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他虛,原來他一點兒都不虛。”
祁朝不懂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講,“怎麼說?”
池虞哂笑,“他之前跟我的時候,隨便一個營養不良的癮君子,都能用小刀把他給捅了,當場倒地不起,你看看這幾個,是不是比毒鬼還要弱?”
倒在地上的那幾個小混混,一個比一個壯,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塊,很可能是專業的打手。
齊琿是該有多緊張,才會在短短幾分鐘內,把他們全部撂倒。
祁朝注視著池虞輕嘲的側臉,在心裡大罵齊琿混賬東西。
寧瑾得救,緊緊的依偎在齊琿懷裡,哭著衝他喊:“你怎麼才來!”
齊琿心疼又自責,對寧瑾說抱歉:“我去了洗手間……”
寧瑾哭得梨花帶雨,抓著寧瑾的衣服搖頭。
“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齊琿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讓池虞知道的話——
齊琿的猶豫終結在光頭揮過來的啤酒瓶之下,酒瓶應聲而碎,鮮血從他的頭上流淌而下。
寧瑾嚇得尖叫,齊琿硬是滿臉血的扛住光頭砸下的拳頭。
兩人扭打的一起,會所的安保姍姍來遲。
好不容易將場麵維持住,突然又有一夥人衝到裡麵,不由分說的跟安保乾了起來。
現場混亂成一團,怕引火燒身,消費的客人和陪酒的公主全跑了。
池虞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吧台看戲。
突然一聲槍響,祁朝眼神一凜,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抓著池虞的手就往吧台裡麵跑。
入口都被堵死了。
現在往外麵跑,要是被黑槍掃到,後果不堪設想,暫時躲起來更安全點。
池虞萬萬沒想到,一夥不起眼的流氓,身上居然帶了槍。
她暗惱今天不該出門,同時心裡緊張起來。
按照她從小到大遭遇的各種險境總結出來的厄運定律。
不管危險是不是衝著她來的,隻要她身處其中,就一定會被波及到。
混亂中,吧台被射了一槍。
池虞被祁朝牢牢的抱在懷裡還好,縮在牆角的美女調酒師卻是要嚇尿了,扯著嗓子尖叫救命。
救命的人沒來,倒是引來了持槍人。
調酒師被粗暴的拎出來,腦袋上抵了一把槍,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一邊尖叫著彆殺我,一邊指著吧台下隱蔽的位置,衝持槍者諂媚的說:“我不值錢的,那下麵躲著一個富二代還有她的保鏢,你抓他們吧!”
持槍人果然改變主意,扔了她,繞到吧台後麵,衝躲在櫃子下麵的池虞和祁朝厲聲說:“出來!”
祁朝飛快的在池虞耳邊說了句話,鬆開她,舉起兩隻手站起來。
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笑著對持槍人說:“哥們,那調酒師瞎說的,我才是富二代,這個女孩是我剛把到手的馬子,沒什麼價值,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持槍人不為所動,瞪著一雙凶狠的吊橋眼,衝他怒吼:“閉嘴!給我蹲下,你——”
他用槍指著池虞,粗聲催促:“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這個人跟光頭一行不是一夥的,應該是後麵進來的那波人。
他們來得太快,池虞都沒來得及細細打量。
她從櫃子下出來,被持槍人粗暴的扯到懷裡,脖子上卡了一隻手,捏著她的命脈。
祁朝則被用槍指著腦袋,持槍人逼著兩人從吧台走到那個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