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公,喬玉的眉眼和嘴角染上柔柔的笑意。
“他很體貼,處處維護我,他家裡那些人雖然不好相處,但有他幫忙,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挺幸福的。”
聽說她過得幸福,老太太徹底安心了。
“這就好,日子都是越過越好的。白遠那死鬼,守著你這麼好的老婆不要,偏跟外頭的女人搞婚外情,他出車禍死掉,也是罪有應得!”
提到白遠,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太太還是止不住憤懣。
喬玉對這個人同樣深惡痛絕,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惡心。
老太太見喬玉臉色不好看,往地上啐了一口,“這種晦氣鬼,咱們不提他了。”
為了揭過這不愉快的篇,老太太換了個話題:“小風跟我說,你直到現在還在找那個孩子是嗎?”
十七年前因為忙於處理白遠的葬禮,和應付白家那些趁火打劫的親戚,導致女兒失蹤,下落不明,是喬玉心頭一輩子的痛。
“十七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喬玉眼角滾落兩滴眼淚,“周媽媽,您不知道,每年到她生日的那天,我都痛不欲生。”
都是做母親的人,老太太怎麼不知道喬玉有多痛。
“那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十月懷胎,怎麼可能不想。”老太太心疼的捏捏喬玉的手。
“孩子要能平安長大,該是個帥氣的大小夥子,從小長得就漂亮,我還記得他眼睛特彆像……”
“不是。”
喬玉擦乾淨眼角的淚水,對一臉疑惑的老太太說道:“不是兒子,是女兒。”
老太太起初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正要追問,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
“怎麼……不是,當年辦滿月酒,白家說的就是金孫啊。”
說起當年,喬玉不禁冷笑。
“他白家幾代得兒子困難,越是生不出兒子,就越渴望兒子。”
“當年在產房外知道我生的是女兒,立馬氣得要把親孫女給扔掉,要不是我聽見動靜從床上滾下來,一路爬到新生兒監護室,拚死護著寶寶,孩子早就沒了。”
老太太是從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過來的,一聽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作孽!太作孽了!”
老太太重重捶了下床,咬牙切齒,“他們家好歹祖上也是出過名人的,家教竟然敗壞至此,如果白遠沒出車禍,豈不是要讓孩子裝一輩子男人?”
喬玉搖搖頭,“我不可能讓我女兒在那種畸形的環境下長大。”
“滿月酒之後,我徹底看清了他們一家,就在著手離婚的時候,白遠突然出了車禍,後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喬玉是個苦命的人,這一點周老夫人從很多年前喬玉初到白家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狠心的父母為了抵債,把她賣給白家當童養媳。
像喬玉這種既聰明,又有主意的女人,怎麼可能嫁給白遠那不學無術的廢物二世祖。
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糟蹋。
“孩子總能找到的,你是好人,老天爺不會一直折磨好人的。”老太太安慰喬玉。
喬玉明知道這是一句沒有實質含義的好聽話,心裡還是暖暖的。
“您老也是好人,聽小風說您術後情緒不佳,放心吧,您這身子骨,最起碼活到一百二十!”
“那不成老妖怪了。”老太太笑嗔。
“是老祖宗。”喬玉笑著幫老太太整理了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