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內容徐雲是直接複製的霍金原文啊,一個字都沒改來著的.......
要知道。
霍金的時空宴會請帖現在都還在售賣中呢,價格是39美刀。
徐雲17年出於收藏的目的,曾經請朋友帶回過一份。
再不濟上網搜一搜也能找到邀請函原件,動動手的事情而已。
一般情況下。
徐雲很少會用‘無知’這個詞去評價彆人。
因為他感覺這個詞特彆傲慢自大,會有種站在高處輕視人家的感覺,而他其實是沒有這種資格的。
但麵對這事兒,他真挺想說一句此人挺無知的......
話題回歸現實。
徐雲又將請帖翻了幾下,目光最後停留到了光幕的提示上。
“此份獎勵需在麵壁者完成第四個常規任務後才可激活使用,麵壁者可額外攜帶一人?”
見此情形。
徐雲不由摸了摸下巴,自語道:
“也就是說,這張請帖不是下個副本的內容?”
“霍金和小牛都是劍橋大學的盧卡斯教授,難道是我寄過去的那封信會對霍金產生影響,所以來了這麼一份獎勵?”
四個常規任務,這是邀請函激活的唯一要求。
目前徐雲隻進過小牛和老蘇兩個副本,堪堪不過和這個數字的一半。
所以短時間來看。
這張請帖估計沒多少可能性激活?
還有就是.....
額外攜帶一人又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讓他帶老蘇過去?
可老蘇對於宇宙和黑洞概念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了解,帶他過去啃麵包嗎?
還是說.....
可以被自己帶去的對象,其實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
徐雲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還是信息太少了啊.......”
隨後他又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
徐雲見狀沉吟片刻,認真的將霍金的邀請函和小牛的來信收好,轉身走出了廁所。
由於此次空間內時間完全停滯的緣故。
當他回到老蘇墳頭邊上時,老蘇依舊饒有興致的在和蘇華進行著交流——話說這句話咋那麼怪呢?
“蘇祖具體墓室的定位還在進行中,也不知啥時候能有個具體的結果。”
蘇華此時的手上正拿著一根煙,麵帶感慨的說道:
“其實吧,我們宗親會作為蘇氏後人,曾經和鎮江的文廣新局聯係過很多次。”
“希望他們能加派人手,儘快並且儘規模化的對陵寢進行搜索。”
“可你猜猜他們怎麼說?”
老蘇看了他一眼,問道:
“他們說什麼了?”
蘇華拿起煙嘴重重吸了兩口,吐出一口煙氣,搖頭道:
“他們說蘇祖陵寢的社會關注度有限,目前能夠投入的資源就這麼多,局裡也沒辦法。”
“畢竟國內同時進行的考古項目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也不少。”
“如果蘇祖的名氣能和蘇軾、蘇秦他們媲美,那麼陵寢的搜索規格將會是現在的數倍不止,恐怕棺槨都已經成功出土了。”
“隻可惜...哎......”
