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賀同情的看著文如霜,“我這個二叔,最喜歡聰明人,什麼樣算是聰明人呢?”
“被他利用後,什麼都不要,無私奉獻的,就叫聰明人。相反,不聰明的,就像你這樣……”
池賀打量著文如霜身上名貴首飾,嘴角勾起。
“要錢要權,妄想支使池二爺辦事的,不識時務之輩,他最討厭了。”
文如霜臉色微變。
她一邊安慰自己池賀是在嚇唬她,一邊又覺得池賀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她這段時間的確有點得意忘形了,雖然池查禮一如既往的笑著對她。
但昨天晚上,當文如霜提起自己想在池查禮的公司謀個職位時,池查禮卻岔開了這個話題。
明明他之前都許諾好了,隻要文如霜幫她辦事,好處少不了她。
麵對池賀嘲弄的目光,文如霜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強裝鎮定的說:“你少挑撥我和二爺的關係,他才不會……”
“彆太看得起自己了。”
池賀起身,對文如霜冷笑:“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至少彆被池查禮先弄死,那樣等我騰出空子,才好慢慢收拾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文如霜,趙貴芳,還有寧瑾。
池賀可沒忘記她們做的那些事,等處理完了眼前的麻煩,她們一個也彆想跑。
文如霜被池賀一番話搞得心裡直發慌,連池賀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想起自己有一次去給池查禮傳情報,發現他在處理自己的手下。
富麗堂皇的酒店裡,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被迫大張著嘴。
池查禮的手下拿著鉗子,將男人的牙一顆顆生薅出來。
男人痛苦的嘶叫,下一秒,鐵棍如雨點一般,密集的落到他身上。
男人抱著頭躺在地上,起初還悶叫求饒,沒多久就沒了動靜。
手下們拖死狗一樣,拎著男人的腳,把他拖走了。
經過文如霜身邊的時候,她僵硬的低下頭,看了男人一眼。
隻一眼,她便炸起了渾身的汗毛,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原來男人不止被拔掉了滿嘴牙,還被挖了眼睛,鼻子也被弄得血肉模糊。
簡直不能算是個人了。
池查禮用如此殘忍的手段處置了手下,還能滿麵春風的招呼文如霜過來坐下,說什麼菜一會就上來。
文如霜哪還有胃口,照例彙報了池賀的行蹤,便以身體不舒服,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後,她便做了噩夢。
原本文如霜已經將那件事忘得差不多,池賀這一提醒,讓她全部想起來了。
麵對眼前五分熟的牛排,上麵隱約可見的血水和栩栩如生的肌理,文如霜一個反胃,差點嘔出來。
她狼狽地拿上外套,跑出餐廳。
不會的,池賀是在嚇唬她,池查禮才不會這麼對待她。
隻要她還有利用價值,池查禮就不會對她下手。
一遍遍安慰自己的文如霜卻沒意識到,池賀已經如池查禮想要的那樣,從集團離開。
她在池查禮那裡,早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池賀從餐廳離開,剛坐上車子沒多久,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的主人也是邀請他吃飯。
麵對被他連累下馬的忘年交的邀請,池賀無法拒絕。
他看了眼時間,勉強還能趕得上飛機,吩咐司機,“去宜蘭酒店,開快點。”
“是,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