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今天的蛋糕,”徐酒歲抬起手,撓了撓臉,“下次再碰到的話,我再給你做早餐吧,反正阿年總是要吃的。”
薄一昭看她撓著小臉蛋,指甲都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了,眼神兒緊張得亂飄。
明明知道按輩分自己這個做師長的不該逗她,但是卻又抑製不住心中的惡魔,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再做早餐?還想吃蛋糕麼?”
徐酒歲:“啊?”
反應過來男人在問什麼後,她尷尬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才不是!”
直到樓道對麵的男人嗤笑了聲,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雙含著淺笑意的黑沉瞳眸,這才反應又被調侃了——媽的這男人什麼毛病啊,長著一張一本正緊的臉就不要瘋狂同人家開玩笑好不啦?!
徐酒歲瞪眼,惱了:“不要就算了!”
“嗯,”沒想到男人居然淡淡點了點頭,“其實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保持一定的饑餓能讓大腦處於清醒和活躍的狀態。”
他說“嗯”。
……………………他居然說“嗯”!
徐酒歲窒息地瞥了他一眼,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又是胡扯,被拒絕得惱羞成怒,她忍不住嘲諷:“那你頒發校規,讓你全校的學生都彆吃早餐好了。”
薄一昭笑得溫和:“以高中知識點的深度,他們的大腦並不需要保持那麼高的活躍度。”
徐酒歲:“……”
薄一昭:“雖然我知道你在嘲諷我。”
徐酒歲:“……”
徐酒歲麵無表情地轉頭看了眼手邊上了年頭有些泛黃的牆,有種想要把它撓穿的衝動。
男人整個人走進屋,低頭關門的時候還是那樣掛著溫和的笑意與她說“晚安”,徐酒歲呆呆地站在家門前看著那扇門輕輕合攏——
心想:氣都氣死了,還安什麼安。
……
接下來兩天徐酒歲都沒遇見薄一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她在實行繞道走。
徐酒歲認真地反省了下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樓道撩過了,觸碰了神聖教導主任的社會責任心和羞恥心……
沒等她想明白,周五來了。
晚上,徐酒歲關了店,按薑宵說好的去拿校服。
十點左右,蘭亭酒吧裡已經很熱鬨了,大多數都是周末下了班來消遣的年輕人——
徐酒歲今兒穿的黑色吊帶,細細的帶子壓在鎖骨;超短黑色小皮裙;外加紅色的細跟高跟鞋……
一條又細又直的雪白大腿在短裙和高跟鞋的承托下,每走一步都晃人眼睛的奪目……
上麵的紋身在暗黑的夜店光線下,光鮮色彩,武士貓那張貓臉,卻比在陽光下更加生動驚豔。
徐酒歲走過一卡座時,清楚地聽見裡麵安靜了一會兒,有人萬般感慨地罵了聲:我操。
勾了勾唇,徐酒歲撩了下頭發,非常滿意自己今天的美豔動人。
來到吧台坐穩,抬頭一看發現吧台後麵站著調酒的居然是她的“緋聞小男友”,酒窩一深,她衝薑澤笑了笑。
“姐姐。”薑澤叫了聲。
“乖,那麼早下晚自習了麼?”
“不知道,”薑澤盯著麵前這張笑臉,緩緩道,“我提前走的。”
嘖嘖嘖看看,這他媽需要等著我來帶壞麼。明明自己什麼都會——真以為你學生都是純潔乖寶貝,不要臉啊,薄一昭!
徐酒歲“哦哦”兩聲,笑容不變:“薑哥跟你說了我要來拿東西嗎?”
“說了,姐姐等等。”
薑澤給她露出個稍安勿躁的表情,轉身準備進去通知他哥——後者今晚抱著那校服抱了一晚上,連裡麵的鞋子都不放過,就生怕被薑澤拿去“借花獻佛”……
畢竟在薑宵眼裡,薑澤是有“還傘事件”作為前科的。
徐酒歲不知道這裡麵的彎道道,見薑澤走後,她懶洋洋往吧台一靠,渾身放鬆地微微眯起眼打量周圍人熱鬨,每個人臉上都有笑臉……真好。
正看得開心,門那邊被人打開了。
門口湧入一大堆,穿著不那麼符合夜店裝束的人。
徐酒歲靠著吧台慢吞吞地掀了掀眼皮子,還以為是來例行巡查的警察,直到那些人一個個往裡走,走到最後,一名身材高大,身穿牛仔褲t恤,氣場卻很強大的男人,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薄一昭。
徐酒歲靠著吧台的懶骨頭一僵,愣住了。
這時候,一個小酒保,匆忙從她身邊跑過,一邊跑一邊對裡麵的其他同事說:“快去找宵老大,問他今晚有沒有往裡放學生——十八中老師們,又他媽儘職儘責地來查崗了!啊啊啊這些老師真的是……就不能給自己放個假嗎!!!”
徐酒歲:“……”
酒吧裡一陣兵荒馬亂。
徐酒歲木著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這連半拉大腿都蓋不住的小百褶裙,以及小腿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遮住的武士貓先生……
蛋碎了。