說著說著,蘇華的臉色便沉重了不少。
宗親會是一種常見的社會組織,不屬於官方體製範疇,沒有事業編製和相關收入。
因此想要擔任宗親會的理事長。
除了名望和輩分合格之外,自身的覺悟需求也是極高的。
很多時候。
宗親會的理事長非但沒有額外收入,還得投入大量的精力甚至財力。
可以這樣說。
在如今逐漸淡漠的宗族體係內部,理事長往往都是對血脈認同度最高的那批人之一。
而蘇華便是這類人。
如今五十多歲的蘇華經營著一家貿易公司,一年的純收入大概三五百萬。
這種收入在大地方或許不算頂尖,但在鎮江這種地方的商業圈內,也能算是個風雲人物了。
蘇華小時候是和爺爺一起生活在農村,自幼便很了解以及崇拜老蘇。
後來他事業有成,幾位同宗長輩便找到他,表示希望他出任宗親會的理事長。
蘇華幾乎沒怎麼猶豫,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上任後的蘇華可謂是儘心儘責,一邊聯絡鎮江同族,另一邊也一直在與同安主支保持著密切的關係。
幾年前。
在蘇華的推動下。
鎮江文廣新局這才重啟了對老蘇陵墓的勘察,並且有了先前提及的一係列成果。
不過另一方麵。
到了如今這一步,決定勘探進度的便不再是社會關係,而是勘探目標的社會關注度了。
這種事兒說官僚主義嘛倒不太至於,但多少還是有些看人下碟的味兒的。
同樣都是勘探陵寢。
A的名氣比B大,關注的媒體以及帶動的輿論熱度高,資源自然也就會傾向A了。
雖然蘇華無數次向文廣新局科普過老蘇的成就,但得到的都是一句話:
“蘇理事長,我們知道沒用,要讓社會大眾知道才行。”
於是乎。
老蘇的陵墓勘探工作,便在項目落地後出現了嚴重的滯緩情況。
勘探肯定是有進行的,但設備和人力都遠遠不足,慢的跟螞蟻怕似的。
這就很蛋疼了。
同時作為老蘇的後代。
蘇華又不能站在墳頭罵自己的祖宗沒名氣,否則這不就成不肖子孫了麼?
因此一直以來,蘇華肩上的壓力都不小。
想到這裡。
蘇華不由再歎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老蘇的肩膀,說道:
“小蘇,雖然蘇祖如今的名望不高,但作為他的後人,咱們都知道蘇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所以如果有機會,咱們還是得儘量去幫蘇祖正正名,讓更多人知道蘇祖的貢獻,你說是吧?”
待老蘇點頭後,他便繼續說道:
“我是個商人,沒啥文化,年紀也不小了,這輩子的聲兒估計都出不了方圓兩百裡。”
“但你卻不一樣,你還年輕,又是科大畢業的高材生,名字還和蘇祖一樣。”
“所以你我雖是萍水相逢,但叔還是托大說一句話,小蘇,你得對得起你這名字。”
“你不必去想著啥複興蘇氏,這年頭也不興這套,你要做的就是爭取能做出些貢獻,讓彆人在想到你的同時,能想到咱們那位老祖就行了。”
說完蘇華抖了抖煙蒂,踢開一顆小石子,繼續道:
“當然了,這隻是個建議,這不是你的使命,做不到也沒人怪你。”
“世上叫蘇頌的人也不少,總不能讓他們每個都成為科學家吧?”
“上頭那些話你就當是個長輩的牢騷,我且說你且聽,彆太放在心上,沒問題吧?”
老蘇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點點頭道:
“沒問題。”
“沒問題就好,沒問題就好哇。”
蘇華這才哈哈一笑,再次拍了拍老蘇的肩膀。
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有一位侄女,今年複旦剛畢業,人挺漂亮的。”
“怎麼樣,要不要介紹介紹給你倆認識?”
老蘇嘴角一抽:
“?!”
看著一臉“我想做月老”表情的蘇華,老蘇連忙擺起了手:
“不用不用,我現在還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
蘇華似乎還不太想放棄,作勢便要掏手機:
“那姑娘真的特賢惠,我給你看看照片吧,她也是咱們蘇家的後代,不過放心,和你肯定出了五服.....”
老蘇聞言,手擺動的更快了,跟賈克斯開了反擊風暴似的。
隨後在老蘇堅決的反對下,蘇華方才放棄了牽線的想法。
當然了。
幸好沒成。
半個小時後。
祭祖典禮完成。
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現場,蘇華則來到徐雲二人麵前,問道:
“小徐,小蘇,大家一起下山吧?”
