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遊輪靠岸。
池虞和祁朝剛準備下船,就見莫茹氣衝衝的走過來。
祁朝眼中掠過陰沉。
他不動聲色地將池虞送到登岸口,體貼的為她係好外套的扣子。
“許荀已經在岸上等著了,他會先送你回家。”
池虞看了眼他身後的莫茹,沒說什麼,點點頭,走上通向陸地的木板。
莫茹一夜沒睡。
她越琢磨耳環的事越生氣,想找那個該死的廚子算賬,結果被各種推諉阻攔。
這船上的人好像都被買通了似的,一個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莫茹咽不下心裡這口惡氣,她要祁朝想辦法,把那人給她揪出來。
“你想做什麼?”祁朝麵無表情。
莫茹的麵龐因為憤怒,微微扭曲。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狠狠教訓他!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活膩了!”
有的人明明沒什麼本事,但說起狠話來總是格外狂妄。
祁朝很清楚莫茹是仗誰的勢。
他壓著心頭的怒火,質問莫茹:“當時所有人都在婚禮現場,你去員工換衣室做什麼?”
莫茹臉上短暫的閃過一抹心虛,很快將自己武裝起來,“什麼員工換衣室,臭烘烘的,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此地無銀三百兩。
莫茹蠢到令人發笑。
祁朝揉了揉狠跳不止的太陽穴,略過廢話環節,直接告誡莫茹:“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你說半個字。”
莫茹豈是那種肯聽勸的人。
她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撕爛廚師那張臉泄憤,完全沒注意到祁朝難看的臉色,趾高氣昂的吩咐:“我不管,反正你得把那個小畜生逮到我麵前,我要……”
“你給我閉嘴!”祁朝忍無可忍的咆哮。
莫茹嚇了一大跳,拍著胸脯,衝祁朝瞪眼。
“做什麼大呼小叫的,我可是你……”
“你配為人母嗎?你配提那個字嗎,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
他幾乎是紅著眼吼出最後那句話。
莫茹如果有羞恥心,當初就不會去賣,就不會在得知祁崇鳴的身份後,千方百計懷上他的種,也不會抱著孩子登堂入室,要求祁崇鳴給她一個名分。
莫茹壓根不在乎臉麵這種東西。
她隻管自己痛快,彆人的死活,她才不在乎。
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兒子。
莫茹能感覺到祁朝情緒不穩定,但她作威作福慣了,早就忘了怎麼服軟,還在嘴硬。
“我怎麼了?我說了,我根本就沒有去員工休息室,後來還有人給我作證了,你當時也在現場,你聾了嗎?”
祁朝緊抿著嘴。
他沒什麼好失望的,因為從小到大莫茹給的太多,早就習慣了。
時至今日,莫茹知道悔改,他才覺得意外。
“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換衣室外麵有監控你知道嗎?”
要不是池虞機智,幫忙解圍。
那個年輕廚師下一步絕對會去調監控,到時候恐怕就不止丟人現眼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