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也不信,隻是看著他和這個貌美女子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不是在信口開河。
“好啦,你啊。”冰舒笑了笑,轉即看著李落問道,“不知道公子來這裡是遊賞還是有彆的事?”
“內子來卓城有些日子了,久聞月下春江之名,還從來沒有來過,特意帶她來瞧瞧。”
冰舒莞爾,往日常見那些公子遊俠來月下春江尋歡作樂,倒是很少見有人帶著自家夫人來這裡的,再者說了,穀梁淚美若天仙,怕是月下春江無人能及,遊賞是假,說不得踢館是真呢。
冰舒抿嘴笑道:“這裡,嗬嗬,倒是不常見夫人小姐來的。”
穀梁淚瞥了李落一眼,沒說話。冰舒冰雪聰慧,大約猜到定是眼前男子背著她偷來過這裡,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裡,也沒什麼好看,不過姐姐若有興致,可以隨我去船上坐坐。”
“不了,看看就好,岸上風大,你身子不好,走走就回去吧,莫要受涼。”
冰舒拉了拉衣襟,淡然回道:“不妨事,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吹吹風反而能好些,若是整日悶在房裡不出來,怕是更沒幾天好活。”
穀梁淚心有不忍,看了李落一眼,知曉他醫術精絕,說不定能有什麼法子醫治她的病症。李落沉吟少頃,和聲說道:“姑娘若無事,不如讓我替你診脈一試。”
“公子通曉醫術?”冰舒詫異問道。
“不敢說通曉,略知一二吧。”
這次亦蟬倒沒覺得他是在說大話,眼巴巴看著冰舒,小聲說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叫他瞧瞧?”冰舒卻似沒什麼期許,也許是以前看過的所謂神醫太多,希望之後都隻剩下絕望,漸漸有些諱病忌醫,不想再經受這些折磨,聞言隻是一笑,“多謝公子,不過我的病是頑疾,瞧過不少大夫都束手無策,宮裡的禦醫也來看過了,說是無藥可救,不勞公子費心了。”說完又咳嗽起來,臉頰染上一抹病態的紅暈,頗顯驚心。
“他的醫術未必不如宮中禦醫,左右無事,不如試試。”穀梁淚勸解道,“若是這裡不方便,去船上也好的,莫叫人閒話姑娘清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