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身邊的親衛將士見主帥動手,也便跟著出了手,至於殺什麼人,壯漢沒說,親衛將士也不問,隻等殺了再說。
就在眾將士迷惑不解中手起刀落,幾十名帝聖九彩和姬地的將士命喪黃泉,當真死的不明不白。
到了這個時候,帝聖九彩的將領怎能還不明白壯漢心中的歹意,色變厲喝道:“蘇乍爾木,你敢殺人滅口!”
這句話雖然喝破了落雲頭賁的毒心,但卻壞了事。本就是驚弓之鳥的帝聖九彩和姬地的將士乍聞此言,哪管什麼青紅皂白,紛紛抽刀自衛。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先動的手,轉眼間本是同袍弟兄的將士揮刀相向,戰成一團。
無人喝止這場自相殘殺,就在見血的瞬間,繃在草海眾將心間的弦終於斷了,不分你我,殺紅了眼,成了魔,隻知道將眼前的人殺死,宣泄著心裡的魔念,不管幾個時辰之前是不是正是被自己下手斬殺的軍中袍澤弟兄剛剛從大甘將士手中救了自己一命,隻是揮舞著馬刀,聞著鮮血的味道,在折江河畔留下一席淒美的盛宴。
哈且茲帶著數名落雲親衛疾馳而出,將見勢不妙率先打馬奔逃的帝聖九彩將領射落馬下,少頃拎著將領的腦袋回轉,拋在地上大聲喝道:“這就是通敵叛國的下場!”
人殺過了,殺意少了,魔念也漸漸退了,眾將慢慢的平靜下來,一個個呆呆的看著手中染血的長刀和倒在地上漫無意識抽搐著的屍體,數刻前還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沒有死在大甘將士手中,反而死在自家兄弟之手,也許就是奔流而過的折江河水看了也覺得匪夷所思吧。
帝聖九彩和姬地的將士固然死絕,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人還未死透,躺在地上掙紮蠕動,落雲的騎兵將士也死傷不少,刀劍無眼,分不清到底是被帝聖九彩和姬地的兵將斬殺,還是被身邊的人失手錯殺。隻是死了這些人,這些船隻勉強夠用了。
“把屍首都丟進水裡,哼,都記好了,這是通敵背叛草海的下場。”蘇乍爾木厲聲喝道。
幸存眾將唯唯諾諾,人都殺了,還有什麼人會在乎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倒地不起的負傷將士口中泛著血沫,厲聲叫道:“蘇乍爾木,你背信棄義,不得好死!”
蘇乍爾木陰鷙冷笑道:“通敵叛國之輩還敢大言不慚,來人,把這些奸妄小人都給老子殺了,丟進河裡喂魚。”
尋常落雲將士並沒有再下狠手,一個個麵麵相覷,此刻還有些暈頭轉向,怎會這點工夫這些並肩而戰的草海豪傑就成了蘇乍爾木口中的叛徒。
蘇乍爾木臉色一沉,向哈且茲使了個眼色,哈且茲會意,並未再強求麾下這些將士,親身上前,欲將出手了斷這些苟延殘喘的將士性命。
就在這時,船上警戒守衛的落雲將士忽然驚慌叫道:“船漏水了!”
蘇乍爾木和哈且茲臉色齊齊一變,好好的船怎麼會漏水。蘇乍爾木大喝道:“快去看看是哪裡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