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依舊還是原來的酒館,往生崖遭此變故,按理說酒館之中該沒人才對,沒想到這裡的人不但不見少,反而更多了,比李落和錢義吃飯那時候的人還要多。
酒館裡的人雖多,空餘的位子卻不少,大半的人都圍在酒館臨空一側的石台邊指指點點,說著什麼,口音千奇百怪,有些李落聽得懂,有些就不明所以了。
不過這些人都平淡的很,有說笑,有猜疑,有不解,有憂慮,唯獨沒有一分一毫的慈悲,耳旁間或傳上來的慘叫聲和落水聲,刺耳了些,不如獸窟中那般讓人熱血沸騰,不過聊勝於無,總能調劑調劑乏味的閒暇。
壤駟丹環目一掃,酒館中不見酒娘的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見有人上來招呼李落三人,滿堂諸人,好似沒有人看見剛剛進來的三個人,說話的在說話,喝酒的還在喝酒。
這個氣氛有些怪異,雖然沒有人留意,但更讓人不自在。
呼延烽堂神情一冷,沉喝一聲,問道:“掌櫃的人呢?”
這才有人回過頭瞧了瞧呼延烽堂,一時間竟也沒有想答話的意思,隻是看了一眼,扭過頭又去看著對麵岩壁上的火光,似乎這火光裡有一座金山或是一個絕世美人,引得人流連忘返。
呼延烽堂麵色大寒,殺氣驟顯。這時一旁喝酒的一個瞧不出年紀的男子瞥了呼延烽堂一眼,隨意說道:“掌櫃的這會不在,喝酒自己打,吃飯的話那得等等了。”
呼延烽堂壓下心頭殺意,勉強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道這酒館掌櫃去哪裡了?”
“你是來喝酒還是來找人?”男子眉毛挑了挑,問了一聲,隨即搖頭笑了笑,道,“關我什麼事,多問。掌櫃的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沒見著。”
呼延烽堂眉頭一皺,追問道:“掌櫃的不在,這裡就沒個夥計麼?”
“原來是有一個,前幾天就沒見著。”
“前幾天?”李落忽然問了一聲。
李落此刻已帶上了大羅鬼麵具,聲音清冷,映著這個麵具更顯鬼氣森森。男子麵容一僵,微微收斂了收斂放蕩不羈的神色,平聲回道:“差不多是外頭五六天的樣子吧。”
李落道了一聲謝,沒有言語。五六天,算起來該是李落被投入獸窟石牢的時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