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寧瑾。”池虞搶在祁朝之前開口道。
寧瑾眼皮一跳,猛地看向池虞,
池虞望著唐坷,麵不改色的扯謊:“我是池家幫傭廚娘的女兒,今天過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夜總會,沒想到運氣這麼差。”
唐坷的目光在她和祁朝的臉上來回巡視。
兩人都是偽裝的好手,臉上不顯山不露水。
寧瑾不乾了,她跳起來尖叫:“我才是寧瑾,她是池家大小姐,池虞!”
跪在地上的齊琿閉上眼睛,心想完了。
唐坷的注意力本來沒在她身上。
她這樣跳出來把自己暴露,無異於送死。
“哦?”唐坷來了興致,問池虞:“你就是池賀的心尖寶貝疙瘩?”
池虞搖頭嗤笑:“大哥你看起來那麼聰明,不會被我們家小姐輕易就騙了吧?”
唐坷聞言,將寧瑾拽著坐下。
他的力氣那麼大,簡直要把寧瑾的手腕給捏碎。
寧瑾嚇壞了,衝他瘋狂搖頭。
“我不是!我不是池虞!我才是寧瑾,廚娘的女兒,你看我的手,我的手上全是乾活的繭子。”
她攤開自己的手給唐坷瞧,卻忘了這半年來她一直在想辦法除掉手上難看的繭子。
各種昂貴的磨砂膏往手上使,早就把那些本就沒多少的老繭給去掉了。
“怎麼會沒有呢!”寧瑾急得大哭,翻來覆去的找繭子。
她驚嚇過度的樣子,跟那些嬌滴滴的豪門千金簡直一模一樣。
反觀池虞,雖然也害怕,但隻是小腿肚子發抖,眼神恐懼,拳頭捏緊,跟嬌生慣養的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唐坷有點興奮。
他帶人闖進無度,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想著抓幾個人質搞點錢跑路,回東南亞重新把生意做起來。
無度是個中高檔的會所,跟衛家其他幾個高端的根本沒法比。
但這裡的安保等級相對低下一點,容易得手,好控製。
相對的,裡頭消費的人檔次也低,多是些富二代和暴發戶。
運氣好能逮著一條大魚,運氣不好,小魚小蝦,不指望吃飽,塞個牙縫唐坷也認了。
萬萬沒想到,這小破地方,居然來了小龍女。
池家現在是棟海的龍頭企業,池賀一手遮天,翻雲覆雨。
他最最疼愛的小侄女,可不就是小龍女麼?
逮到大的了!
唐坷捏著寧瑾的臉細細打量,發現她鼻子向下的半張臉跟池賀還真有幾分相似。
寧瑾抓著他的手,不住的哭,“你相信我,我才是寧瑾,如果我是池家大小姐,又怎麼會穿成這樣!”
哪家的豪門千金會穿著兔女郎裝到夜總會端盤子。
唐坷皺眉疑慮的瞬間,池虞說話了,“我們家小姐很任性,總喜歡嘗試新鮮事物,穿成這樣當然是為體驗生活,你們來之前,她……”
“閉嘴!池虞你為了活命,竟然讓我給你當替死鬼,你休想!你這個臟心爛廢的賤人!”
寧瑾氣瘋了,破口大罵。
唐坷給了她一記眼刀,讓池虞繼續說。
池虞整個人全然鬆懈下來,她知道唐坷已經信了自己七八分。
“你們來之前,她剛打碎了一瓶酒,光頭調戲她,她的保鏢——”
池虞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齊琿,“他跑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光頭幾個手下收拾了,關於這點,他們幾個可以作證。”
被點到的那幾個壯漢很識趣的點頭,“就是這樣的。”
唐坷覺得不用再懷疑了。
他的時間不多,必須現在就把人給帶走。
唐坷吩咐兩個手下去探會所的後門,除了手裡的“池虞”,其他人全部綁住手腳,丟到角落。
一個“池虞”的價值,可比這些雜魚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池虞和祁朝都被綁了手腳,跟那些安保和光頭手下丟在一塊。
就在寧瑾被唐坷的手下塞了嘴,扛在肩頭往後門走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齊琿拖著腿,從地上站了起來。
祁朝見狀不妙,抬腳向他蹬去。
齊琿被踹倒在地,還是大聲喊出了那句話:“她不是池虞,你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