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在酒吧相比,趙水月這次完全沒喝到那個程度,但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感官就被拉的又遲又緩。
畢竟這次沒醉到斷片,無疑是趙水月從未踏足且第一次涉及的領域,簡直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她眩暈著被逼到椅子上,顧雲漠居高臨下,把她籠罩在方寸之地。
一吻結束,兩人都冷靜了。
趙水月兩手縮在胸前顫抖,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徹底淪陷,下意識拉了顧雲漠的衣領,不僅沒有害羞,還完全屈從於動物本能,紅唇輕送,“還要。”
男子眼中星光閃爍,手臂撐著座椅,喉結咽了咽,“嗯?”
她帶著濃濃醉意,癡癡看他半晌,水蔥般的手指湊過來,不由分說就給他寬衣解帶。
奈何眼前朦朧,好半天都沒搞定,漸漸失去耐心,開始暴力對待之。
這一幕似曾相識,顧雲漠一把撫開作亂的手,閉上眼深吸口氣,一時間再無他想。
他起身欲走,誰知剛抬腳,襯衫下擺被人勾住。
“不要走……”
顧雲漠沒搭理,轉身就抬腳,一拉一扯,誰知下一秒趙水月跟過來,腳下一絆兩人雙雙跌落——
純白色柔軟大床往下深陷,趙水月一臉人畜無害,像個水蛇一樣往上爬,小鹿一般晶瑩透亮的眼眸,顫巍巍望著他,不知何時手裡竟然摸了一枚葡萄,送到自己嘴裡。
長發隨著她動作披散,儘數而下。
顧雲漠抬眸,隻見她叼著一枚葡萄,以口相哺。
本來是她說左邊喂葡萄右邊喂美酒,顧雲漠故意買來,懲治她,沒想到此刻完全調轉,竟然是她喂他。
顧雲漠下意識撇開臉龐,手臂握著她的薄肩試圖把人拉起來,“你先——”
話還不等說完,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眼睛眯起一條縫起來,手指從推搡不自覺變了動作。
他高抬下頜,禁皺的眉頭蘊含了幾分沒被徹底征服的抗拒,俊朗清秀的好看皮囊,被披散而下的蓬鬆慵懶長發撫過。
你來我往拉扯間,葡萄破了。
那瓊漿玉液也隨了他的動作順著嘴角一路流到凸起的男性喉結……
如果說上一刻他端的是溫潤如玉,溫文爾雅,那這一刻則徹底被趙水月的挑釁行為擊碎。
溫文爾雅是端給外人看的,身為血氣方剛的正常男子,又怎麼可能真正做到——身如行雲流水,心如皓月清風。
可趙水月就是有這個能力,可以把顧雲漠十幾年養成的禁欲形象化為灰燼。
所以對顧雲漠而言,見過那麼多女孩兒,偏偏趙水月最致命的魅力,就在這兒。
霎時間,他睜開眼,趙水月隻覺得天旋地轉,兩人就來了一個調換。
一個小擒拿,纖細手腕被扣到頭頂。
她倉管看向顧雲漠,無聲地蹙眉吃痛。
眼眸中儘是委屈控訴。
配上瑩潤微啟的紅唇,一瞥一蹙,那叫一個嬌花照水,華容婀娜。
總之這兩個顏值巔峰的最強王者湊到一起,就好比那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你方唱罷我登場,你誘我來我撩你,長夜漫漫,彆說他親身體驗的二人,就換個旁人圍觀,都覺得不乾點什麼無心睡眠,深深遺憾……
至少進行到這一步,醉酒的趙水月腦中有一個強烈念頭升騰——如此花容月貌,躺在我床上我都不睡他,明天酒醒會不會後悔啊?
畢竟人生有些機會隻有一次,錯過這個村,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下個店呢,到時候抓耳撓腮,心心念念不絕,找誰哭去?
儘管醉酒,那也是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麼想睡的,不能給自己留遺憾,萬萬不能給自己的人生留遺憾……
趙水月向來是個心隨意動的霸道二世祖,這世間的人也好,物也罷,隻有她想得到,沒有她得不到。
至於彆人願不願意,她向來不care。
是以丹唇逐笑,朝顧雲漠撲了過去。
*
獵人如何,獵物又如何?
總之在這場廝殺角逐,勁爆對決的遊戲中,真正的獵殺時刻才方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