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都是死人嗎?”厲獅渾身發顫,哆哆嗦嗦,總算是喊出了一句話。
贏驕的動作太快,厲獅帶來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這會兒還愣愣地站在那。聽到厲獅淒厲的喊聲,方才如夢初醒般地想起他們應該上去幫忙。
隻是,剛剛贏驕露出的狠戾和凶殘鎮住了他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第一個衝上去。最後一咬牙,直接一起上了。
贏驕像是扔破麻袋一樣,將厲獅丟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臉上:“正好,一起來省力了。”
一群人瞬間戰成一團。
厲獅那邊的一個男生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景辭是個軟柿子。腳下一轉,放棄跟同伴一起圍攻贏驕,竟然直接衝著景辭來了。
景辭沒什麼打架經驗,反應不及,腦袋和臉生生挨了好幾下。
在不觸及底線的時候,景辭的脾氣是非常好的。
他在孤兒院長大,從小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一計較根本計較不過來。誰罵他一句、挑釁他幾下,景辭從來不放在眼裡。
但景辭有一個逆鱗,觸之即死。
那就是他的腦袋。
他從小聽多了院長灌的雞湯,將讀書改變命運這句話刻到了骨子裡。又聽說孤兒院哪哪個小孩,因為腦袋被打破後癡呆了,從此對自己的腦袋保護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十八年來,靠著這顆聰明的腦袋,他次次考試穩坐第一寶座,眼看著就要功成名就,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忽然就穿越了。
穿越了不要緊,景辭是個理智的人,驚慌了一會兒就淡定了。
反正在哪裡都是過都是過,他不怕。
但現在,竟然有人打了他的腦袋,還打了好幾下!
景辭死死盯著那男生,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那男生竟然從中看到了凜凜的殺氣,一時之間居然被鎮住了。
贏驕餘光瞥到景辭這邊的情況,蹙了蹙眉。
他雖然不待見景辭,但今天這事景辭明顯是受他連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一走了之這種事。
一拳將最後一個站著的人打翻在地,贏驕轉身走了過來。
然後他就看見,平時欺軟怕硬、對著硬氣的人連句重話都不敢說的景辭,一把抄起旁邊的拖把,精準地、沒有一絲猶豫地,將拖把頭按在了那男生的臉上。
那拖把剛剛拖完廁所,上麵沾著黑黑黃黃一團,味道酸爽地堪比核-武-器,男生愣了一下,隨即雙手不停地摳著嘴,彎著腰瘋狂乾嘔,神情近乎崩潰。
贏驕:“……”
景辭冷冷地看著那男生,像一隻終於撕了羊皮的小凶獸,握著拖把連連往男生臉上懟:“你敢打我腦袋?你竟然敢打我腦袋?!”
那男生眼淚和口水混作一團,糊了滿臉。幾乎要把心肝肺嘔出來,已然神誌不清了。
贏驕朝景辭走了過來,景辭握著拖把,警惕地轉過頭。
“咳,”贏驕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看到景辭防備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他指了指景辭手上的拖把,道:“這個借我一下。”
景辭猶豫了下,把拖把遞給了他。
贏驕握著拖把,目光在地上躺著的一片人中掃了一眼,從幾團正在痛苦呻-吟的人球中,把最壯碩的厲獅拎出來了。
在厲獅驚恐的目光中,一腳踩住他的小腹,學著景辭的動作,將拖把懟到了他臉上:“剛問你話呢,啞巴了?”
腥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厲獅被熏的幾欲作嘔,拚命的掙紮。劇烈的動作中,幾縷布頭伸進了他的嘴裡,厲獅一陣反胃,張著嘴巴,剛想要乾嘔,就聽見贏驕在耳邊涼涼地道:“敢吐出來,我就讓你再吃下去。”
厲獅一個哆嗦,終於扛不住物理和化學的雙重攻擊,崩潰了:“我、我錯了,驕哥,放過我……”
“聽不懂話是不是?”贏驕踩著他的胸口,用拖把往前懟了懟,一字一句道:“我問你,你要-操-誰?”
“操、操-我……”厲獅渾身上下抖得厲害,聲音裡夾雜著哭腔:“操-我、操-我。”
“嘖,”贏驕冷冷的挑唇:“太醜了,不約。”
他用腳尖點了點厲獅的臉,低眸漠然道:“我討厭彆人對我說那三個字。”
厲獅拚命地點頭,哆嗦著應和:“我、我再不會了……”
“慫逼。”贏驕丟了拖把,往前走了兩步,頓了頓,回頭招呼景辭:“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
贏驕:這小變態不太對
後來——
贏驕:看到沒,那個又好看又厲害還聰明的人,是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