,等文如霜稍微平靜一點,才頗有深意的開口:“如霜,你偏激了,我的意思是,她啊,什麼都不知道。”
晚風從湖麵上吹佛而來,夾著些微水汽,撲在臉上,帶來絲絲涼意。
文如霜的理智開始回籠,她聽出趙貴芳語氣的古怪,皺眉問她:“什麼意思?”
趙貴芳四下看了看,沒見著彆的人影。
在文如霜嫌棄的目光中,趙貴芳往她跟前湊了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訴說那個驚天大秘密。
池虞走進家門,寧瑾恰巧從家裡出來。
兩人麵對麵。
池虞望著她彆具一格的打扮,不禁挑了下眉梢。
寧瑾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清純小白兔。
日常除了校服,就喜歡穿一些款式簡單的碎花連衣裙,顯得乾淨又無害。
這會卻穿了件露肩吊帶紅色格子裙,搭配馬丁靴,臉上的妝也有彆於平常的自然裸係,口紅顏色紅豔,還勾了精致的眼線。
這麼隆重,一看就知道是要出門約會。
至於約的是誰……
池虞對寧瑾露出個笑臉,“裙子不錯,D牌今年的春夏成衣,不便宜吧。”
寧瑾狀似無意的將背在身後的名牌包拿到身前,自以為表情很靦腆無害,其實十分滑稽做作。
“是靳堯送我的,我說不能要,他就跟我鬨脾氣,無奈之下,隻能收著了。”
她咬咬嘴唇,一副彷徨害怕的模樣,“小姐,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先不論這股子撲麵而來的茶味兒。
池虞嘖嘖稱奇,靳少爺好大的手筆。
裙子,鞋子,還有這包,加起來少說十幾萬吧。
靳夫人那張嘴也真是能說,什麼已經控製了兒子的零花錢。
嗬,控製的真好。
寧瑾大概是瞧著趙貴芳來了,有人給她撐腰,也不像平常那樣忌憚池虞了。
嘴角得意的笑著,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換做往常,池虞這麼被挑釁,早就爆了。
這會她的表情異常的很冷靜,但說出口的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我生什麼氣,靳堯人傻錢多,喜歡亂扶貧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回頭我得好好說說他。”
寧瑾臉上表情險些掛不住,好一會,才硬擠出一個僵笑:“我和靳堯約好了時間,就快遲……”
“是他那些朋友對吧?”池虞打斷她。
寧瑾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懵然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