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
嗬,池賀想笑。
他跟文如霜之間,從始至終都是假的,何來撕破臉一說?
“我要趕飛機,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
池賀說完,轉身離去。
文如霜踩著尖高跟,追到餐廳外麵,雙臂展開,擋住池賀的去路。
她發狠的瞪著池賀:“我幫你二叔辦事,他很重視我,在公司給我留了一個要位,現在隻有我能救你。”
池賀盯著她,就那麼盯著。
文如霜在他的打量下,後知後覺自己這樣子太跌份,站直身體,調整麵部表情,似笑非笑的問池賀:“怎麼樣,跟我回去吃飯,我們坐下慢慢聊。”
池賀笑了笑,“我比較好奇你電話裡那個重要的事,說說吧。”
他像是被文如霜那番話給釣上了鉤,眼中閃著期待。
文如霜就知道,池賀現在走投無路,絕對會抓住任何一點東山再起的機會。
她上前勾住池賀的胳膊,牽著他往餐廳裡走。
“外麵冷,我沒穿外套就跟出來了,你都不心疼我嘛,真是的。”文如霜衝池賀撒著嬌,一點兒都不在意他麵無表情的臉。
菜品一點點上桌。
文如霜讓池賀動刀叉,他卻隻顧著低頭看時間。
“我隻有半個小時,如果你繼續賣關子,我隻能到點離開。”
他是這麼的沒有風度,跟之前表現出來的天差地彆。
文如霜氣得丟下刀叉。
她盯著池賀,眼裡流露出勢在必得,“我要你娶我,訂婚不辦了,直接娶我,三天後。”
池賀來前,想了無數個可能,就是沒想到,文如霜會跟他替這個要求。
他嗤笑道:“你拿池查禮那老東西威脅我,就想得到這個?”
文如霜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在我心裡,沒有東西比你更重要。”
池賀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都已經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火機打著湊近到嘴邊,才想起來這是高檔餐廳。
他取下煙,放在鼻下吸了吸煙絲的味道。
煙草的苦味不比尼古丁,但聊勝於無。
池賀晾了文如霜足有三分鐘,才抬眼看她。
“真不好意思,要辜負你對我的心意了。”他淡笑著說。
有池查禮罩著自己,文如霜信心爆棚。
“我也要跟你說聲不好意思,這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她覺得自己很霸道,卻不想那誌得意滿的樣子,在池賀眼裡全是笑話。
“你好像——”池賀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麵露嘲笑:“這裡不太清楚。”
文如霜黑下臉。
她不明白局勢如此困難,池賀為何還有在她麵前張狂的資本。
池賀調整姿勢,好整以暇的望著文如霜,“你應該不是很了解我那個二叔,覺得他脾氣好,對你有求必應,誇你聰明,就是要重用你了是吧?”
文如霜嘲笑他,“彆虛張聲勢了,承認你現在一無所有不丟人。”
池賀笑著搖頭。
連日來,他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已經很多天沒笑過了。
文如霜今晚這一出,像一場滑稽戲,委實是把他給逗笑了。
“奉勸你還是打聽一下池查禮這個人,得到的消息可能會顛覆你的世界觀,他重用你,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