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笑一聲道:“我看還有誰打擾我的好事。”
“惡賊,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容你胡作非為。”唐糖嬌軀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此刻毒性發作,力不從心。
陳姓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唐糖,道:“唐家果然有些底蘊,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能讓你撐這麼久,不過現在麼,你越是掙紮,陳某就越心癢難耐,不如就先讓你嘗嘗著男女之事的妙處。”
唐糖小臉一紅,惱色一閃,隨即黯然傷神,瞧著樂裳低聲說道:“樂姐姐,對不起啦,沒想到把你也連累了。”說罷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囚車中的李落。
李落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糖悠悠一歎,以為李落在生自己的氣,眼眶微紅。
李落最早察覺異狀,不過眾人都已中毒,李落也難以幸免,隻得在暗中下毒的人出手之前讓唐糖和樂裳先行避開,沒想到兩人又再回來馬棚中。
不過這個時候看來回不回來沒什麼關係了,屋中眾人的一舉一動都被陳姓男子儘收眼底。
唐糖轉頭看著陳姓男子,嬌聲喝道:“唐家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本姑娘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碰我一根寒毛。”
“哦,是麼,若是這樣,等你死了我再碰你寒毛也是一樣,反正我討厭唐家,至於怎麼羞辱你們唐家都一樣。”
唐糖氣得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心頭卻也泛起一陣陰寒驚懼,倘若此人連一具屍體都不放過,唐家真的要蒙受奇恥大辱了。
“不過嘛。”男子拉長聲調,斜眼看了一眼囚車中的李落。
剛才唐糖的神色悉數落在眼中,淡淡說道,“你要舍得你這身皮肉,我就留囚車中你的心上人一條活路,怎麼樣,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唐糖愣了愣神,此際沒有因為男子亂說李落是自己意中人時的羞赧,仿佛有那麼幾分意動。
程宣良掙紮著半跪在地上,疾聲說道:“二小姐,賊子亂人心智,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唐糖神色一黯,低聲說道:“程大哥,是我任性,害了你和齊大叔。”
“二小姐什麼話,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此賊一心與唐家為敵,我們怎能袖手旁觀,隻可惜惡賊奸詐下毒,不敢堂堂正正與唐家一戰,屬下護衛不力,唯有一死。”
說罷程宣良合身撲了上去,還未曾近身便已力竭,越是掙紮,手腳越是無力。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陳某就成全你。”男子狂笑一聲,上前幾步踩住程宣良手掌,腳下運勁,隻聽見程宣良手指發出一陣骨裂聲,一隻手幾乎儘廢。
程宣良哼也沒有哼一聲,含忿盯著輕蔑俯視自己的陳姓男子。
陳姓男子好整以暇的掃了唐糖一眼,原以為唐糖會奮不顧身的撲過來救人,沒想到唐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冷靜的可怕,移步擋在陳姓男子和李落囚車之間,將手中長劍橫在胸前,輕聲說道:“樂姐姐,你快帶他走,我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