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親自跑一趟,見著師父師兄之後再來拜會真君。”
白虎真君麵無表情,過了數息才漠然開口:“也有幾分道理,是我考慮不周。”
“真君言重了,正好與兩位辭行,今日我便去找我師父師兄,料想三五日就能再來,就是叨擾真君,還望莫怪。”
“木公子言之差矣,白鶴真人和周堂主都是響當當的江湖高人,尋常難得一見,怎會有叨擾之說。”
“那就好,就怕……”李落看了玉清真人一眼,笑道,“尊夫人不便。”
白虎真君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轉瞬即逝,擺擺手,連看都沒看玉清真人一眼,“無妨。”說完一頓,“既然木公子執意要走,那我也就不留了,來人,上酒,我與木公子餞行。”
玉清真人臉色一變,張口欲呼,卻見白虎真君側過身避開李落的目光陰寒地看著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絲淫邪至極的笑容,讓她不由得一陣發寒,渾身寒毛倒豎,僵直地愣在場中。
李落似未所覺,溫顏一笑,看著玉清真人道:“理當是我敬真君一杯酒,借花獻佛,日後怕是免不了要被師父責罵了。”
“怎麼會,四海之內皆兄弟,與木公子投緣,這花該借,哈哈。”白虎真君轉過身子看著李落。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間,李落看著玉清真人輕輕頷首,唇間含笑,等白虎真君轉過身子的時候,李落卻已將目光收了回來,平靜地看著他。玉清真人愣了愣神,還未及從李落剛才一笑中回過味來,便有人端上盛酒的盤子,白虎真君親自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取在手中,一杯留在盤子上,大笑一聲,“木公子,請。”
李落看著盤子裡的酒杯,沒有遲疑,探手握在掌中:“多謝真君盛情,請。”說罷,兩人作勢為禮,一飲而儘。
“酒已喝過,那我就不留了,後會有期。”李落放下酒杯,拱手一禮,便欲辭行。白虎真君眼看著李落咽下這杯酒,裂開嘴無聲無息地笑了笑,沒有應聲。李落摸了摸鼻尖,灑然轉身,剛走了兩步,忽地腳步一頓,回首望著白虎真君,眼中似有疑惑,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這酒……”
“怎麼,莫非木公子不勝酒力,這才隻喝了一杯呐。”白虎真君敞懷大笑,聲如夜梟,著實刺耳得很。李落看著大笑的白虎真君,臉上顯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眼底似有一抹異色,叫白虎真君看來大約是慌亂和故作鎮定,隻不過在玉清真人眼裡成了譏諷和嘲弄。
“我與真君素昧平生,更遑論結怨,莫非真君與我師門有仇?”
“仇?非也,怪隻怪木公子認得拙荊。”白虎真君陰陰一笑。李落看了玉清真人一眼,沉默不語,看似是在猜測其中緣由,而玉清真人卻知道他隻是懶得再費唇舌而已。
“你既然和賤內是舊識,那就好好敘敘舊,彆著急走,這才是為客之道呐。”白虎真君漠然看著玉清真人,冷冷說道,“你不是和他有舊情麼,好好陪木公子聊聊,不過千萬彆出這座院子,否則我可未必再有耐性。”
玉清真人臉色陣青陣白,悶哼一聲。白虎真君誌滿意得地大笑一聲,望著臉色同樣陰晴不定的李落,“請吧,木公子,有什麼疑問她自然會告訴你,慢慢聊,你們有的是時間,哦對了,若是故友重逢,有那麼點舊情複燃的心思,你們隨意,本真君一向大方得很。”
“你無恥!”玉清真人氣紅了臉,嬌聲喝罵。白虎真君打了個哈哈,半點也沒有把她的咒罵放在心上,揮了揮手,四下走來三名高手,將李落和玉清真人圍在一起,押送去了後院。錯身而過時,白虎真君放低了聲音,湊到李落耳邊陰險說道,“我知道白鶴真人武功精絕,門下弟子自然不弱,不過奉勸木公子彆想著逃走,你中的可是**散的毒,如果沒有我的獨門解藥,每逢月圓你就會痛不欲生,這還隻是其一,到時候發起瘋來六親不認,會把身邊的人都殺了,木公子也不想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