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主若想試招,不必再費唇舌,莫非還要等追兵齊了再動手麼?”
“咦,原來穀少俠和瘋丐前輩是在逃命,稀奇,古怪,不如讓朱家做個和事佬如何?”
穀鐵心無心多說,抽出背上長刀,低嘯一聲:“看刀!”
人隨刀走,化作一道驚鴻,先聲奪人,將朱家和宇文曇收入刀氣之中。
朱家百忙之中還有閒情讚道:“後生可畏。”
雙手卻不閒著,大袖揚起,迎上繡春刀。
刀氣碰上朱家衣袖,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內勁驟然散去。
穀鐵心心中一冷,不等變招,朱家一隻手已拍到刀背上,一股怪異絕倫的內力沿著刀身竄了過來,直直刺向手臂經脈。
穀鐵心悶哼一聲,長刀一轉,從朱家衣袖中拔了出來。
袖裡乾坤名不虛傳,虛實難測,一招剛過穀鐵心就已經吃了暗虧。
穀鐵心抽身而退,與瘋丐相視一眼,一個朱家就這麼難對付,更不要說站在一旁冷漠無語的宇文曇了。
時間一息一瞬的過去,身後追兵的聲音又再清晰起來,眼前境地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唯武可破。
穀鐵心功聚長刀,刀身輕顫,發出一陣清脆低鳴。
朱家目光一凝,知曉此刀一出就是高下生死的分彆,不敢大意,凝神應對。
宇文曇也上前半步,氣場遙遙鎖住穀鐵心和瘋丐兩人,盛名之下無虛士,單是這份內功,比起成名已久的瘋丐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朱家和宇文曇身後的官道上突然出現一支人馬,五前四後,正中間是一架馬車,馬上護衛身穿大甘軍服,是軍旅中人。
當先一人看見橋上情形,似乎吃了一驚,揚聲喚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當街動武?”
事不遲疑,穀鐵心和瘋丐借朱家和宇文曇分神之際,長身而起,沿著河道急竄了出去。
朱家和宇文曇來不及回話,正要追上前去,隻聽方才出言的騎兵護衛驚詫喝道:“咦,怎麼是蛇堂朱堂主,還有和氣會宇文氣使!”
朱家和宇文曇剛剛掠起的身形停頓了下來,來人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
丟了穀鐵心和瘋丐的蹤跡是輕,過後還能想法子再找出來,不過倘若得罪了卓城權貴,那就得不償失了。
朱家回身一禮,正要答話,突然看見說話之人的模樣,吃了一驚,忙不倏躬身行禮道:“是翟大人。”
“翟大人?七指擒縱翟大侍衛?”
宇文曇也微微動容,這個時候恰巧遇見翟廖語,若是無心倒還好說,就怕彆有蹊蹺。
“哈哈,如今我已經不是宮中侍衛了,隻是牧天狼軍中一卒罷了,兩位豪俠無須多禮,你們這是做什麼,那兩個人是誰?”
朱家拿不準翟廖語是明知故問還是真不知道今晚卓城發生的事。
隻是此刻卻不敢隱瞞,恭敬應道:“這兩個人是日前商正衙門縱火的凶徒,朱家和宇文兄受大理司差遣,特地緝拿他們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