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芳充耳不聞。
池虞正要上去,祁朝突然出現,扭住趙貴芳的手,稍一用力。
趙貴芳疼得哎呦直叫喚,手一下子鬆開了。
劉小佳揉著疼痛不已的頭皮,哭得滿臉是淚。
池虞問她:“你去親家太夫人房裡乾什麼?”
劉小佳抽泣著說:“是文老爺子,他告訴我,親家太夫人讓我去房間裡找她,我……”
她話沒說完,文鬆跳起來怒喊:“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找你了,你彆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趙貴芳也幫腔:“下作東西,敢做不敢認,我看這事要報警才能解決。”
“那就報警。”
池虞冷冷的看著趙貴芳:“警察可不是吃乾飯的,要是真被他們查出真相,就準備蹲局子吧。”
蹲局子這三個字一出,趙貴芳跟文鬆不約而同的抖了抖。
那次在池家門口鬨事,被警察帶走關了兩天一夜的經曆,他們永遠都不想再體驗了。
文鬆和稀泥,“家務事而已,不用麻煩警察,我們內部解決就行了,這丫頭剛才說她要辭職,我大嫂子心善,不跟她計較了,就讓她走吧。”
池虞挑高眉毛:“你說讓她走,她就得走啊?你一個傭人,什麼時候都能替主人家做主了?”
文鬆早就以半個主人的身份自居了。
院子裡的花草瘋長他不管,還不允許齊玥重新招人。
他怕池虞一個心情不好,以有人取代他為理由,把他給攆走。
麵對池虞的質問,文鬆根本不敢吭聲,囁嚅了半天,屁都沒放出來一個。
趙貴芳嫌他窩囊,破口婆心的勸池虞:“手腳不乾淨的人留不得,這次是偷項鏈,下次就不知道該偷什麼了,聽外婆的,讓她滾蛋。”
劉小佳雖然剛來沒多久,但池虞觀察過她。
不怎麼聰明是真的,但手腳不乾淨,卻從來沒有。
整件事聽下來,池虞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不過就是這倆黑心肝的,想汙蔑人家小姑娘,聯手演了一出戲。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真是不要臉。
池虞沒搭理趙貴芳,讓劉小佳繼續說她剛沒說完的話。
劉小佳知道池虞是在給自己撐腰,一下子多了底氣,也不磕巴了。
她說:“我進到房間後,沒發現親家太夫人,就看見項鏈掉在地上,想說撿起來放到桌上,沒想到剛撿起,親家太夫人就進來了,她誤會我在偷項鏈。”
池虞的眼神落在趙貴芳臉上,語氣淡淡的:“親家太夫人怎麼說?”
趙貴芳當然是狡辯,“她在說謊,我親眼看見她把項鏈往口袋裡裝的,那不是偷是什麼。”
趙貴芳之所以這麼信誓旦旦,是因為當時沒有目擊證人。
池虞正皺眉思索家裡的攝像頭擺放位置,祁朝突然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池虞聽完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確定?”
祁朝點頭:“應該可以錄到。”
池虞往彆墅的方向瞥了一眼,祁朝心領神會,抬腳離去。
他走後,池虞摸了摸肚子。
“餓了,先吃早飯,吃完再說。”
事情暫時擱置,趙貴芳和文鬆也不好說什麼。
早餐端上桌,池虞坐下吃了兩口,祁朝捧著電腦過來,給她看鏡頭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