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醒之後去上過一次朝,禹帝不僅為人變得易怒,疑心更是比之以前加重。
隻要有人彈劾某官員,那官員不死也殘。完全不聽任何人的意見。
以自我為中心。
妥妥的朝著暴君方向發展。
當然,這般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那些平日裡跳得高的官員得夾著尾巴做人。誰也不敢去觸禹帝的眉頭。
將禹帝變成一個暴君,對盛禹百姓沒有一點好處,倒是對其他兩國好處頗多。
想通這一點之後的皇後和太子就必須要有動作了,再坐以待斃隻會加劇盛禹走向衰敗。
聽罷,紀臨風眉頭緊縮。開口道:“爹娘,大哥,我方才回來時在府門外見一男子鬼鬼祟祟,不知是何人?”會不會是蘇玉月的舅舅啊?但也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人。
聞聽此言的三人對視一眼,皆從眼中看到了凝重。
紀嫿吃了一驚。
【不會是蘇玉月的舅舅吧?他會不會是瞧見蘇玉月來了紀府,便想接近?或者是說三皇子?】
【林秋生若是能查到秦家頭上,當然也能查到青州縣的秦家頭上。所以,自是知道蘇玉月就是他的侄女。畢竟查了十多年,怎麼也能查出點東西來了。】
聽紀嫿如此一分析,外麵那男子是林秋生的可能性很大。
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紀侯爺便讓紀臨風暗中查探,同時他也讓殷政多留意周邊。
這個林秋生可是個關鍵人物,千萬彆讓三皇子提前發覺。
與此同時的鳳儀宮。
皇後認真聽著線人的彙報。“娘娘,奴婢親眼看見容妃娘娘往外遞消息,消息已經被我們打聽到,說陛下受了妖道的蠱惑成了一個暴君,他們可以與北國聯手。”
聞言,皇後的麵色倏然間變得沉重,重重一拍桌麵:“放肆,她南宮燕好大的膽子。看來此人不能留。不過,現在先讓她蹦躂一段時間,等證據確鑿之後與北國的顧凡慕一起除掉。本宮倒要看看在彆人的地盤上,她能囂張到何種地步。”
隨後想到禹帝的情況,直接變得一籌莫展。因為禹帝的變化,國師被灌上了妖道之名,但國師似乎完全不在意,連出麵澄清都沒有。
她現在有些為難,一方麵想等三皇子逼宮,再名正言順的將人拿下;一方麵又擔心禹帝病情加重,全然站在三皇子一邊。
當然,逼宮是最不明智的。所以,她要做最壞的打算。
晚間,皇後坐在銅鏡前,任由宮人給自己卸去頭上繁重的珠釵。她透過銅鏡看著身後為她卸頭飾的宮人,突然間有些恍惚。
“如巧,小娥走了有十八年了,你當真不出宮了嗎?”提到小娥,皇後麵上又是一陣難過。
如巧和小娥乃是同鄉,也是一同隨她進宮的丫鬟。兩人更是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