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已經結束了。
那個光頭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安保組死了三個,其餘幾人和光頭的手下都被控製住。
齊琿小腿中彈,被人摁著跪在地上,眼睛牢牢的盯著坐在沙發正中央的那個長發男人。
還有慘白著臉,被男人摟著坐在他腿上,渾身不住顫抖的寧瑾。
池虞被帶過來時,男人病怏怏的臉色明顯一亮。
“好漂亮的小美人,走近點,我看看。”
持槍男放開手,祁朝頂上腦袋上的槍,一把抓出池虞的手腕。
“大哥。”他笑得討好:“這是我小女朋友,沒爹沒媽的,特彆可憐,我爸是高氏總裁,有的是錢,你抓我,我讓我爸兩個小時內送五千萬過來。”
他不說話,長發男還沒注意到他。
“高明的兒子?”男人玩味的挑起眉毛。
祁朝笑著點頭,“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子,指望著傳宗接代呢,要多少錢都給。”
男人從桌上的煙盒裡抽了根煙,銜在嘴邊,衝寧瑾笑了下。
在夜總會待了三天,儘管寧瑾滿心厭惡,可還是被動的學到了不少東西。
她哆嗦的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給男人點上煙。
男人在她腰上擰了一把,笑說:“真乖。”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祁朝的臉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高明的兒子,他沒見過,隻大概聽說那小子是個把妞兒高手。
在大學念書,搞大同學的肚子不說,三四十歲的教授老師也被他輕而易舉泡到手。
家裡有錢,隻能騙騙小姑娘。
長得帥,才能全齡段通吃。
眼前這小子穿得不錯,一張帥臉,妥妥的富二代。
可他太淡定了,淡定的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毛孩子。
男人笑著,突然毫無預警的衝祁朝開槍。
祁朝用一種可怕的速度和反應力,躲過了那顆子彈。
他躲得掉一支槍,卻躲不過槍林彈雨。
數十把槍抵著祁朝的腦袋,逼得他不得不舉手投降。
長發男拍掌驚歎:“太厲害了,如果是在彆的地方見到你這個人才,我定然要雇你當我的保鏢。”
祁朝下顎繃得死緊,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露出個笑。
“瞧您說的,任何時候隻要您有需要,我都可以給您賣命,不過您能放了我的小女朋友就最好了。”
長發男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你叫什麼?”
編纂的謊言已經被識破,祁朝儘量做到淡定,“賤名不值一提,阿朝。”
男人大笑:“高朝?哈哈哈他媽的!虧你想的出來!”
他的笑來得快,去得也快。
池虞從出現起,一直站在那低著頭不吭聲。
她淡然的模樣,引起了男人的興趣。
“你的小女朋友呢,叫什麼?”
不等祁朝回答,男人先警告:“我這個人最討厭彆人騙我,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立馬送你的小女友去見閻王。”
祁朝不能說池虞的名字。
“池”這個姓太特彆了,隻要不是傻子,立刻就能聯想到池家,池賀。
祁朝其實早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毒梟唐坷,原本活躍於東南亞那一帶,後來丟了好幾個地盤,隻能回國發展。
國內這兩年禁毒力度前所未有的強大,好幾個大毒梟落網。
唐坷仗著早年跟那些黑道大佬關係密切,左右逢源,混得不能說風生水起,但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最近因為利益分贓不均的問題,他跟那些好兄弟們鬨掰了。
人心一旦不齊,就容易出事。
場子接連被端,手下大半被捕,唐坷已經走投無路了。
在這樣一個夜晚,他帶著人闖進衛家的地盤,怕是垂死掙紮打算撈一筆跑路。
祁朝在心裡計算著衛舟和池賀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最快時間,決定想辦法拖一拖。
“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