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兒孫繞膝,福氣滿滿,所以彆想那麼多了。”
人上了年紀,總是怕死。
老太太做的是一個小手術,可她總覺得自己這病會複發,治不好,是以整天唉聲歎氣的。
喬玉就跟周風說,自己得了空來看看老太太。
在病房陪了一下午,快下午六點,喬玉才跟老太太提出告辭。
她晚上還得飛回帝都,不能逗留。
又是抱又是親的,喬玉好不容易和老太太依依不舍的分開。
剛走出病房門沒兩步,迎麵突然走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因為很少有人在醫院裡穿得這麼隆重,喬玉不禁多看了女人兩眼。
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女人突然張大嘴巴,很吃驚的樣子,伸手指向她。
電光火石間,喬玉也驚訝的挑了下眉毛。
“喬玉!你怎麼會在這兒?”
“夏露,好久不見。”
闊彆多年,曾經的老同學再見麵,兩人的臉上都沒有歡喜。
喬玉和夏露從很久之前就是對手,不,這麼說有點不嚴謹。
更正一下,應該是夏露單方麵覺得喬玉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夏露這輩子打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跟喬玉攀比。
比成績高低,比穿著打扮,比漂亮,比在學校受歡迎程度。
就連結婚的場地,規模大小,她都要對照著喬玉的,必須高喬玉一籌。
相比起夏露對喬玉的仇視和敵對,喬玉對夏露更多的是一種費解。
她不明白夏露為什麼總盯著自己,無論什麼事都必須要高出她一頭。
曾經喬玉年紀尚小,心性幼稚,也跟夏露較真過一段時間。
不過自從上了大學,變得成熟,喬玉就再也沒把夏露當回事了。
兩人鬨得矛盾不少,雖然那些記憶算不上刻骨銘心,但多年不見,喬玉還是在極短的時間裡認出了夏露。
她們的交情遠達不到敘舊的程度。
喬玉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抬腳就要離開。
夏露攔住她,那雙細長的眼睛望著喬玉,跟當年沒有絲毫區彆,布滿盛氣淩人和莫名惡意。
“聽同學傳,你十年前再嫁了,替新丈夫生了個兒子。”
夏露蹙眉,一副關心的模樣。
“豪門的日子不好過吧,三十好幾,大齡產婦,就這樣還逼你生,弄不好要一屍兩命的,你真勇敢。”
她分明是在譏諷,可語氣卻是結結實實的關切。
喬玉盛在涵養好,加上這些年跟顧家那些不省心的親戚明爭暗鬥,把性子磨得韌性十足,才沒有把巴掌蓋到夏露臉上。
“是啊,豪門的日子不好過。”她困擾的歎了口氣。
“賬戶每天進項幾百萬,數錢數到手抽筋,老公和兒子都太順著我,生活跟死水一樣沒有波瀾,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