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見證奇跡吧!(中)(1 / 2)

走進不科學 新手釣魚人 12141 字 11個月前

從公元前活到現在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很早以前,人們就發現了電荷之間和磁體之間都有作用力。

但是最初,人們並未把這兩種作用聯係起來。

直到人們發現有些被閃電劈中的石頭會具有磁性,於是猜測出電與磁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關係。

再往後的故事就很簡單了。

奧斯特發現電可以產生磁,法拉第發現了磁可以產生電。

人們終於認識到電與磁的關係密不可分,開始利用磁鐵製造發電機,也利用電流製造電磁鐵。

不過此前提及過。

法拉第雖然發現了電磁感應現象,並且用磁鐵屑表示出了磁感線。

但最終歸納出電磁感應定律的,則是今天同樣出現在教室裡的紐曼和韋伯。

隻是他們為了紀念法拉第的貢獻,所以才將這個公式命名為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

紐曼和韋伯的推導過程涉及到了的紐曼矢量勢An和韋伯矢量式Aw,比較複雜,這裡就不詳細深入解釋了。

總而言之。

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的終式如下:

1.E=nΔΦ/t

(1)磁通量的變化是由麵積變化引起時,ΔΦ=BΔS,則E=nBΔS/t;

(2)磁通量的變化是由磁場變化引起時,ΔΦ=ΔBS,則E=nΔBS/t;

(3)磁通量的變化是由於麵積和磁場變化共同引起的,則根據定義求,ΔΦ=|Φ末-Φ初|,

2.導體棒切割磁感線時:E=BLv

3.導體棒繞一端轉動切割磁感線時:E=BL2ω

4.導線框繞與B垂直的軸轉動時:E=NBSω。

看到這些公式,是不是回憶起了被高中物理支配的恐懼?

咳咳......

而徐雲正是在這個基礎上,寫下了另一個令法拉第頭皮發麻的公式:

▽×(▽×E)=▽(▽·E)-(▽·▽)E=▽(▽·E)-▽2E

▽2T=?2T/?X2+?2T/?y2+?2T/?z2。

沒錯。

聰明的同學想必已經看出來了。

第一個小公式是矢量的三重積公式推電場E的旋度的旋度,第二個則是電場的拉普拉斯。

其中旋度這個名稱...也就是curl,是由小麥在1871年提出的詞彙。

但相關概念早在1839在光學場理論的構建就出現過了,隻是還沒正式被總結而已。

其實吧。

以法拉第的數學積累,這個公式他多半是沒法瞬間理解的,需要更為深入的解析計算。

奈何考慮到一些鮮為人同學掛科掛的都快哭了,這裡就假定法拉第被高斯附身了吧......

隨後看著徐雲寫出來的這個公式,在場眾人中真實數學水平最高的韋伯再次意識到了什麼。

隻見他皺著眉頭注視了這個公式小半分鐘,忽然眼前一亮。

左手攤平,右手握拳,在掌心上重重一敲:

“這是......電場散度的梯度減去電場的拉普拉斯可以得到的值?”

徐雲朝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難怪後世有人說韋伯如果不進入電磁學,或許數學史上便會出現一尊巨匠。

這種思維靈敏度,哪怕在後世都不多見。

在上麵那個公式中。

▽(▽·E)表示電場E的散度的梯度,E(▽·▽)則可以換成(▽·▽)E,同時還可以寫成▽2E——這就引出了後麵的拉普拉斯算子。

隻要假設空間上一點(x,y,z)的溫度由T(x,y,z)來表示,那麼這個溫度函數T(x,y,z)就是一個標量函數,便可以對它取梯度▽T 。

又因為梯度是一個矢量——梯度有方向,指向變化最快的那個方向,所以可以再對它取散度▽·。

隻要利用▽算子的展開式和矢量坐標乘法的規則,就可以把溫度函數T(x,y,z)的梯度的散度(也就是▽2T)表示出來了。

非常的簡單,也非常好理解。

好了,純數學推導就先到此結束。(縮減的比較多,如果有哪個環節不好理解的可以留言,我儘量解答)

隨後徐雲又看向了小麥,說道:

“麥克斯韋同學,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用拉普拉斯算子去表示我們之前得到的波動方程。”

小麥此時的心緒早就被徐雲所寫的公式吸引了,聞言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拿起筆,飛快的演算了起來。

不過不知為何。

在他的心中,總覺得這個公式莫名的有些親切......

甚至他還產生了一股非常微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在看到徐雲列出這個公式的時候。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正牽著彆人的手,在自己麵前肆意擁吻.....

哦,自己沒女朋友啊,那沒事了。

而另一邊。

徐雲如果能知道小麥想法的話,臉色多半會也會有些怪異。

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

自己這確實是牛頭人行為來著:

他所列出的公式不是彆的,正是麥克斯韋方程組在拉普拉斯算子下的表達式之一......

可惜小麥不會問,徐雲也不會說,這件事恐怕將會成為一個無人知曉的謎團了。

隨後小麥深吸一口氣,將心思全部放到了公式化簡上。

上輩子徐雲在寫的時候,曾經有讀者提出過一個還算挺有質量的疑問。

1746年的時候一維波動方程就出現了,為什麼還要重新推導公式呢?

答案很簡單:

雖然達朗貝爾曾經研究出過一維的波動方程,但他研究出的是行波初解。

這種解也叫作一般解,和後世的波動方程區彆其實非常非常的大。

徐雲這次所列的是1865年的通解,所以並不存在什麼“這個世界線裡還沒推導出波動方程”的bug。

彆的不說。

光是經典波動方程中需要用的傅裡葉變化思路,都要到1822年才會由傅裡葉歸納在《熱的解析理論》中發表呢。

視線再回歸現實。

此時此刻。

小麥像是個熱忱的純愛戰士一般,哼哧哼哧的在紙上做著計算:

“兩邊都取旋度......”

“▽·E=0......”

唰唰唰——

隨著筆尖的躍動。

一項項化簡後的數據出現在紙上。

而隨著這些表達式的出現,現場諸多大佬的呼吸,也漸漸的變得粗重了起來。

除了威廉·惠威爾和阿爾伯特親王之外,唯獨小麥這個解題人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目前他還隻是個數學係的學生,尚未正式接觸電磁學,沒有足夠的物理敏感度。

他隻是在數學層麵對公式進行化簡計算,同時也沒有足夠的腦力去思考‘意義’這個問題。

不過隨著計算來到最後階段,在即將寫下答案之際,再遲鈍的人也該反應過來了。

隻見這個蘇格蘭青年算著算著,筆尖驟然一頓。

訝異的抬起頭,看向徐雲,臉色有些潮紅:

“羅峰先生,這......這個公式不就說明.....”

徐雲輕輕朝他點了點頭,暗歎一聲,說道:

“沒錯,寫完它吧,某些東西也該到解除封印的時候了。”

咕嚕——

小麥乾乾的咽了口唾沫,視線飛快的從教室內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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