徐雲見說與老蘇對視一眼,當即點頭道:
“好啊。”
之前徐雲和老蘇找到的理由,是老蘇父母和自己父母認識,二者算是小時候的玩伴關係。
眼下到了甬城又恰好有空,便結伴前來鎮江祭拜一位老蘇祖上的長輩。
當時徐雲和林振華約定的往返時間是兩天,扣掉車程時間不算充裕。
如今祭拜結束。
他們自然也要快點趕回漢華廠了。
做好決定後。
徐雲二人很主動的幫忙拿了一些行禮,眾人便往蘇頌祠的方向行進了起來。
蘇華他們的包裹大大小小有十來個,裝著沒燒完的紙錢,外加一些錄像設備,並不算輕。
按照徐雲的判斷。
他們應該要這樣人力搬行李下山,所以特意做好了當把苦力的準備。
結果當他們抵達蘇頌祠的門口時。
眼前忽然見到了一頭拉著板車待在原地的......
驢。
沒錯。
一頭驢,長得和驢兄好像還有些像?
蘇華招呼眾人將行李放到板車上,同時對徐雲二人解釋道:
“五洲山的高度雖然隻有三百多米,但搬運東西還是比較消耗體力的。”
“所以從幾年前開始,我們就找了頭驢來拉車,下山時控製好驢就行了。”
“畢竟五洲山的山道是盤山路,不屬於那種筆直的大道,不用擔心驢車會失控栽到山底。”
“......”
徐雲轉頭看了眼這頭驢,目光在它背後放置的行李上停留了一會兒,問道:
“蘇理事長,這麼多的行李,這頭驢拉得動嗎?”
蘇華頓時哈哈一笑,看上去似乎不少人問過這個問題。
隻見他指著驢道:
“小徐啊,你恐怕有所不知喲。”
“雖然這是一頭母驢,但它可是正兒八經的本土種,現在全國都快找不到了!”
“這種驢拉起貨來要比肉驢有勁兒的多,完全不用擔心會出現脫力的情況。”
“我們用它祭祖好幾年了,從來就沒出過事兒,穩得很!”
徐雲聞言一愣,旋即眼睛便瞪得有二十個李榮浩那麼大:
“本土驢?還是母的?”
蘇華沒注意到徐雲的表情,還以為他隻是聽到驢種後有些驚訝,便解釋道:
“沒錯,本土驢。”
“傳聞當年蘇公在汴京為官之時,曾經養過一頭驢子,不過在返回京口之前被蘇公六子殺了做成了驢肉火燒。”
“在回到京口後,為了照顧蘇公起居,謝老都管便又養了一頭驢拉磨。”
“後來蘇公因病故去,謝老都管和部分蘇氏後人在此落地生根,那頭驢也就跟著留在了這裡。”
“同時由於此地偏僻的緣故,蘇家村對外往來不多,那頭驢的血脈也便一直傳了下來。”
“後來蘇家村拆遷,這頭驢便到了我們宗親會的手裡。”
說著蘇華便歎了口氣,搖頭道:
“不過這頭母驢是獨胎,如今全鎮江就這一頭本土驢了,我正愁怎麼給她配種呢。”
聽聞此言。
徐雲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首詩:
苟利...錯了錯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要知道。
不久前他才剛從裘生那兒得到了一個消息:
這些天東苑食堂的生意愈發火爆了,驢兄每天的工作時間已經來到了十四個小時。
可以說每天除了睡和吃,驢兄剩餘的時間都在拉磨。
除此以外。
驢兄的毛發供應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畢竟黑芝麻和米諾地爾雖然理論上對生發有些效果,但需要的周期依舊很長。
至少不可能幾天就冒出來一茬。
可是易安菌的培育過程又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地步,所以如今驢兄的背部都快被薅禿了。
因此無論是從分攤工作還是配種角度上來說,再找一頭本土驢已然是當務之急。
但之前便介紹過。
由於2000年前後引入大量巴基斯坦驢的緣故,目前全國的本土驢基本上已經絕種了。
所以整個環節便陷入了一個死局,連徐雲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破。
可誰能想到.....
出來陪老蘇上一次墳,居然見到了一頭本土驢?
更關鍵的是......
對方還是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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