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做得一直都是正經生意,跟衛家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家族不一樣。
打個比方,平常清白人家見到流氓都遠遠的躲開走。
池查禮貪蠅頭小利,幫衛航各種洗黑錢,玩脫是早晚的事。
池賀為了公司,也為了池虞,必須要在池查禮暴雷之前,把他摁死。
衛舟覺得池賀沒說真話。
如果不想池家被牽連,那他彆動劉副就是了。
隻要劉副在一天,池查禮就不會有事。
除非是有病,池賀才會為了給以後排雷,冒這麼大險,主動去弄劉副。
這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是滿盤皆輸。
絕對是有什麼迫在眉睫的大事,讓池賀必須要儘快把池查禮給處理掉,所以他才這麼急。
要說普天之下誰能讓池賀這麼冒險,除了池虞,衛舟想不到彆人。
衛舟今晚喝得夠多了,他把池賀叫出來,說是要壯膽。
這會膽子是壯了起來,卻勇敢到了彆的地方。
“不是,池賀,你彆敷衍我。”
衛舟打了個氣味熏天的酒嗝,緊緊盯著池賀:“老實說,你是不是為了池虞?”
有那麼幾秒鐘,衛舟覺得池賀的目光要將自己瞪穿了。
他當池賀默認,用力在池賀肩上拍了兩下。
酒精上腦,衛舟不受控製的口無遮攔起來。
“我說兄弟,這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你以後要是結了婚,還對池虞這麼好,不怕你老婆生氣啊?”
換做旁人在這胡說八道,這會兒已經沒了。
衛舟該慶幸他占著盟友的身份,而且還喝醉了。
池賀不認為自己跟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的。
“你喝多了。”池賀冷冷的說。
衛舟是喝多了。
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楚,池虞對池賀的特彆。
這種程度的在乎,是小叔對侄女的疼愛,還是男人對女人的情愛?
衛舟不敢多想。
就算混不吝如他,也不能接受倫理層麵的畸形關係,即便那個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池賀不關心衛舟在想什麼,他在想明天。
池查禮這個老東西,要是被逼得狗急跳牆,難保不會對池虞做什麼。
要麼乾脆就不讓池虞去宴會了,留在家裡更安全一些。
池賀認真的思考了這件事的可行性。
但是第二天,當他看到穿著一席夢幻紫色曳地公主裙的池虞挽著祁朝的胳膊從樓梯上走下時。
池賀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擋一個精心打扮了許久的女孩去宴會上展現自己的美。
池虞奇怪池賀怎麼孤身一人,“文老師不跟小叔一起去宴會嗎?”
文如霜自然會去,她有相當重的任務在身上。
“她在做造型,我回來取點東西。”池賀麵不改色的說慌。
池虞不疑有他,語氣帶有幾分雀躍的對他說:“謝梓代替她爸爸給二爺爺慶生,她已經下飛機了,正在往宴會上趕,我現在去跟她彙合!”
池賀看出她的迫不及待,笑著說:“去吧,路上不準催司機,安全第一。”
“嗯!”
錯身的瞬間,池賀看到祁朝對自己點了下頭,知道他心裡有數,才微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